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性死亡小組歡迎你。
次日,秦文竹去公司裡篩選劇本,池之玉也一道跟著去,順便參加了一個雜志的封面拍攝。
或許是因為正兒八經的見過一次家長,池訣居然也跟著來了,美其名曰是想要好好了解一下妹妹一年的工作情況。
當然,這一切秦文竹都不知道。
池之玉在化妝間中一邊點擊遊戲,一邊聽哥哥嘮叨。
池訣一身的深灰色西裝,不管是領帶還是袖扣,都被安排得一絲不苟,藏在袖子中的大塊機械手表散發著金光熠熠的色彩,在他對面的池之玉,單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在不停的嘩啦屏幕,上面的崽崽乖巧的坐在小桌子前面,面對著快要把人給埋起來的文件。
池訣:“……你這一年都在忙這件事?”
池之玉看了一眼哥哥,後面的化妝師在認真地給年輕的影后卷頭髮。
池訣恨鐵不成鋼地說了一句:“別人家的富二代若是每天吃喝玩樂,倒是一件好事,左右也敗不了多少家產,但是你玩這遊戲,投進去的錢都可以再建一個遊戲公司。”
池訣疲憊的捏捏眉心,“你……”
池之玉清清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最近對我的態度好奇怪。”
池之玉放下手機眯起眼睛緊緊的盯著池訣,陰森森:“你難不成在外面有私生子,想讓我承認身份?”
池訣:“……”
這個妹妹是不能要了。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化妝師:!!!
她聽到了什麽豪門秘辛嗎?!會被滅口嗎?
池訣切入正題:“你有沒有想過,你從前的那個未婚妻,可能沒有死?”
池之玉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池訣會和自己說這檔子事,蹙眉道:“多少年的老黃歷了。”
“就算人沒有死,那也不是我的東西。”
池訣嘴唇動了動,想要繼續說,被池之玉打斷。
“指腹為婚本來就是一個笑話,你何苦要當真呢?”
池訣突然感覺這個話題沒法繼續聊下去。
“如果那位小姐出現在你面前,你還願意重新開啟一段感情麽?”
池之玉不清楚為什麽哥哥要突然說出這個問題,她雖然平常並不過問別人家的事,可是一旦有消息都能第一時間傳到她耳朵中。
那家夫妻至今都沒有找到女兒,整日憔悴蕭索,並不作假。
剩下來的結果只有一個……
池之玉疲憊地站起來,在助理的攙扶下踩上了高跟鞋。
她眉眼中一片鬱色,“你不要再和我說什麽門當戶對了,你心裡終究是看不起的文竹是麽。”
池之玉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說,“我和誰談戀愛,並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日後也不會影響到你的產業的發展。”
想不到兄弟二人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產生分歧。
池之玉心中隻覺得荒唐。
池訣表情一頓,無奈的捏捏眉心。
突然意識到他來找妹妹談話,打個預防針,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兄妹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支離破碎的關鍵詞落在別人的耳朵裡,卻變成了草根vs豪門的狗血戲碼。
方諾諾八卦的小耳朵豎起來。
池訣現在沒有得到關鍵性的線索,只能根據細枝末節去推測。
老話說的好,如果看上去是真相,在所有細節的推理下同樣像是真相,那就是真相。
他不打無把握之仗,現在一切都在推測之中。
池訣不想因為這種離譜的誤會和妹妹的關系鬧僵,他坐在導演用的小馬扎上,輕聲開口說:
“我沒有不喜歡文竹,她是一個很優秀的姑娘,但是你不覺得她在家庭環境著實離奇嗎?”
“據我所知,她的養母被關在監獄中,在翻看舊案中,林林總總居然有七八條罪行,足夠這輩子在裡頭養老了。”
“你難道不想給文竹找到親生父母,好好彌補這二十來年受到的苦難嗎?”
池之玉熟練地完成工作,從拍攝間出來,緩緩搖頭說: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文竹若是想要去找親生父母,她會同我說的。”
“不過哥你要知道,就算找到了所謂的親生父母,最好也不過是來自中產之家,若非得用門當戶對來比較,說到底都是她高攀了。”
“一個沒有為我女朋友想付出任何成本的家庭,沒有資格獲得婚姻所帶來的任何好處。”
池訣啞口無言。
說的很好,不要再說了。
完美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真不愧是她。
都說長兄如父,池訣沒有在妹妹身上找到一絲一毫對於一個兄長的敬仰和崇拜,隻覺得自己是個老媽子。
隻好略過此話題不答,道:“咱爹的一個私生子回國了,姓吳,叫吳岩,咱爹生前對著小家夥喜歡的不得了,為了保護他,從小就送到了國外,隱姓埋名。”
池之玉蹙眉,道:“我知道了,我會去查。”
池訣屏退身邊人,轉動著黑曜石的袖扣,眉眼中露出鋒利,道:“他在國外惹到了不該惹的組織,混不下去了,逃回了國內,想來這次是直接衝著你來。”
“亡命之徒,什麽事兒都能乾出來。”
池之玉在記憶中搜尋吳岩這個名字,緩緩說道:“我以前似乎接觸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