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老婆是別人呢?你也會對她這麽好嗎?”許清竹淡聲問。
梁適愣怔。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喜歡許清竹好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一直以來,看似是她主動在靠近許清竹,實則是許清竹不斷地包容她。
許清竹很聰明,聰明到能猜中另一個世界,能猜到她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卻什麽都沒問。
包括她回來。
許清竹所有的好奇都可以在她的沉默中戛然而止。
就像是剛才那樣,分明是她先撩撥的,她先情動的,可也是她先抽身的。
她讓梁適捉摸不透。
片刻後,梁適說:“不存在這個問題啊。”
“你是我老婆,我對你好。”梁適說:“不會有別人來當我老婆,所以……就只有你。”
在這種時候,梁適不善言辭得離譜,她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來讓許清竹明白她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的意思。
“但如果有呢?”許清竹說:“如果你遇到的是別人,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嗎?”
許清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看得梁適臉熱。
有種在上學期間回答老師問題回答不上來的窘迫感。
良久,許清竹歎了口氣,“算了。”
她低斂下眉眼喝了口奶茶,在梁適說:“這個問題沒有假設的……”
許清竹傾身吻了過去,口中的奶茶悉數渡過去,甜膩的味道在兩人口齒之間彌漫。
把梁適所有不合時宜的回答都堵了回去。
許清竹這次的吻比之前還瘋。
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喘息聲比之前大得多,幾次都差點呼吸不過來。
梁適的背脊靠在車後座,許清竹的腿直接盤在她腰上。
唇珠上所有的水波皆被對方吞入腹中。
……
僅僅是簡單的接吻,就勾出了許清竹的生理性眼淚,虛虛地掛在眼睫上,看上去可憐地想讓人再欺負一下。
也是在今天,梁適才明白什麽叫舌尖能給櫻桃打結,並且解鎖了正確的打開方式。
許清竹的舌頭太過於靈活。就像是在水中遊曳的一尾魚。
梁適所有的理智在瞬間土崩瓦解,隻想跟她一起荒唐。
可也隻停在了接吻這步。
只是許清竹的毛衣下擺被推上去一些,露出了漂亮的小腹。
許清竹瘦,但她不喜歡健身,所以腹部沒有贅肉,卻也沒馬甲線。
前幾日她倆在床上還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許清竹信誓旦旦地說:“有人說只要足夠瘦就會有馬甲線的,所以等我再瘦瘦就有了。”
梁適卻道:“有沒有馬甲線是要看體脂率的,所以要運動。”
許清竹捂住耳朵,“我不聽。”
當時也幼稚得很。
內衣的排扣只需要往回一摁就全部解開。
梁適也不算太木訥,在接吻時也會一點簡單的撩撥。
可那些撩撥在許清竹那炙熱到快要把人融化的吻裡,顯得很青澀。
許清竹在快把自己逼到呼吸不過來時才結束了這個吻,她的眼淚順勢落在了梁適的臉頰。
發熱。
許清竹大口地喘著粗氣,調整呼吸。
等到她調整過來以後才啞著聲音道:“我發情期結束了。”
梁適的手下意識捏了下,卻惹得許清竹痛得喊出聲,隨後輕飄飄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下。
梁適這才把手抽出來,順勢把她的毛衣給揪下來。
“嗯。”梁適說。
許清竹的眼尾泛紅,眼神卻清明,“Omega不是只有發情期才會跟人親近。”
梁適和她平視,四目相對。
許清竹拽過她的領口,又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我喜歡你才和你親近。”許清竹說:“不是因為你是我妻子。”
“我其實好痛了。”許清竹說著聲音略有些哽咽,“上邊疼,下邊也疼,但我想跟你做……因為是跟你,不是喜歡做。”
她抬手擦掉梁適嘴角暈開的口紅。
說完之後看著梁適略有些呆滯的眼神,她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什麽都說不下去了。
“算了。”許清竹從她身上下來,從一旁拿起自己的外套,推開車門下車。
可是在她要走的時候,梁適拽著她胳膊把她拽回來,車門再一次嘭地合上。
這次被拽回來是直接拽到了梁適懷裡。
甚至許清竹重心不穩,直接整個人摔在梁適身上,狠狠地把梁適砸了一下。
梁適悶哼一聲,可還是低頭看向許清竹。
那雙淺褐色瞳仁像是玻璃彈珠一樣,漂亮得不像話。
許清竹的眼睛裡氳氤著水霧。
“幹嘛?”許清竹說:“我去上班了。”
“等等。”梁適的手緊緊拽著她手腕不放,“你等我思考一下。”
“那你先思考。”許清竹試著掙脫她的手腕,“等晚上再說吧。”
“不行,得現在。”梁適盯著她看,指腹摩挲過她的下眼瞼,“我不跟你說清楚,你又要哭。”
許清竹聞言一怔,倔強地別過臉,“才不會。”
“嬌氣包。”梁適無奈地笑:“我知道你的。”
“別以為你很懂我。”許清竹說:“你連做旁觀者都做不明白,一時半會怎麽可能思考明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