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南方的陳良導演打了一個噴嚏,搓搓鼻子對製片人說:
“有□□崽子在背後罵我。”
製片人:……
想罵你的人太多了,我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廣告片導演讓兩個穿著婚紗的頂流藝人坐下,“我們這條廣告片有參考灰姑娘的劇情,午夜鍾聲響起,灰姑娘匆匆而跑,留下了高跟鞋,在我們這裡可以換成腕表。”
秦文竹比了一個OK
用法語回答說:“剛剛那一段在馬背上的片段要重新拍嗎?”
導演搖頭說不用,“氛圍很好,但是……”
池之玉聳聳肩說,“沒有但是,文竹,我們過會有事要忙去。”
池之玉對秦文竹眨眨眼。
你懂得。
秦文竹:……
假裝沒看到。
廣告片導演:?
為什麽你們之間有一種別人都插不進去奇怪氛圍?
兩個頭戴皇冠的女子在宴會大廳裡奔跑,金色的大廳裡飄動的管弦樂演奏,所有的賓客全都衣冠楚楚,佩戴整齊精致。
突然,一雪白蓬松的少女,從門框中探出一個腦袋,手腕上是同樣如雪般皎潔的貝母腕表。
少女看到端坐在宴會中央的女王陛下,眼睛一亮揮揮手。
被不讚成地看了一眼。
堂堂的一國公主,不應該如此不莊重。
少女哪能明白王后娘娘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以為這位青梅竹馬是在和自己玩。
見到池之玉,遲遲不來,少女跺了跺腳,提起雲朵般的裙擺,衝上宴會大廳,連音樂都停止了——
手用力扯住池之玉的手腕,硬是把人拉出來。
遠遠瞧見這兩團雲朵在走廊上飛奔。
宴會廳中的客人驚異不已?!
胡子都被嚇掉了。
亂來簡直是太亂來了!
在拍攝時秦文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說,“我們像不像是私奔的新娘子?”
奔跑到草地上,少女把腳上的絲綢小高跟鞋踢走,將這位總是端著的往後兩輛推在柔軟的草坪上——
少女的眸子裡燦若星辰,似乎能看到橫亙在天際上的銀河。
和這雙眼眸相比,再昂貴材質的腕表都顯得廉價。
畫面定格在這一瞬間。
少女遠嫁異國他鄉,卻沒想到即將成婚的人是過去的青梅竹馬,雖早已變了一副模樣,卻仍然甘願躺在草坪上和她胡鬧。
這一段秦文竹把少女的天真和放肆,演繹的淋漓盡致。
廣告片導演差點忘記喊停了。
池之玉被秦文竹壓在草地上,秦文竹的手很貼心護住她的後腦杓,不讓這心愛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池之玉小聲說道,“我們向私奔出走的新娘子。”
柔軟飄逸的婚紗,比雲朵更加蓬松,也比雲朵更加華麗精致。
兩個婚紗交疊著,只露出了秦文竹耐人尋味的纖細腳踝和精致的腳背。
池之玉雖是被壓倒在草坪上,卻一點也不顯得狼狽,反倒是縱容到極致的寵愛。
導演尖叫一聲:簡直是太棒了。
旁邊工作人員說:不,這沒有按照劇本來,需要重新拍。
導演:劇本只是手段,你知道目的是什麽嗎?
導演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膀:目的是銷量,寶貝,連我都被感染到了,何況是觀眾?
秦文竹笑了,咬住池之玉,早就變得通紅的耳垂,把那鑽石耳環不知道扔到哪裡去。
“寶貝,他們說的太快了,我有些翻譯不過來。”
池之玉一點也不介意,被秦文竹壓在草坪上,後背毛刺刺,似乎能感受到生命的強壯和美麗。
“他們大致也想結婚了。”
導演:?
我是聽得懂中文的。
廣告片如約播出,秦文竹和池之玉得到品牌方單獨定製的腕表。
在臨走之前,秦文竹被廣告導演單獨叫住。
導演看了一眼在車中等待的池之玉,撩起了金色的長發,眨了眨眼說:
“那位池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秦文竹點頭說:“或許是的,但是具體要看她的表現。”
導演點點頭,一副被戀愛陶醉的模樣,“當然當然,其實寶貝我想和你說,這一次廣告我們原來隻邀請了你一個人。”
秦文竹愣住了,“什麽?”
導演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掛回去的婚紗,“我第一次遇到有藝人花錢來拍廣告,不過考慮到池之玉的身份,我們還是按照行情給她了報酬。”
秦文竹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
導演繼續說,“不過這位財大氣粗的池小姐並沒有要,而是主動提出把這份報酬合並到你的費用裡。”
也就是說屬於這一次能拿到的遠超於行業標準的廣告費,有一部分是池之玉的。
秦文竹睜大了眼睛,“居然還能這樣……”
導演是個浪漫的法國人,被池之玉的這一通操作,弄得心臟蹦蹦跳小鹿亂撞。
悄悄對秦文竹咬耳朵,“所以寶貝你想說什麽?”
趕緊去結婚吧,還在等什麽!
對方不僅浪漫,還是個巨有錢的古老家族的嫡系繼承人。
秦文竹:“我想……好好交稅。”
來自一個社畜人的自我修養。
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