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看了一下秦文竹又看了一眼池之玉,“你們知道這段戲要表達的感情嗎?”
池之玉輕微頷首,沒有她理解不了的劇情。
昨日晚上已經徹夜研讀過劇本了。
秦文竹當然也沒有問題,如果拍不好大不了重新拍幾遍,一點一點學□□不會錯。
導演再三強調,“重點是感情的拉扯,想要活著,卻不忍開口,另外一方是心中有惻隱之心卻放不下仇恨。”
“兩個人最終屈服於愛情!”
在導演的苦口婆心下,秦文竹和池之玉進入準備好的布景中。
池之玉充滿怨念地小聲說:“你不告而別也就算了,現在回來居然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
“文竹,你心中究竟有沒有我。”
可以說是非常委屈了。
秦文竹扯了扯她的袖子,“你一個大人了,怎麽像個小朋友似的。”
池之玉無端想起了遊戲中崽崽的提醒。
秦文竹也想起了神明大人寫的長長的書信。
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心中想的卻驚人的相似。
拍攝開始。
小公主無力地趴倒在沙丘上,頭上烈日灼灼,毫不質疑地向大地釋放惡意。
她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了,意識開始恍惚,想起了曾經在宮廷中無憂無慮的日子……
為什麽,為什麽世界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曾經疼愛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死於非命,為什麽曾經說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姐姐,變成了竊國的罪人。
如果這條命就這樣死了,也太……遺憾了。
可這又能如何呢?
小公主在彌留之際,腦海中最後回憶的一個人影是大祭司。
姐姐……
遠處鈴鐺輕輕脆脆,小公主不僅想那是牛頭馬面來接自己嗎?
事實上不是。
她抬頭眯起眼睛往上看,入眼則是一片冰涼的眸子。
沒有任何感情,仔細看去似乎有一些居高臨下的惡意。
大祭司捂著嘴輕笑,“這不是咱們家的小公主麽?整個國家的大救星,怎麽淪落到如此田地?”
小公主一句話也沒有說,身上帶著天然的傲骨。
大祭司撩開簾子,用一柄手杖抬起來了下巴,嗤笑:“說話。”
“不說話就休想活下去。”
少女咬住嘴唇,眼神卻有些松動。
還沒有等這位未經世事的姑娘做好心理準備,突然身體騰空重重地摔在了轎子的底板上。
纖瘦的身體像隻小貓似的,脆弱無助,甚至不用手掐,放上一段時間就會死掉,
大祭司將少女放在懷中,含上一口清水,對準了少女乾裂的嘴唇。
一點一點塗抹,撬開她的唇齒,把水給度進去。
看上去動作凶狠,實際上卻很小心翼翼。
她拿出了一金色的鏈子,扣在少女的手腕上,鏈子的另一頭綁在自己的手腕上。
可憐的小公主,想要掙脫開來卻無能為力,像是一條放在案板上的魚。
喝完水後,嘴唇破了,舌尖也破了。
往日帝國明珠般的小公主此刻活像個被人糟蹋了的破布娃娃。
大祭司手指用力掐住少女的喉嚨,眼神如同毒蛇般遊走在她破破爛爛的衣襟上。
“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大祭司笑的張狂,“你該怎麽回報我呢?”
少女眼神懵懂,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模糊中清醒過來。
“我……我都可以。”
大祭司如同拆禮物般一層一層撩開少女身上的破布,用自己的鬥篷徹底包住她,“都可以?”
“白亭霜,你這個人沒有羞恥心嗎?”
少女蜷縮在從前姐姐的懷抱裡,眼淚簌簌流下,從下把蜿蜒滴落在深色的布料上。
她回想起曾經什麽事情還沒有發生時的光景。
她的姐姐,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想起她。
兩個人親密無間,不論是發生什麽事情都能互相商量,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心中參天大樹的種子早已被種下。
現在的一切,在當時就已經注定發生了。
少女哭得嗓音嘶啞,手指顫抖著抓在大祭司的肩膀上。
哭泣道:“姐姐……”
很委屈。
上氣不接下氣。
若是少女表現的軟硬不吃,大祭司倒是有方法對付她,但現在哭的喘不上氣的樣子,卻是怎麽也沒想到。
陰險詭譎的女人,手足無措,“你……”
小公主埋在她頸肩,如同小動物揮舞爪子:“我不會原諒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可這位剛從生死線中遊走回來的少女卻沒發現,在剛剛的動作下,鬥篷早就散落在地上,鬥篷裡面什麽都沒有。
她把自己獻給了所謂的惡魔,那位惡魔回應了她的訴求。
導演眼睜睜看著劇本被改的面目全非,在喊停後,池之玉用力拽過鎖鏈,少女無處可逃。
一路奔波而來的秦文竹被壓在轎子上——
二人的距離之近,鼻尖都快要碰在一起。
池之玉低啞笑道:“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
“我給予你金錢和資源,你該怎麽回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嬌妻:湧,泉,相,報?
有小可愛問我,為什麽現在不是晚8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