這個偶爾說得也很保守,幾乎是一周內會有三天到四天和梁欣然住在一起。
母女二人要麽一起逛街,要麽一起做SPA,或是去參加邱姿敏那些朋友們的聚會,總會帶著梁欣然。
這些都是梁適從兩個嫂子那兒知道的。
梁新舟跟梁新禾雖從老宅搬了出來,但每周都會回老宅吃一次團圓飯。
在梁新舟還未回公司的時候,梁欣然還沒出現在她們家的餐桌上。
梁新舟和梁新禾一複職,梁欣然便回去了。
邱姿敏多得是理由。
也就一頓飯,梁新舟便沒再鬧。
值得慶幸的是,經過之前的鬧騰之後,邱姿敏和梁欣然安分了不少,梁新舟兄弟二人從老宅搬出來後,家庭和睦,跟邱姿敏隔開了距離,關系倒又恢復到了之前。
只是隔著一個梁欣然,再怎麽樣都不會回到原點。
跟梁新舟和於婉打過招呼後,梁適和許清竹才算閑下來。
這宴會廳內人群熙攘,喧鬧嘈雜。
梁適一直在注意著周圍的人,四處打量也沒看到秦厘霜。
更別提陸佳宜了。
倒是看見了孫橙橙,跟一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裡繞來繞去。
梁適在不經意間跟她對上眼神,然後又輕蔑地瞟一眼,移開目光。
然而孫橙橙卻驚訝極了,正跟一個她很感興趣的太太聊天,結果表情陡然生變,惹得那位太太還以為她生病了。
孰料她只是單純感到驚訝。
梁適身側站著的,赫然是許清竹。
這兩人竟然認識?
看上去還關系匪淺。
那……孫橙橙也不是個愚笨的,一瞬間把之前的事兒跟現在都連了起來。
所以……梁適和她一樣,選擇了這個世界?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裝的?
但怎麽能裝的這麽像呢?
在有了這個認知之後,孫橙橙瞬間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有梁適在,她……她還能成功攻略許清竹嗎?
怪不得之前許清竹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
孫橙橙已然從驚訝變成暗恨。
梁適自然注意到了,卻沒搭理,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許清竹身上。
這份緊張也被許清竹察覺。
許清竹問她:“你在緊張什麽?”
“沒啊。”梁適低聲回答,略顯心虛。
“你看到孫橙橙了?”許清竹問。
梁適點頭。
許清竹看她依舊一臉戒備的模樣,忍不住去勾她的手指逗她,“得了,我們這段關系瞞不住了。”
梁適輕笑:“我也沒想過瞞啊。”
“不過她怎麽會來?她家應該還夠不上邀請標準。”許清竹疑惑,順帶把之前孫橙橙的事兒跟她說了,“她很奇怪,總會以各種方式出現在我面前,分明我們沒有很熟,我卻覺得跟她像認識了很久一樣,不過我還是不喜歡她。”
“為什麽?”梁適問。
許清竹看向她,捧起眼前的酒杯輕抿一口,似是在說——為什麽你不知道嗎?
“她欺負過你啊。”許清竹說:“很討厭的。”
“這你都記得?”
“當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很明顯,誰都沒什麽聊天的心思。
心早都跑到了一邊兒去。
隔了會兒,梁適還是忍不住,低聲叮囑許清竹:“你今晚不要靠近水,行麽?”
“什麽意思?”許清竹問。
許清竹太聰明了,不過是一句叮囑,她在思考之後便反問:“所以我的夢會在今晚發生?”
“不。”梁適說:“你那些夢都是假的,我不會殺你。”
在如此優雅的大提琴和鋼琴的合奏聲中,說這些實在是很掃興的事兒。
但兩個當事人並未察覺。
許清竹微頓:“但我的夢是在水下的。”
“我有無數次在水中沉溺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推下去。”許清竹說:“我會游泳,但那個時刻在水裡我使不上一點力氣……”
梁適抿唇:“然後呢?”
“你把刀對準了我。”許清竹說:“在水裡……你把刀對準我,然後我繼續讓下沉,就有人來救我了。”
“那是個讓人很安心的人。”許清竹沒有半分隱瞞,但聽得梁適心塞。
肯定是陸佳宜了。
只是到現在,陸佳宜都沒出現。
藏在了哪裡呢?
還是說今晚的陸佳宜就不會出現在大眾面前,只會在救許清竹時現身。
畢竟是京都新貴,如果陸佳宜現身了,肯定想巴結的人也不少。
只是她也沒明白,為什麽陸佳宜和秦厘霜會混在一起?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看上去年紀也有些差距。
原劇情中寫著陸佳宜26歲,也當得上年少有為四個字。
這些梁適也都不知道。
只聽許清竹繼續道:“但我看不清她的臉。”
梁適心想,我也沒看到過她的臉。
那天她捂得太嚴實了。
許清竹一提起那個夢,身上就圍繞著一層深深的疲憊感,就是讓旁人也能感覺到的無能為力。
梁適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安心。
可其實自己心也是亂的。
因為不知道事情會在哪個節點發生,只能不斷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