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我知道的。”
見蘇雲不再糾結於此,凌老爺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葉姑娘說二位姑娘的玄門法術是跟一位叫雲魖的道長學的,不知這位雲魖道長身在何處,可否與之見上一面?”
說起雲魖道長,秦暮秋神色有些複雜,稍加思索才道:“雲魖道長他此前為了救我,被妖魔重傷,不治身亡了。”
“這…”凌老爺和凌夫人皆是一怔。
“說起來,雲魖道長的死也和宋青嶼脫不了乾系,這次殺了他,也算是為道長報仇了。”
“雲魖道長也是被宋青嶼害的?”凌夫人十分驚訝。
蘇雲點了點頭:“正是,宋青嶼當初與那個妖魔為伍,雲魖道長就是那時候被打傷的?”
凌夫人聞言頓時義憤填膺:“真沒想到這個宋青嶼如此之壞,以前偶爾看到他,就覺得他看著心術不正,我當初果真是沒有看走眼。”
“好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們的婚事吧,想怎麽辦?葉姑娘,你不是都開始著手布置了嗎?”凌老爺笑著岔開話題。
“啊?”正和凌夕偷偷眉目傳情的葉靈萱突然被點名,一臉茫然的看著凌老爺。
“問你想怎麽安排婚事。”兩人的小動作哪裡瞞得過凌夫人,知道她什麽也沒聽見,便出言提醒。
“哦,婚事啊!”得了凌夫人的提醒,葉靈萱趕緊把自己這些天做的準備,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凌老爺聽得甚是滿意,捋了捋頜下的胡子問道:“那婚禮當天呢?可有什麽安排?”
“有的,我和夕兒商量過了,我們皆是女子,就不必像世俗男女成親一樣計較什麽嫁娶了,都不必蓋蓋頭,一起拜堂就好了。”
“嗯。”
凌老爺對此也表示讚同,滿意的點點頭,語重心長的對凌夕說道:“既然如此,夕兒,那以後你們成親了,隨時可以回來,只要爹娘在一天,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那蘇姑娘和秦姑娘呢?可有什麽想法?”凌夫人問起蘇雲和秦暮秋。
蘇雲和秦暮秋愣住了,這事來得突然,她們還真沒想過。
秦暮秋突然想起幾天前和蘇雲說的話:“有的,我和雲兒先前就商量過此事了,也是和葉姑娘想得一樣,不必按照世俗男女的成婚習俗,我們都是女子,成親也只求能好好的互相理解照顧,無需講究太多。”
聽了秦暮秋的話,凌老爺和凌夫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說得對!無論是誰,成親以後都該與另一半相互攙扶到老,相互理解,相互照顧,才能一輩子幸福。”凌夫人頗有幾分感觸,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凌老爺。
凌老爺心有所感,也回頭看她,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夫人說得是。”
從凌家出來時,已是下午了,在凌家把婚事的所有細節都商量了一遍,最終決定隻自家人參加就可以了,不用請其他人,以免某些不能理解的人來破壞了婚禮的氣氛。
回到秦家,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向老夫人和秦大哥提及此事,他們也讚同這個決定,並當面送上了祝福。
時間過得極快,不知不覺又去了五天,兩家的婚禮都在今日進行,家裡所有人都換上了喜慶的紅色衣服,宅子裡早已張燈結彩,凌家和秦家的小姐都是和女子成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定州城,就連附近村鎮的人都知道,紛紛趕來看熱鬧。
街上的人都在對這兩樁不合常理的婚事議論紛紛,有些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就當個趣事聽,更多的是認為此舉有悖人倫,對此嗤之以鼻,甚至惡語相向。
但這些都影響不了四個當事人的心情,無論別人怎麽看,其中的幸福與快樂只有她們自己知道,那是多少人活了一輩子也感受不到的東西。
隨著時間推移,吉時已經到了,兩家的大堂裡,四位新人都牽著各自的意中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準備拜堂。
正在此事,秦家的一個下人急匆匆跑進來,貼著秦峰的耳朵說了些什麽,秦峰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些,示意司儀稍等一下,隨後走到秦暮秋身旁。
“大哥,怎麽了?”秦暮秋的笑容僵在臉上。
秦峰看了看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便壓低了聲音說道:“說是外面有一群自稱是四平村的人,來祝賀新人的,還帶了許多東西來。”
“四平村?”秦暮秋很是驚訝,沒想到他們竟找到這裡來了。
“對,今天這樣的日子,趕人也不是,若是不讓他們進來,萬一鬧起來…”
“大哥不必擔心,他們就是我和雲兒前幾天從宋青嶼手上救下來的人,他們應該沒有惡意,請他們進來吧。”
秦峰對此倒是有些意外,但見妹妹肯定的目光,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叫人去把村民們都請進來了。
村民們都盛裝前來,雖然不是什麽錦衣華服,卻也算穿得得體,秦暮秋和蘇雲在大堂門口迎接他們,又看見幾個家丁牽羊的牽羊,抱雞鴨鵝的抱雞鴨鵝,還有好多的蔬菜瓜果,這情形讓兩人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忍不住笑了。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快請進。”秦暮秋笑著請村民們進去。
“嘿嘿,那個…我們不請自來,兩位姑娘不會怪罪吧。”說話的是那天晚上那個小夥,他笑得憨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