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放下包,就從後面抱了她。
柳夕照笑開,仰著臉回抱她:“我的寶貝怎麽忽然這麽乖。”
“我一直都很乖。”孟新橋想想道:“我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那要告訴我嗎?”
孟新橋笑著親她一下:“你想聽嗎?”
柳夕照有一瞬間的遲疑,被她很好地隱藏掉。
她們一起點了外賣吃,柳夕照點了好幾樣食物,挨個打開盒子,兩個人這邊吃一點,那邊吃一點,柳夕照想要吃孟新橋這邊的東西,像沒有手一樣隻張嘴,啊了一聲。
孟新橋喂她,問:“好吃麽?”
“嗯。”
孟新橋就笑,一頓飯都在投喂,又解鎖了有女朋友的新技能。
快吃完的時候,孟新橋說:“我買房子了。”
柳夕照嗯一聲,也喂她一口牛肉:“張嘴。”
孟新橋吃掉。
柳夕照:“買在哪裡?錢夠嗎?”
孟新橋:“還行。在xxx那邊,小區名字叫……最近有空的話我會看看裝修,但是在猶豫什麽時候裝修好,我讀研也有宿舍住,可以先不急著裝。”
柳夕照嗯一聲,笑著摸摸她的臉:“不急著住就不裝,你不想住學校了,可以住我那,有什麽困難告訴我,我是你女朋友,不用跟我分太清。”
孟新橋奇怪道:“你不問我哪來的錢買房子?”
柳夕照:“嗯?如果你想說的話,不想說,我就不問。”
孟新橋想她也許是尊重自己隱私,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柳夕照買了個別墅,她一定也不會去問她錢夠不夠。但她情況又有些特殊的,她家裡條件不好,她跟柳夕照講過。她怎麽一點都不好奇。
“其實我在寫書。”孟新橋說:“賣了版權,所以能付得起首付。”
柳夕照笑:“哇!我的寶貝還是個好厲害的作家!”
她的“哇”在孟新橋腦海裡自動換成了另一個偏旁,小六每次吹彩虹屁的時候都會打“襪”這個字,孟新橋十分不理解為什麽要用襪子的襪,卻又覺得小六可可愛愛,現在她覺得柳夕照也可可愛愛,她們兩個一樣可愛。
好像粉嫩嫩的會爭冰淇淋吃的母女倆,柳老師會非常嚴肅地說,我是大人,所以我要吃,你還小,不可以吃很多,小六坐在椅子上扭著嚎,憑什麽這樣,明明小孩子才應該長身體之類的場景。
她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裡有了什麽大病,卻笑得十分開心。
“所以我以後也算是在北京有房的人了。”她說。
“說得就是呢!這麽厲害的女朋友去哪兒找,而且女朋友是靠自己,沒有靠家裡人,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孟新橋不是想讓她誇,但是她誇了,她也很高興。
她故意不告訴柳夕照她寫的書是哪一本,柳夕照是看過《水橋路事務局》的,她當著自己的面,吹過自己的彩虹屁。
現在想想如果就這樣直接說出來我就是xx,簡直要羞恥得不行,以後找個恰當的時機再說吧。
柳夕照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一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在京郊開了個畫廊,跟柳夕照千叮萬囑,要她去捧場。她想帶她一起去。
孟新橋問:“我去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這張臉,應該是別人見你不合適,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孟新橋今天被她搞得自信心爆棚,無奈地牽她的手:“別這樣,做學術的人向來謙虛嚴謹。”
“謙虛嚴謹你足夠了,做學術的還傲氣,你沒有。”
“我在學術上還挺自信的其實。”小呆瓜分辯。
柳夕照就笑。
她當然知道她何止是“還可以”。她開學才大三,她在學術上的成就有目共睹,是A大多少年也難得出一個的天才少女,生物院院長對她多重視,全校都知道。甚至叔叔也提及過她。
她還只靠自己就能掙出一套房的首付。
比起優秀來,哪個人能比得過她?連柳夕照自己都不能。
柳夕照的眼神柔軟,飽含情意地看著她走來走去,看把水果洗好拿過來,伸手去抱她。
“嗯?怎麽了?”孟新橋笑著。
“沒怎麽,就是要抱抱。”柳老師教她:“情侶之間就是隨時要抱抱的。”
“還有隨時親親?”孟新橋問。
“當然。”
柳夕照說完沒動,孟新橋湊過來親她。
……
江斐是小有名氣的新銳畫家,她的畫廊位置略偏,來捧場的人卻不少,業內大牛,資本方絡繹不絕,懂行的人一見便知道老板不簡單。
孟新橋不知道去畫廊適合穿什麽意思,征求柳夕照意見的時候問要不穿上次她買的jk,柳夕照表示你先穿我看看。
孟新橋:“……你是沒見過麽?”
見當然是見過,柳老師一本正經,說自己忘記了。
所以穿上之後又在房間裡墨跡了好一會兒,幹了些不可言說的勾當,柳老師才表示製服皺皺巴巴得穿著不好看,換一套吧。
孟新橋:……
其實去個畫廊而已,又不是什麽晚宴現場,穿什麽都合適的,柳夕照卻隨著孟新橋折騰,兩人到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
江斐:“朋友新店開業,沒見過晚上來捧場的,我都快關門了。”
柳夕照把車門關上,拎著包隨口道:“現在就關門,看樣子生意並不好,趁早別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