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綺月回京城上班去了,希希在南城讀大學,上次兩人回南城的時候還約她出來吹過飯。
“見青山”現在看起來沒以前熱鬧,但其實在遲渡來之前,這裡也就只有方素月跟孟輕搖而已,希希那會兒還在讀高三,平時也沒什麽時間。
釀李子酒的壇子裡還有不少,孟輕搖又趁機接了一些回去。
回哪兒?
自然是回落水小區。
這邊的生活依舊是閑適的,旗袍館最近都沒什麽事,孟輕搖自然是來“見青山”上班了,而遲渡也是在店裡學習,只不過是在二樓,但晚上是要回到落水小區的,原因無他,因為方素月也覺得自己有些無聊寂寞了,偶爾會約帥哥一起回來,她們在自然就不那麽方便。
李子酒拿回家放在茶幾上,孟輕搖又簡單做了幾個小菜,兩人一邊吃一邊就著酒,生活依舊愜意。
“我沒喝夠。”遲渡看著見底的酒杯。
孟輕搖無奈:“怎麽這麽能喝。”
她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這兩個月來跟遲渡也喝過那麽兩次酒,但每次先暈的都是她。
遲渡一本正經地回答:“基因。”
“我給你拿。”孟輕搖笑了笑,起身到酒櫃面前,“想喝什麽?”
“什麽都可以。”遲渡笑眼彎彎,“我不挑的。”
她當然不挑,酒櫃裡全是她喜歡的酒。
孟輕搖隨手拿了兩瓶紅酒出來,又倒在了杯子裡,跟遲渡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但速度再慢,也經不住她們這麽喝,沒多久,一瓶就空了。
遲渡舔了下唇瓣,這次滿足了很多:“可以了。”
結果一轉頭,只見孟輕搖靠在了沙發上,眼睛微微眯著,一副慵懶的模樣。
遲渡的喉頭一動,湊了過去,先在孟輕搖的唇上啄了一下:“醉了?”
“一點點。”孟輕搖豎起了一根食指,隨後將食指抵在了遲渡的唇邊,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兩下。
遲渡望著她,微微張嘴,將指尖一口抿住。
孟輕搖失笑,聲音軟軟的:“沒洗手。”
“那我帶你去洗手。”
“好。”
孟輕搖酒量比遲渡差了太多,想想以前隻喝了點的她還能裝醉,現在都不用裝了,走路都有些暈乎乎的,一直靠在遲渡的身上,由著遲渡攬著自己去了浴室,再站在洗手台前。
洗手台的質地不錯,也不需要怎麽彎腰,因此也不費力。
遲渡認真地給孟輕搖洗著手,順帶著也給自己洗了。
但酒意越發濃鬱,孟輕搖的眼皮都有些沉,但她自己也是有一些清醒的意識的,於是嘴唇就在嚅動著:“遲渡……”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卻能一字不落地進入遲渡的耳裡:“我、我總是喝不過你。”
“是啊,為什麽呢?”
“我不知道。”
待把手擦乾,遲渡又要扶著孟輕搖回客廳,奈何剛邁了一步,孟輕搖就搖搖晃晃的,眼看著她就要往一旁摔倒,遲渡立馬把她拉了拉,放在了馬桶蓋上坐下。
浴室很乾淨,馬桶蓋也是。
孟輕搖坐上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睜開眼,看著在自己眼前蹲著的遲渡,唇角翹了下:“我沒事。”
“我知道。”
遲渡的手放在兩側,上身往上頂,話音落下就吻住了孟輕搖,漸漸地,她彎著腰站了起來,又輕輕地坐在孟輕搖的大腿上。
孟輕搖的腦袋仰著,雙臂環著她的腰。
唇齒間的酒味彌漫,遲渡的喉嚨動了又動,她捧著孟輕搖的臉,手又慢慢往下,直到解開孟輕搖的睡衣扣子。
回來以後兩人就洗了個澡,否則按照孟輕搖的說法是喝了酒以後洗澡不方便。
確實。
現在就方便很多。
扣子不緊,遲渡的手指又靈巧,於是沒多久扣子就一顆一顆地被解開了。
遲渡的掌心發熱,習慣地撫上她喜歡的地方,輕輕地揉著,而她的嘴唇也沒隻待在原地,還往下遊走,舌尖也探了出來。
孟輕搖的睫毛在顫,她的手在兩側撐著,以防自己滑下去。
浴室內其實有些冷,但彼此此刻都很熱。
孟輕搖隻覺得自己猶如在被火燒,她的肌膚被遲渡一寸一寸地探索——哪怕在這之前已經探索過很多次。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孟輕搖緊緊抱著遲渡的力道才松了,她的腦袋抵在遲渡的肩頭,呼吸很沉。
遲渡轉頭親了親她的耳朵,什麽話也沒說。
“我醒了。”孟輕搖的音量不高。
遲渡“嗯”了一聲:“我知道。”
孟輕搖:“……”
“喜歡嗎?”
“……”
“嗯。”
遲渡無聲地笑了,隨後就遭到了來自孟輕搖的報復,一樣的地點一樣的姿勢,漸漸地也迷失了自我。
等出來的時候,兩人又一起洗了個澡。
遲渡坐在床頭看著手機。
跟江林雁還有元則的群消息又跳個不停,這次不是什麽好消息。
元則分手了。
她提的。
堅持了這麽幾個月,但這段戀愛她談得真的好累,雖然回想起來也有很多快樂的時候,可跟傷心和難過比起來,快樂的佔比又有多少呢?她沒有安全感,她患得患失,可那個姐姐像是沒感受到一樣,就好像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