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竹輕輕的往池之玉臉上抽了一巴掌。
“清醒了沒有?”
池之玉的臉歪過一邊,在輪椅上的她不止沒有寫得氣場弱,反倒比站立時候更加陰險詭譎。
池之玉喉嚨裡發出幾聲笑,“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秦文竹抿著嘴狠狠的瞪了一眼池之玉,單手推著輪椅,把這個病號從舞台上推下去。
“你好好調理身體,在這裡搗什麽亂,”秦文竹揪了揪池之玉的頭髮,“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不是?”
池之玉:“憑什麽你能來試鏡我就不行?”
陳良導演:“……你們兩個人收斂一點。”
“嗷嗷嗷嗷這是什麽?這是真情流露!”
“我愛了,我愛了,我活了,這就是愛情,這他媽就是愛情”
“大祭司x小公主永遠的神,我很恨你,我想殺掉你,但是我下不了手,只能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拔除掉所有羽翼”
“樓上的姐妹好會說,再多說一點QAQ”
“現實中的霸總和小嬌妻何嘗不是如此?我明明可以把你困在身邊,獨自一人欣賞你身上散發出的所有光芒,但是我不能,因為你會不開心。”
“這段感情升華了!”
“違背我的動物本性,愛上你!”
秦文竹把池之玉推到考核席位上,重複了一句,“你是認真的?”
池之玉似笑非笑說,“你問問導演,看我是不是認真的?”
陳良導演:“……你們兩個人的存在嚴重阻礙了這場試鏡的公平和公正。”
池之玉聳聳肩,“看吧,導演都承認了。”
陸續有別的藝人上台,可所有人都知道兩位秦文竹的人選已經被定下來了,可以爭取的只有配角。
導演氣不打一處來,“誰說我承認了?”
池之玉悠悠然地靠在輪椅的椅背上,手上是秦文竹遞來的一杯熱茶,“那我換句話說。”
“我是資本的人,如果你不給我大祭司的角色,我就撤資。”
導演:?
製片人:??
直播間的觀眾:???
秦文竹捂住池之玉的嘴,“我家姐姐近日有些腦震蕩,尚在服藥期間,你們別理她。”
“哈哈哈哈哈神他媽我是資本的人,不給角色就撤資。”
“要不是剛剛看到你們倆的表演,我都信了”
“但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難道不是霸總斷胳膊斷腿,一場戲拍下來半條命都沒了,真的合適嗎哈哈哈哈”
“導演:你閉嘴好不好。”
“只有我一個人關注小嬌妻的表情嗎hhhhhh”
“我家姐姐有病,你們多擔待一點,這是什麽絕世寵妻言論!”
最終忍無可忍的導演把這兩個人趕了出去,導演搓搓花白的胡子說,“我從來不受資本的要挾,不要讓金錢汙穢的空氣沾染上了電影純潔的內核。”
池之玉臨走之前說了一句: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找我投資的時候不是這樣說。
陳良:“……”
秦文竹不厚道地笑出聲。
在試衣間中,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亮起,沒有任何工作人員在裡面。
一排排衣服掛在衣架上,是天然的屏障。
池之玉操縱輪椅停在試衣間中間,她牽起秦文竹的手,俯下頭在心愛的少女手背上落下一吻。
在秦文竹的角度可以若有若無的看到這人眸子上的閃現的暗色流光。
“剛剛有人說咱們入戲太深,你覺得是真的嗎?”
池之玉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顯得更加意味不明,只有那赤紅色的雙唇才能顯示出這人內心中的片刻想法。
秦文竹彎下腰,雙手撐在池之玉兩邊的扶手上,以絕對的掌控姿勢,從上至下俯視這個人。
秦文竹仔細去觀察那一雙眸子,笑的有些放肆。
“我沒有入戲,姐姐呢?”
“我也沒有。”
秦文竹撩起池之玉的一縷發絲,在手指尖摩擦把玩。
“若是沒有入戲,那為什麽看客的反應如此好?”
“這不合理,不是嗎?”
池之玉面對秦文竹,極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絲毫不覺得怯弱,直直看過去說:
“本色出演,大抵如此。”
說完秦文竹不等池之玉繼續說什麽,直接咬住了那鮮紅欲滴的雙唇。
都塗滿了口紅的唇齒觸碰在一起。
讓人不禁想起了這款口紅的宣發詞:優雅,權力,嫵媚,驚心動魄。
試衣間中的唯一一盞燈光忽明忽暗,把兩個人的影子照得扭曲移動。
好像那不是一盞電燈,而是來自遠古時分,照亮了上千年的某種長生蠟燭。
秦文竹咬破池之玉的嘴唇,作為回禮,她自己的嘴唇也被咬破了。
鮮血互相交織在對方的味蕾上,似乎在進行某種煞雪為盟的儀式。
秦文竹從來都不是一個感情激動的人,在和池之玉交往之前也從未有過任何感情經歷,更別提接吻了。
可是就如此順理成章,甚至是主動的那一方。
秦文竹聽到走廊盡頭有腳步聲,她喘著氣兒,松開池之玉。
不知何時開始,二人的眼角上早已掛了淚珠。
那是生理性的眼淚。
【審核大大,您好,祝您元旦快樂,這一段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展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