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敘寧:【……】
——【是沒了她難受還是再折騰難受?】
許清竹想了想:【應該是後者。你知道的,我沒有那麽多心思分在婚姻上了。】
之前吃夠了苦頭,所以往後想要自由。
但在許家,她的家人不會給她這個自由,她必須得是已婚狀態才能保證自己行動的自由。
趙敘寧:【那就這樣,現在的梁適確實還行。】
許清竹:【是的。攤手.jpg】
趙敘寧:【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天她變回去了呢?她的另一重人格回來,你該怎麽辦?】
許清竹:【……離啊。】
幾乎是沒猶豫,她就給了這個答案。
之後的事情趙敘寧也沒再說,隻讓許清竹自己考慮清楚。
許清竹之所以和趙敘寧聊,是因為趙敘寧的分寸感極強。
她不會站在朋友角度指手畫腳,也不會過多干涉。
就像Cherry。
互相尊重,且進退有度。
而許清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許久。
算了,就這樣,順其自然。
但在臨睡前,她搜到了之前梁適上熱搜的那個視頻,又多翻了翻詞條,發現有人發出來的視頻更詳細。
不過都是只有側臉,算路透圖。
她看完之後,大抵是有濾鏡在,覺得梁適演技比陳流螢強得多。
盡管評論下邊還有陳流螢的粉絲說,這路人長得醜。
於是許清竹頂著自己的帳號回復:【可能你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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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是個晴天。
連著下了好幾天雨的海舟市再次放晴,且天氣預報播報連綿多日的雨期結束,迎來了溫度回升。
陽光讓人的心情變好。
梁適和許清竹早上按時起床吃早飯,一個負責做早飯,一個負責收拾,分工合作,十分默契。
也都很默契地沒有提昨晚的事。
早上梁適問許清竹需不需要送她去上班,許清竹轉了轉套在指頭上的鑰匙圈,“我自己開車去。”
梁適也沒堅持,不過在臨上車前,許清竹忽然說:“恭喜你啊梁適,成功拿到角色。”
梁適晃神,“昨晚不是說過了嗎?”
許清竹笑,“當面說更有誠意。”
梁適被逗得心情大好,“謝謝許老師,那這周六有時間嗎?”
“做什麽?”許清竹並沒一口答應,“還沒到那天,不知道要不要加班。”
梁適:“請你看音樂會,陶冶情操。”
說完還補一句:“主要是陶冶我的。”
——其實是為了完成任務。
許清竹思考幾秒,“到時候再說吧,應該是會有。”
梁適也沒為難她:“沒事,等那天再說。”
車子一前一後駛離別墅。
而與此同時,梁家老宅。
梁新舟和梁新禾都出去上班了,孫美柔去送鈴鐺上學。
梁祖因著要外出談事,尚在家中看新聞,邱姿敏幾次欲言又止。
梁祖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看了她幾次,但她又不說。
等梁祖要走時,邱姿敏終於喊住他,“老公,你等等。”
“什麽事?”梁祖問。
邱姿敏歎了口氣,沉重道:“走吧,樓上說。”
梁祖抬手看了眼表,“長話短說。”
等回了房間,邱姿敏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這才斟酌道:“雲隱道長聯系我了。”
“什麽事?”梁祖皺眉。
“他說梁適現在的命格變了,原來的陣法壓不住她,所以開始反噬梁家。你想想,最近城南那塊地是不是因為她丟掉的?”邱姿敏說。
梁祖問:“那要怎麽辦?撤掉陣法?”
邱姿敏點頭:“她對我們來說就是沒用的棄子了,她的命格沒辦法幫助東恆,撤掉陣法之後……”
後邊的話沒有說,梁祖卻道:“那也得養著吧,好歹對外是我們梁家的女兒。”
“但我們都養她這麽多年了,一直都在給她善後。”邱姿敏說著忽然哽咽,“我們自己的女兒還不知道流落在哪裡,卻要替別人養。”
“她的命格也幫我們梁家繁榮了一陣嘛。”梁祖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要是我們自己的女兒,必然是舍不得的。就當是一樁利益交換。再說了,我們這麽多年不是一直在找女兒嗎?那找不到有什麽辦法。”
邱姿敏吸了吸鼻子,“前些日子,東陵市打擊了一夥拐賣犯罪的,有不少小孩兒都跟家裡人相認了,我看著新聞總想起咱們家的老三,要是還在家裡,那該多好啊。
“這麽多年,我就是覺得虧欠女兒的。一個無親無故的女孩放在咱們家裡,新舟和新禾都寵得不行,要是咱們家的女兒在,肯定被她兩個哥哥疼著寵著。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山溝溝裡受罪呢。”
梁祖歎氣,“都怪我,當年沒看好她。”
“你也別這麽說。”邱姿敏立刻道:“壞人想犯罪,我們能怎麽辦呢?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有責任,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那梁適……”梁祖皺眉,“要是無傷大雅,就還養著吧,就算咱們的女兒真找回來了,也不能把她掃地出門,不然我梁家成什麽了。”
邱姿敏卻搖頭道:“不可以。”
梁祖疑惑:“怎麽了?”
邱姿敏咬著唇,略顯為難,之後卻重重地歎了口氣,一副不舍卻又不得不這樣做的表情,“雲隱道長說,現在梁適命格發生改變,如果繼續留在咱們家,那咱們家是要遭反噬的。你看她現在變成什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