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伴感染了病毒,士兵開槍殺了他們不是沒有可能。
魏瑜姝蹲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這幾個被槍殺的士兵,除了身上一些致命的刀傷外,並沒有被喪屍抓咬的痕跡,所有的傷口幾乎都是槍傷和刀傷。
這幾個被槍殺的士兵並沒有被喪屍傳染病毒,為什麽會遭到槍殺?
魏瑜姝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所有人忽略了。
不知道為什麽,魏瑜姝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個在機場引起的男人。
從通道進來的人都經過了檢查,不論男女老少,都是有專人檢查身體上的傷口的。
那麽這個男人是怎樣混進來的?
假設他是走後門進來的,既然都能走後門避開檢查進來了,為什麽還要和普通人一樣等待乘機機會?
假設他是經過了檢查進來的,那麽就說明他身上也沒有被喪屍抓咬的痕跡,那他是怎麽感染的?
魏瑜姝好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在屍體堆裡尋找那個男人,她還記得那個男人格外的高壯,穿得嚴嚴實實,至於臉,眉毛濃密,臉上皺紋有些多,三角眼,高鼻子,扁嘴唇。
找了一圈沒找到,但是意外地找到了很多槍,分別由江望煙她們拿著,二樓的人見他們把喪屍全殺完了,興奮地推開了堵在二樓電梯的東西,抱上自己的包就跑下樓。
魏瑜姝給自己人使了個眼色,她們都默契地點點頭。
這是在來之前就說好的,魏瑜姝知道這裡應該還有武裝部隊剩下的槍,這也是周海幾人同意救人的原因之一,可以不用近距離接觸喪屍就把喪屍殺掉,這是難得的機會。
所以她們這一趟,不止是為了救人,也是為了拿到這些槍。
江望煙和周海去找檢票口剩下的彈藥或槍支。
魏瑜姝等人帶著機場的人往外去,領著他們上車。
嚴君坐上了駕駛座,已經啟動了車輛,魏瑜姝又返回去找江望煙二人。
一進去,就發現江望煙二人站在檢票口,愁眉苦臉的樣子。
“怎麽了?買找到剩下的槍?”
江望煙回頭,歎了口氣:“找到了,但是沒法拿。”
她手一指,指向了檢票口外面的機場跑道:“候機室裡只有這些死人身上的槍,剩下的可能在某一架飛機上,應該是要運輸出去的,但是現在是哪一架不清楚。”
看來這個機場能搜尋的物資還不少,只是機場跑道雖然寬曠,但喪屍極其多,大多數時的人都衝進了跑道,現在跑道裡全是喪屍。
魏瑜姝說:“算了,先走吧,等我們把機場的人安頓好了,再回來想辦法找剩余的槍支彈藥。”
帶回了機場的十七個人,把他們安置在了超市一樓,這群人還真是一點吃的都沒有了,如果魏瑜姝幾人再晚個一兩天去,他們餓死了都有可能。
拿出點米給他們熬了小米粥,看著一群人狼吞虎咽地不怕燙地把米粥喝下,眼角帶淚,不知道是燙的還是感動的。
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魏瑜姝等人才慢慢知道他們是怎麽在機場人口那麽密集的地方活下來的。
之初,他們其實也想逃,但是反應慢了,機場一樓已經全亂了,到處是人到處是感染者,他們不知道哪些人被咬了不知道哪些人是正常人。
然後有一家三口,先跑到了二樓,衝進了電影院裡。
緊接著有人看見了他們,也跟著跑了上來,最開始電影院裡躲了七個人,時還有很多膽小的人直接躲進了廁所隔間,甚至是垃圾桶裡,還有人擠在貨架裡。
等到逐漸平息,沒躲好的人都基本被感染了,這些感染者變成喪屍的過程有長有短,有的一兩個小時就變喪屍了,還有的痛苦地掙扎了一兩天才變成喪屍。
躲在電影院裡的人沒食物,餓得頭暈眼花,躲在貨架裡的人身體被擠壓快要散架,都不敢出去。
最後還是電影院的人穩不住了,悄悄開門,接納了那些躲在垃圾桶裡貨架裡還有廁所裡的人,食物大家平分了,也支撐了兩周,很快食物就沒有了。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之中有人就是機場負責管理食物的工作人員,他知道機場的食物倉庫在哪裡,大家冒著生命危險把食物搬運回了電影院,才撐到了現在。
魏瑜姝出現的時候,他們的食物吃完了,已經餓了兩三天。
雖然他們現在吃飽了,但是受慣了饑餓的苦,他們的眼睛還是盯著魏瑜姝她們的大米。
魏瑜姝出聲道:“先前那個說自己是醫生的是哪位?”
一個白淨的女人舉手說:“是我,我是市立三醫院的外科醫生。”
燕曉柒嘟囔了一句:“外科醫生能治發燒嘛。”
醫生趕緊解釋,生怕魏瑜姝等人嫌棄她沒用:“能!我大學八年都學過的,只是後來選的方向不同而已,中醫西醫外科內科都要學的。”
江望煙朝她揮手:“管不了那麽多了,何方還發著燒呢,那個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朋友他發燒很嚴重。”
醫生趕緊點頭,跟著江望煙走了。
機場其余人互相打量彼此,那醫生看樣子是能留下了,那他們呢?
有個瘦瘦的男人小心翼翼開口道:“我剛才聽你們那皮卡的發動機聲音好像有些不對,用不用我看看?”
魏瑜姝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行吧,你跟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