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進實驗室,掛了。”
馮笑笑:……
同學們:……
啊啊啊孟新橋你怎麽這樣?!
無論馮笑笑怎麽轟炸,孟新橋都沒有再透露一絲一毫的有用信息,馮笑笑瓜吃不到肚子裡抓耳撓腮,有同學覺得孟新橋不仗義,不過就是講講女朋友是誰都不舍得,藏著掖著又不是見不得人,這話被馮笑笑拿來刺激孟新橋,孟新橋也不置可否:“我自己談戀愛,為什麽要考慮別人的想法,女朋友見到我就行了,幹嘛還要見別人。”
馮笑笑:……
於是孟新橋就把這條讓所有同學抓耳撓腮的消息一直瞞到A大校慶的這一天。
那天,畢業七年的同學們盡量都回了學校,穿上印著A大字樣的T恤,在校園裡拍照。
說不清是誰第一個發現的孟新橋,她在人群中好看得發光,她本來應該作為A大優秀畢業生發言,但她現在是B大講師,大肆宣傳總是有些掛不住面子,便隻給她一個靠前的座位坐著,坐在她旁邊的是柳夕照,再旁邊,便是大冤種校長柳民強,再旁邊是生物學院劉院長。劉院長自己都覺得柳校長這人好像有些給自己找罪受的傾向。
等校慶典禮結束,班級同學好不容易看見了回國的孟新橋,正想要過去邀請她和班級同學一起,就看見人流中,穿著白T恤的孟新橋十分自然地抓著柳老師的手。
兩個人的手腕上帶著同款小獅子手鏈和手表。
同學愣怔半晌,嗷地一聲,飛快地往回跑。
孟新橋隱約看見一個人嚎叫著竄了出去,也看不清是什麽人,她求學多年,現在已經有些近視了,大家又都穿得差不多,不禁有些奇怪地側頭問:“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人很多,柳夕照對著她的耳垂說話:“不知道哇。”
很多同學便看見了,人潮洶湧處,他們的十分優秀的同班同學牽著曾經政務老師的手,兩個人親密地說著話。同款T恤穿在她們身上就是情侶服,兩個人在一起,就散發出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氣息。
所有認識孟新橋和柳夕照的同學老師們,除了個別對八卦不感冒,或者根本不知道女生也可以在一起的老古板,其他人都都呆愣楞地盯著她們,一個個掉了下巴。
蛛絲馬跡千萬條,條條都只有一個方向,刨根問底就成為了一種不必要。
雖然這樣講,馮笑笑還是一馬當先,越過被雷劈一樣的同學們去拉孟新橋,非要組織聚會,不把她和柳老師這些年的故事講清楚今天說什麽也不可以走。
蔣陶當時也在人群中,就如同現在一樣,遠遠地,隱藏著自己,看向她們。
在網友和同學們瞎猜的時候,他比很多人都早知道孟新橋真正的女朋友是柳夕照。
那個他曾經也追過但是完全沒有一丁點可能的柳老師。
當時他在用什麽表情去看那兩個人,他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到如今,歲月流逝,物是人非。蔣陶揣上了肚子,臉也比以前胖很多,他想,孟新橋不是和柳夕照搞同性戀麽,她難道也堅持不下去,找了個男人結婚,然後生了孩子?
果然,同性戀這條路哪有這麽好走。當時她只不過因為感情受挫,跑去找女的嘗個新鮮,最後還不是去找男人了。
呵。
蔣陶躲在樹蔭下盯著她,腦子裡在想,她找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估計是個有錢的老男人,大腹便便,情人無數的那種。
小孩子們放學了,像是活躍因子一樣到處亂竄,孟新橋後退一步皺起眉頭,她是真的不太喜歡小孩,尤其不喜歡吵鬧的小孩。
直到出來一個小大人一樣的漂亮女孩,一眼就看見孟新橋,笑得甜甜得快步跑過來,喊:“小姨!”
孟新橋的表情松弛下來,上前一步牽起她的手。
原來是小姨。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蔣陶松了一口氣,又不太明白為何要松這口氣,遠遠地看著孟新橋牽著小女孩的手離開了校門口,心情複雜,遲遲收不回目光。
“卿卿想吃什麽,小姨帶你去吃。”溫潤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悅耳,帶著不太容易察覺的溫柔。
“想吃蛋糕,但是媽媽說不可以吃太多甜食。”
“唔,那我們去吃不太甜的蛋糕吧。”
“好呀!”女孩開開心心。
柳夕照問孟新橋在哪兒,孟新橋給她發了定位,到了之後就看見她帶著別人家的寶寶吃蛋糕,柳夕照翻了個白眼。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柳晚鳶真煩人,純純大冤種。
說起柳晚鳶的故事,是她一貫驚掉下巴的做派:她和錢輕在國外領證了,並且利用最前沿的技術嘗試雙卵子結合,在孟新橋回國的那一年,生下了一個女兒。
錢輕生的,因為柳晚鳶怕疼。
柳奶奶高興得不行,恨不得讓柳晚鳶和錢輕住在她家裡,替重孫女找好了保姆,天天抱著孩子親。
柳晚鳶和錢輕生下孩子就當甩手掌櫃,錢輕有工作要忙,柳晚鳶每天沒什麽正事,寫寫小說,接女朋友回家吃飯,晚上逗逗孩子,日子過得瀟灑至極。
柳民強和老婆對於柳晚鳶的婚事早就躺平了,對這個孩子也親得不行,這邊一家其樂融融,觸碰了柳國強的神經。
有一天碰到來看外甥女的柳夕照,就說:“想生你也早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