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張臉值得被所有人欣賞!
造型師也看著她倆,嚴重流露出驚豔,頗為讚賞地點點頭。
梁適和許清竹對視一眼。
很快,許清竹避開目光,還帶著幾分驚慌。
這讓梁適有點受傷。
//
許清竹很喜歡梁適今天的造型,不斷是髮型還是妝容,或者禮服,都完完全全在她審美上蹦迪,只是她也不知道怎麽了。
看見梁適那張臉,那雙眼睛,腦海中總會出現血腥的一幕。
她只能避開。
不過也還是心動。
在她看見梁適的那一刻。
很想在她塗好口紅的唇上吻一口,而且不僅僅是淺嘗輒止。
光是想想,許清竹就覺得心裡像有煙花在盛開。
可這開心的情緒並未持續多久,再一次被害怕和煩躁所替代。
而一側的梁適也是心事重重。
系統說的33.34%的概率,會隨機出現在她、許清竹、陸佳宜身上,雖然不地道,但梁適更希望落在陸佳宜身上。
這樣她跟許清竹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看這情形,百分之九十落在了許清竹身上。
她在看許清竹眼睛的時候,很容易就看到了一種割裂的矛盾感。
不難看出,她現在正陷在掙扎之中。
這掙扎令她痛苦。
除了見面時說的那一句之外,兩人再無交流。
即便有短暫的眼神交流,也都被許清竹避開了。
這交流 令許清竹痛苦。
梁適便也避開。
不過在車上,梁適終於忍不住靠近許清竹,手握住她的。
帶著暖意的手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許清竹一驚,側目望過去,剛好和梁適的眼神對上。
梁適捏了下她的手指,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點兒顫抖,還有那麽點兒小心翼翼的不確定:“是不是又做了好多次噩夢?”
許清竹望著她,不知是受不了她溫柔的聲音還是她快要凝出水的眼睛,眼睛竟也蓄了淚,看上去委屈又可憐。
許清竹點頭:“嗯。”
車內的遮板放下來。
前排和後排隔絕出兩個世界。
後排是隻屬於她們兩個的。
梁適抬手落在她臉上,“還害怕我嗎?”
許清竹抿唇,唇釉在她唇上像果凍一樣。
她點頭又搖頭,然後試圖用很明確的語言表達自己此刻的感受:“有點兒。”
“就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許清竹說:“我想靠近你,但是腦海裡又有一道聲音說你很危險。”
梁適不敢弄花她的妝,只能抬手輕撫,然後又落下,“可我在你身邊。”
梁適說:“你自己感受一下,我危險嗎?”
梁適很認真地盯著她看。
片刻後,許清竹忽地道:“危險。”
梁適錯愕:“啊?”
許清竹拉著她們交握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就……你可以感受一下。”
許清竹的心跳特別快,那團柔軟下是她飛速跳動的心臟。
砰砰——砰砰——
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梁適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原本還是很嚴肅緊張的氣氛,這會兒一下放松了。
許清竹說:“你太好看了。”
梁適:“……”
“越好看的越危險。”許清竹的聲音帶著幾分繾綣與眷戀,“可我還是好喜歡你啊。”
她湊近梁適,和她挨得極緊,“我這幾天好難過,老婆。”
這個稱呼就像是個閥門一樣。
兩人的呼吸不約而同一滯,然後同時看向對方。
輕輕地、緩緩地、靠近。
唇和唇相抵。
無需太多言語。
梁適的手落在她空曠的禮服後邊,白皙的背上什麽都沒有,僅靠脖子上的禮帶系著。
她的外搭還在車上,沒穿。
梁適這件相對來說保守一些。
兩人也都顧忌著是剛花的妝,便沒多過分。
只是許清竹坐在了梁適的腿上。
禮裙和禮裙交疊。
許清竹喘著氣和她隔開距離,眸中水波瀲灩。
“你想我沒?”許清竹問。
梁適誠實地點頭:“想了,吃飯想,睡覺想,一直想。”
“可是我這幾天好難過啊。”許清竹抱著她的脖頸,眉頭微皺,忍不住咬住她的唇瓣,“老婆~”
梁適輕撫她的背脊,纖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蝴蝶骨上,“我知道。”
她雖沒能感受許清竹的痛苦,卻光是想想就覺得難過。
比她之前回到那個世界裡的時候還難過。
“寶寶。”梁適的聲音很輕,幾乎是附在她耳邊說的那種氣聲,“你只要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你的。”
她像是哄小朋友一樣,很誠摯地給許清竹保證。
許清竹卻搖頭:“可我腦海裡有很多種聲音。”
就像是在打架一樣,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所以才讓她有被割裂一樣的痛苦。
“你知道什麽的吧。”許清竹說。
梁適點頭:“這是一種不可抗力。”
“會持續多久?”許清竹抬手斂去她唇上沾染的水跡,指腹上滿是她的口紅。
“不知道。”梁適說。
許清竹含住了自己的手指,把那些紅痕全都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