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向的,或許依舊困難重重,但至少一路往上。
清晨的風吹開白色的紗簾,陽光借著縫隙,一片一片碎落在地,昨晚定時煲的粥已經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香噴噴的豆子味兒彌漫了整個房間。
一側的臥室內,門開著,只有些微的天光從窗簾的縫隙透過,照亮床上躺著的人的發絲。
二人雖然背對背蜷縮,但後背卻緊靠,過了一會兒,時微翻了個身,習慣性地伸出手,摟住江辭如的腰。
江辭如條件反射地動了動,忍著沒有跳起來。
今天她幾乎渾身酸疼,天還沒亮就醒了,反觀時微倒是睡得沉,呼吸均勻噴灑著脖頸,一陣一陣地發熱。
也不知道是誰比較累,江辭如雙目微眯,盯著遠處平整的牆面。
時微借著要寫歌的名義,從三日前就住進了她家,然而歌寫了多少不知道,其他的水平倒是與日俱增,江辭如回憶了一會兒,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想。
不過從睜眼那刻起,心情倒是高高飄揚的。
而且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時微的溫度和味道,有她在身後,睡得也沉了許多,一夜無夢。江辭如一向工作壓力大,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一覺到天亮的體會。
等時微又翻了個身時,江辭如這才坐起來,慵懶地拉開窗簾,她的手縮在睡衣袖子中,天氣已經涼了,肌膚接觸空氣,還會不由自主打個哆嗦。
於是她快步走到客廳,把窗子關嚴。
許是關窗的聲音太大,時微沒一會兒就睜開了眼,她大大打了個哈欠,摸著牆壁走出來。
“怎麽醒這麽早?今天有工作嗎?”時微睡眼惺忪地問,她的頭髮睡炸了毛,像個黑毛發的獅子。
“沒有,昨晚睡得好而已。”江辭如溫聲說,然後將客廳的窗簾也拉開,屋中頓時大亮。
時微半閉著眼睛站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快要睡著,於是輕輕抬起雙臂,做了個擁抱的手勢。
江辭如蹙眉看她,奈何時微一動不動,最後她隻得妥協,上前抱住她腰肢,感受對方雙臂的回應。
江辭如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快去收拾,今天不是要出門嗎?”
時微迷迷糊糊點頭,然後被江辭如推進衛生間,洗把臉後才清醒過來,對著鏡子嘴角上揚。
自從在一起後,江辭如的變化越來越大,現在哪怕自己的要求很是無理,她也最多責備幾句,然後就會應允。
這種看得見的變化,讓時微如同尋寶一般,每天尋尋覓覓。
好不容易整理妥當,洗漱好出來時,江辭如正站在廚房邊,對著電飯鍋按來按去,時微連忙近前,湊過去看。
“還沒煮好呢,先別關。”時微拿回了江辭如的手指,然後熟練地打開微波爐,準備熱一下昨天做好的三明治。
“哦。”江辭如說,然後後退一步,心安理得地把廚房全部讓給了時微,自己回到餐桌坐下。
時微忙活了一陣,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笑問:“今天不用工作,裴星她們約了我露營,你要去嗎?”
“不去。”江辭如回答得乾脆。
“好吧。”時微的語氣十分失望,“那看來,我要和裴星睡一個帳篷了,秋天冷,也不知道她帶了幾個睡袋。”
江辭如玩手機的手指忽然停在了半空。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們去什麽地方露營?”
第66章 退休
時微微不可查地笑笑,假裝自然地回答:“桑達山,聽說能看見最美的秋色,而且今天和明天都是晴天,說不定能看見日出日落呢。”
江辭如嗯了一聲,塗了肉粉色指甲油的指尖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只有你和裴星嗎?”江辭如又問。
“謝楠楠,柯尋,裴星,還有童畫。”時微擺著手指頭數,然後往餐盤裡擺放三明治,塗上亮眼的紅色番茄醬。
“這麽多人啊。”江辭如說。
時微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端起盤子,挨個兒擺放好:“対啊,我們自從節目後就沒見過面了,大家都忙著自己的工作,哦対,聽說童畫也簽了新公司,公司還挺有名氣。”
“不錯,我記得她,唱功不錯。”江辭如點評,然後往口中放了一塊三明治,又喝了一口煲得爛糊的紅豆粥。
二人伴隨著早間新聞吃了一會兒,江辭如忽然開口。
“其實我也很久沒有放松過了,出去玩玩也未嘗不可。”
“真的?”時微聞言,頓時笑逐顏開,身體前傾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江辭如低頭喝粥,嗯了一聲。
聽到答覆的時微頓時跳了起來,風一樣竄進了臥室,江辭如忙喊:“不吃早飯,你幹什麽去?”
“收拾行李!”時微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伴隨著翻箱倒櫃的雜亂聲響。
江辭如無可奈何地望著臥室門,看了一會兒後,才搖搖頭,繼續不緊不慢地吃早餐。
等她面前的碗和盤子都空了,她才拿起手機,撥通了小助理的電話。
“喂,辭如姐。”
“明天公眾號的采訪,幫我延後吧。”江辭如看著自己的指甲,輕輕說。
“好的辭如姐,我去和那邊確認,是有別的工作嗎?”小助理聲音清脆地問。
“沒有,就是最近累了,想多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