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瑜姝在自己面前彎下腰,明若瀾皺眉,這個背影,似乎在哪見過。
周圍或許該有火光。
雖然心裡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明若瀾還是面色如常地趴在了魏瑜姝背上。
剛把人背起來,魏瑜姝就感覺明若瀾若有若無地戳了一下她的後腦杓。
“怎麽了?”魏瑜姝問。
明若瀾聳肩:“無事,不小心碰到了。”
真的是不小心嗎?
明若瀾盯著魏瑜姝後腦杓,一會感覺這後面冒血,一會又恢復正常。
沒想到落到這般田地,竟然是魏瑜姝一心護她周全。
雖然看不出魏瑜姝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反正明若瀾也沒那心思去猜了,猜來猜去到頭來還被廢了靈根,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生都在算計,算計少城主之位,算計仙門大弟子之位,可到頭來,這些東西,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奪走,千算萬算,算不過人心。
本以為明若瀾會就此入魔,沒想到經過了一晚上,只是格外的沉默,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明若瀾並非原劇情裡面那個人,她是景漪。
縱使接受到的一切都是一樣的,不同的人卻依舊有不同的反應和人生。
沒入魔就好,魏瑜姝松了一口氣,若是明若瀾入魔了,那以魏瑜姝現在的實力,是怎麽都護不了她周全。
兩人往著海岸相反的方向走,離林昊天等人越遠越好。
天黑時,她們走進了一片叢林,清掃出一片空地休息,魏瑜姝這時候直言開口,想要看明若瀾的那塊傳令令牌。
明若瀾不知道她看這個做什麽,不過她倒是很配合,畢竟小命要緊,現在虎落平陽,還是得小心為上。
接過了令牌,魏瑜姝表情更加沉重。
“大師姐,這令牌是何人給你的?”
明若瀾撕開一點繃帶看傷口,一邊抽氣一邊說:“這個東西,燕空山每任仙門大弟子都有的,各長老也有,用於彼此間的聯系,若是發生什麽事,也可捏碎令牌,然後傳送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塊令牌附近。”
魏瑜姝皺眉:“這令牌是否只有燕空山之人才有?”
“那是自然,並且只有長老與掌門以及仙門大弟子才有,其他人見都不一定見過這個東西,此令牌還可在關鍵時刻逃命,自然不同尋常令牌,鍛製十分不易,每一塊令牌都由老東西親自鍛製。”
“每塊令牌都不一樣,也是為了分辨身份,我的那塊,是老東西贈予我的,不過上一任仙門大弟子死在我手上,我便拿了他的贈予你。”
這個老東西,估計就是燕空山掌門。
“大師姐可知道,最近燕空山內,可曾有人遺落過此令牌,或者很久不見其使用?”
“容我想想。”
這時候,誰的令牌不在,很可能就是白芷那塊的主人。
那麽白芷山村滅門慘案很可能和燕空山有關?
“不曾,每個人都持有此令牌,沒有任何人遺落。”
明若瀾回想了半天,也就只有這麽點信息。
沒人遺落,明若瀾又說每人只有一塊,並且這令牌每一塊都不一樣,只有燕空山掌門才能鍛製。
那若是掌門自己的掉了,他能重新鍛製一塊嗎?
答案顯然是可以的。
一想起那張慈祥和藹的笑臉,魏瑜姝就頭大,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最是難纏。
魏瑜姝二人一路往深山裡走,走了將近一個月,明若瀾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用靈力外,和普通人無異。
這一個月,兩人相處還算融洽,雖然算不上多親密,但至少話確實多了些。
很快,她們終於遇見了魏瑜姝曾經遇見的那種死城。
而這次,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本以為又該是像之前一樣,這些人就像看不見魏瑜姝兩人一樣,沒想到,這次卻出現了意外。
這些人突然像活了一樣,朝著魏瑜姝二人跑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魏瑜姝一把抓住明若瀾就往回跑,可這時候,城門已關,她們二人又沒有靈力,根本出不去。
隻好轉向朝街道巷口跑去。
這些人窮追不舍,一直追著她們。
魏瑜姝身為殺手,潛伏本事還是有的,東躲西藏總算把這些人甩掉了。
她們二人躲在一處府邸,上面的牌子看不清,不知道是誰的家。
兩人剛要出去,魏瑜姝聽到腳步聲,一把將明若瀾拉回來,兩人躲在假山裡,身體相貼,呼吸交纏。
明若瀾皺眉,她不曾何人這般親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但魏瑜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她便也沒開口說什麽。
不過這狹小的空間實在是逼仄,讓人思緒亂飛。
比如為什麽同為女子,那處地方相互擠壓竟然有那般羞人的感覺。
又比如魏瑜姝這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難不成是想奪取她信任,然後利用她以達到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又或者,魏瑜姝這人怎的這般好聞?
作者有話要說:你饞她身子,你下賤!
第66章
明若瀾思緒紛飛時,魏瑜姝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今日撿了條蛇,看樣子有幾十年的修為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撿蛇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戰事吃緊,仙魔大戰,妖修可是魔界三大勢力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