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還是有些怕魏瑜姝的,她嘟囔了一聲:“他還小啊,你這人怎麽這麽冷血,是人嗎你?”
魏瑜姝輕笑道:“我不一定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其他人也一樣,愛睡不睡,救你們就是看在你們之中某些人有用的份上,沒用的人我殺了都沒事,我的耐心有限。”
那小男孩還要嘴巴一張,就要哭,他媽媽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躲到了旁邊去。
江望煙皺眉,嘴唇張開又閉上,她不願意和那小男孩睡,但也不至於說這麽狠的話。
魏瑜姝有時候說話就是有些過了,但到底,江望煙沒有反駁。
那對夫婦和自己的朋友,孰輕孰重,江望煙還是知道的。
負一層裡大家都變得安靜許多,一聲不吭地把一切能鋪的都鋪在地上,一聲怨言都不敢說。
魏瑜姝在機場殺喪屍的樣子,還在他們腦海裡,面帶微笑,仿佛面前不是凶殘的喪屍,而是一個又一個的木頭人,甚至給人生出一種她在享受搗毀大腦的感覺。
槍被統一放到了倉庫裡,鎖上了,鑰匙在魏瑜姝這裡。
魏瑜姝夜裡迷迷糊糊地想著,明天就開始練習槍法吧,畢竟機場的武裝部隊死的太蹊蹺了,讓她很是不安。
衛萊一臉好奇地看著機場的人鋪床,直接把被子墊在地上,保暖效果肯定沒有床墊隔層來得好,不過好歹有空調,也不至於凍死,他們該知足了。
這是大多數魏瑜姝這邊的人的想法。
但是人從來就不是懂得知足的生物。
人若是懂得知足,就不會發展到現在了。
衛萊的好奇落在別人眼裡,就是小姑娘對陌生人的好奇,並沒有什麽不對。
衛萊眼底暗藏興奮。
又遇上了呢,這麽多的故人。
這一次真的是太有趣了。
曾經那個小男孩要和她睡一張床呢。
小孩子真的什麽都不懂嗎?
衛萊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反正不喜歡的、冒犯她的,殺了便是。
一轉頭,發現旁邊躺著的魏瑜姝背對著她側躺著似乎睡著了,衛萊嘴唇緊抿。
這一次,似乎多了一個變數。
躺下後,衛萊靠近了魏瑜姝,從背後抱住了她,臉埋在魏瑜姝的頭髮裡蹭了蹭,也睡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寒冬完全到來,外面已經開始下雪。
溫度一直都在零下,卻從不曾下過雪,而今天竟然下雪了。
而且下得是大雪,讓她們無法出門的大雪。
不能出去找物資,所以魏瑜姝準備練練槍法。
大雪整整下了一個星期,不能出去找物資,所有的食物都得省著吃。
每天的食物每個人能吃到的都差不多,當然,魏瑜姝等人分到的肯定要多一些。
終於第八天,大雪停了,兩輛皮卡停在通道外面的巷道裡,這七天裡,把皮卡改裝了一下,車身加固了不說,還裝上了很多刀刃,即使撞上喪屍也能把喪屍戳死或是砍成兩截。
大雪已經把路給淹埋了,雖然有地圖,但是也挨不住被雪鋪滿的道路,最後不得不開車先把雪給清理了。
不知道這些雪正不正常,但是人工湖已經被凍住了,她們生活用水出現了短缺,不得不鏟雪進來融化成水,喝是不敢喝的,但洗澡什麽的還能用。
等開出一條路後,魏瑜姝江望煙還有周海,帶上了五個機場的人,一起出去搜尋物資。
有人領路,這五個人雖然害怕,但也不至於一點都不敢嘗試。
不過今天因為大雪封路,所以找到的物資很少,接下來的日子裡,魏瑜姝等人都帶上了槍,都在試著用槍。
機場的人也想用,但是魏瑜姝等人又哪裡會輕易給他們。
26個人住在負一層裡,矛盾也逐漸顯現出來。
本來人少的時候,大家就會有一種互相依賴互相信任的錯覺,因為他們除了互相依賴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但是當人多起來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逐漸就有人對魏瑜姝的不滿了,他們分到多少食物得看魏瑜姝臉色,他們分到什麽樣的武器也得看魏瑜姝臉色,他們睡哪裡,工作多長時間,什麽時候休息,都得聽魏瑜姝的。
沒有人會這樣心甘情願地服從。
但事實上是,魏瑜姝根本沒空管他們什麽時候在基地裡工作什麽時候睡覺,米飯分多少,她根本沒空搭理他們。
這只是魏瑜姝的隊伍對他們的一些約束,但是他們卻把一切的矛盾都指向了魏瑜姝,只因為魏瑜姝是他們眼裡最強大最冷血,明明有實力保護他們,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態。
槍每天使用過後,都會縮在倉庫裡,倉庫裡還有食物飲用水燃油等珍稀物資,本來一開始是何方保管,但何方前段時間發燒,鑰匙就由魏瑜姝保管了,醫生給何方看過後,吃過了藥,沒兩天就好了,不過鑰匙,何方並沒有找魏瑜姝要回來。
魏瑜姝隊伍裡的其他人也沒有提鑰匙該放在誰那裡的事,以前隊伍裡只有他們九個人,還算平靜,雖然有些內部小矛盾,但也不會有人傻到內鬥,毀掉這個團隊,齊心協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多了十七個人,人數上她們遠遠比不過,魏瑜姝隊伍的人其實心裡都暗暗覺得鑰匙在魏瑜姝身上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