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竹猶疑,可梁適抱著她腰的胳膊再一次收緊,同時把她整個人都抱緊。
兩個人挨得太近了,近到許清竹呼吸不暢。
許清竹閉上眼,決定稍稍放任她一下,腦袋搭在她肩膀上,將她鑽入自己衣擺的手拿出來,握住她炙熱的手。
似是認命了般,溫聲說:“就一下。”
梁適聞言,牙齒落在她脖頸間。
她並不是咬,是那種輕輕摩挲,然後再放松,再一次咬上去。
不疼,但有些癢。
許清竹的手緊緊捏著她的手,整個人都埋在她脖頸間。
只要她想,她可以很輕易地以同樣的方式去咬住梁適的脖頸。
可她沒有。
她被動地承受著梁適帶給她的一切。
幸好,梁適並沒有再更近一步的舉動。
客廳裡彌漫著濃鬱的信息素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梁適像小孩兒吃糖一樣,舍不得將這顆糖咬碎,而是慢慢地抿。
那股酥酥麻麻的癢意遍布許清竹的身體。
她靠著強大的定力才忍住讓自己沒有發出聲音,因為她害怕,她的聲音會讓梁適更躁動不安。
此刻的梁適,好似在經歷著什麽。
梁適的情緒稍稍平複一些,她大口喘著粗氣,許清竹低聲說:“放我下來吧。”
梁適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地爆發,反手將許清竹的手握住,然後整個人都錯了個位置,直接將坐在她身上的許清竹給扔在了沙發上。
而她在瞬間傾覆上去。
在Alpha的強力壓製下,許清竹根本使不上力氣。
她躺在沙發上看著梁適,那雙原本溫柔帶著笑意的眼睛猩紅,好似哭了許久,她似是在壓製體內的什麽東西,但又壓製不住。
濃鬱的信息素不斷逸散出來,那是Alpha的信息素味道,帶著點兒清冽的白茶香,讓Omage也面紅耳熱。
盡管許清竹打了抑製劑,可此刻足夠濃鬱的Alpha信息素躥入她的鼻息間,還是能勾動她身體的欲望。
那是一種從生理上就無法抗製的欲望。
她殘存的理智讓她伸腿去踹梁適,可兩條纖長的腿被梁適輕而易舉壓製。
甚至強硬地將她的腿分開。
許清竹感覺到了一絲羞恥。
她看著梁適,“你想做什麽?”
梁適也盯著她看,那波光瀲灩的唇讓人很想吻上去。
好似只要吻上去,就可以緩解她現在的痛苦。
可是不能啊。
她不可以。
梁適的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身體傳來的痛楚讓她渴望去擁抱,去親吻,去做一切瘋狂的事。
最終是身體戰勝了理智,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她俯下身,單手箍住了許清竹的雙手,另一隻手將她的睡衣推上去。
“梁適,你瘋了嗎?”許清竹喊她。
這一聲,瞬間將梁適的理智拉回來,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手上卸了力道。
然後整個人滾進了沙發裡側。
她仰起頭看向天花板,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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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許清竹站在醫院走廊裡,她整個人沒什麽精神地靠在牆上。
趙敘寧走過來,遞給她一盒牛奶。
許清竹低聲說:“謝謝。”
趙敘寧卻瞟了眼病房裡扔在昏迷的梁適,擰開手裡飲料,咕嘟喝了一口,“她去找過鄭斐然就變成這樣了嗎?”
“嗯,回家以後就特別脆弱。”許清竹說,“整個人都在抖。”
“可能是因為受了刺激。”趙敘寧說:“她沒傷到你吧?”
“沒有。”許清竹說。
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哪怕梁適處在崩潰的邊緣,她還是詢問了許清竹的意見。
問她:“我可不可以咬一下?”
趙敘寧皺眉,“她一個月兩次易感期,應該是受了大刺激,那些報告裡寫了什麽?”
許清竹也沒瞞她,兩人已經交換過了信息。
而趙敘寧在聽完之後,輕微蹙眉。
讓許清竹把那些話再重複一次。
——我發現了另一種方式。
——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只是喜歡玩點刺激的而已。
趙敘寧沉默片刻,而後道:“我有一個猜想。”
許清竹心底隱隱不安,還是問道:“什麽?”
趙敘寧頓了頓,“原來的梁適可能有性/癮。”
許清竹靠在牆壁上,保持沉默。
趙敘寧問:“你覺得呢?”
良久,許清竹閉上眼歎氣,“應該是。”
她也發現了,原來的梁適非常喜歡那件事。
只要在她躁動不安的時候,就一定需要去做。
如果許清竹不給,那她一定會去找別人。
她需要靠這樣的方式去轉移注意力。
趙敘寧說:“雖然她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但我更傾向於她是精神分裂。”
許清竹摁著眉心,聲音疲憊:“這些都好複雜啊。”
“所以,先別想了。”趙敘寧說:“就當不知道吧。”
許清竹無奈,“都已經進入她的世界了,怎麽還能當不知道啊?”
趙敘寧:“……”
她看向許清竹,忽地很嚴肅認真地問:“所以你現在是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