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太明顯了。
元則的消息又送達:【啊!她來找我了!她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元則:【我下樓去見她了,遲渡再見。】
我:【……好的。】
我松了口氣。
而就在元則這條消息過後沒幾秒,我也收到了孟輕搖發來的消息:【還痛嗎?】
救命。
我真的會瘋狂心動。
我咽了下口水,這才回道:【不痛了不痛了。】
學畫畫的人:【以前讀書的時候,老實說雙重否定表肯定,同學們在底下開玩笑,說雙重肯定表否定。】
學畫畫的人:【我之前不覺得,現在覺得似乎也不是沒可能。】
學畫畫的人:【真的不痛了嗎?】
……我傻了。
就是說這人真的話術一套一套的,偏偏我又是個誠實的人,隻好歎息一聲,不再亂扯:【假的。】
【但沒那麽痛。】
【其他的呢?】
【其他什麽?】
【腰痛嗎?】
還真有,我在沙發上坐太久了。
而我還沒回答,孟輕搖的消息又過來了:【吃晚飯了沒?】
我學著她的聊天習慣:【。】
隨後她也:【。】
我是沉默代替我的回答,她是回答代替了沉默。
又過了兩秒,孟輕搖又說:【我剛做好菜,給你帶點來?】
這是孟輕搖要來見我的意思吧?
是吧!
別的不說,我是想要見到她的,哪怕我現在正處於一個有些茫然的階段,可既然能見到的話,退縮是不行的。
於是十來分鍾後,孟輕搖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
我沒去過“見青山”的二樓,她今天也是第一次上來。
開門的那一瞬,我的呼吸都停了。
她右手提著保溫桶,左手拿著“菜刀”手柄,見到我出現,她的眉頭又皺了皺:“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摸了下自己的臉:“是嗎?”
“嗯。”
她眨了眨眼:“需要換鞋嗎?”
我這才給她拿拖鞋。
在這十來分鍾的時間裡我已經把客廳給收拾了一下,起碼看起來沒那麽亂。
她換著鞋,我把保溫桶提到飯桌上放下,來這邊以後我基本上就沒在家自己做過飯,雖然鍋碗瓢盆還有調料都買齊了,但就是懶,所以桌子上本來還起了一些灰,我都擦乾淨了,還往上面放了一罐鹽當擺設。
看起來像是我平時會做飯的樣子。
“我進去拿碗筷。”我輕咳一聲。
孟輕搖點頭:“好。”
孟輕搖既然都說自己剛做好,那麽也代表沒吃飯,我拿了兩幅碗筷離開了廚房,孟輕搖已經打開了保溫桶,把自己帶來的飯拿了出來。
這個保溫桶還不小,裝了不少東西。
但更讓我讚歎的是孟輕搖的廚藝。
她怎麽什麽都會啊。
一共有四個盒子,除了一份米飯壓得滿滿的米飯以外,其他的三道分別是土豆燒牛腩、菠蘿咕咾肉和一道炒青菜,哪怕是外帶的,但看著也會讓人覺得色香味俱全。
孟輕搖用筷子扒拉著米飯:“吃點。”她抿了下唇,“你中午就沒怎麽吃,晚上吃飯也不積極,想做餓夢?”
我被她的話給堵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中午那是因為痛經,晚上則是因為心事,其實不一樣的,可我怎麽能說,隻好賠一個笑臉:“輕搖姐姐你現在來了,我就不會做餓夢了。”
餓夢這個梗到底要被我用到什麽時候。
孟輕搖沒再這個話題上繼續,她下巴輕抬:“吃吧。”
“好的。”
這菜做的是真的好,而且一點也沒怎麽涼,我今天真沒怎麽吃東西,現在就拿起筷子直接跟狂風暴雨似的,沒多久就把碗裡的米飯扒拉完了,菜也吃了不少。
比起我的狼吞虎咽,孟輕搖就還是很斯文,她不疾不徐,我抬眼偷偷看了好幾次。
怎麽都看不厭。
晚飯結束,孟輕搖又我接了杯溫水讓我喝點,我想跟著一起收拾她還不讓。
她洗了碗筷收了保溫桶,又轉身看向我:“要是明天還痛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她頓了下,唇角翹起,“還是跟老板請假吧,不用擔心見不到我,我可以給你帶飯過來。”
我吸了下鼻子:“……好的。”
她走到我面前,右手提著保溫桶,徐徐解釋:“主要是我看了天氣預報,凌晨一兩點會又開始下雨,明天溫度也低,你不適合出門吹風,要是還引起感冒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那沒下雨我也沒那麽痛的話,可以來嗎?”我睜大眼睛。
孟輕搖點了點頭:“嗯。”
我揚起笑容:“那我希望天氣預報不準。”我抿了下唇,“一直見到你和短暫見到你,是不一樣的。”
“好。”孟輕搖彎眼。
“那我送你。”
“送到哪兒?”
“小區……”
“電梯口就行。”她打斷我的話,“外面冷。”
我沒意見:“好吧。”
天已經黑了,外面的走廊燈光有些暗,電梯剛好跟我們錯開,一個才下去,一個才上來。
氛圍有些安靜。
我嘗試著提起話題:“輕搖姐姐,你那幅畫我放茶幾上的,你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