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阮學想到了之前王叔說過的一件事,他說歷來河神只會托夢給村長……
阮學的目光從牌位上緩緩掃過,心底一跳。
河神和陸家有什麽關系?
村長動了動,阮學立刻回神。
而後他就看到村長來到一根柱子面前,伸手在某個地方輕輕一按,接著如同密室打開一般,從牆後面露出了一扇門。
阮學記住了位置,隨後跟在村長身邊。
石門上面似乎還有某種機關秘鑰,看來只有破解這個,才能真正進入裡面。
村長的目光掃過阮學:“你轉過身去。”
阮學乖巧的點頭,沒有異議,但手下動作飛舞,作弊的心安理得。
在記住了村長破解秘鑰的步驟後,阮學同時也聽到了石門打開的聲音。
村長:“走吧。”
阮學攙扶著村長走到裡面,發現裡面是約祠堂一半大小的屋子,一片昏暗,密不透光。
裡面雖然能與外界互通空氣,但因為縫隙太小,加上長年累月沒人進來,所以此刻空氣並不好聞,帶著渾濁與一股詭異的香氣。
阮學微微擰眉,卻對這股香氣沒有任何印象。
村長咳嗽了兩聲:“去把油燈取來。”
阮學照做。
而後,兩人走近了裡面。
阮學的目光掃視一圈,發現這裡四周都放著書架,上面落了許多生灰的書,而在房間的正中央,則擺放著一口棺材……
裡面是誰?
為什麽沒有埋進祖墳而是放到了這裡?
阮學又想起那股香氣,難道熏香是為了遮掩臭味?
不應當,他沒有聞到任何屍臭,而且能夠被擺放進這裡的屍體,身份一定不簡單,也不應該是最近才擺放進來的。
更何況……阮學莫名的更傾向於這口棺材是屬於那個“陸霖”的。
村長似乎是有意培養阮學,大約他認為自己死去之後,應該是自己的村子接任村長。
所以,他在咳嗽兩聲之後,帶著阮學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以後這裡也是你要經常來的地方,正好你趁現在,多熟悉熟悉。”
阮學看了他一眼,先是應下,而後道:“那爺爺,我是不是也要背下外面石門上的那個密碼?”
村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不急,現在還早,你還沒有通過河神的試煉。”
阮學眉心微動:“村長和河神……也存在著關系嗎?”
“以後你就知道了。”
阮學隻好按捺下焦急。
看來等村長主動透露是不可以了,不過好在他偷到了解鎖密鑰的方法,只等著村長離開,他就重新返回來。
“爺爺,這次帶我來是做什麽的?”
村長指了指面前書架上落灰的書:“我們要具體的翻遍歷任村長留下的手劄,然後找出河神的問題。”
“……”
阮學察覺到了違和的地方。
村長之前說他不認識字,現在又提到了歷任村長的手劄,也就是說,他自己在位期間應該也是要留下日記的吧?
但他不認識字,又該怎麽留下?
阮學不確定能不能問出這個問題,問了以後會不會ooc,但他確實害怕裡面有詐,或者,有自己遺漏的信息。
於是思索之後,阮學還是問了出來。
不過大約是他運氣好,在村長構造的回憶裡,“孫子”的確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因此有這樣的疑問也很正常。
村長道:“歷任村長裡不是沒有不識字的。”
“那?”
“又不是不能找人代筆。”
聽著村長理所應當的話語,阮學微微眯眸,“這裡不是秘密嗎?如果是外人代筆,那不就代表著外人也知道了這些秘密……?”
村長呵笑兩聲,聲音如同老舊風箱裡發出的那樣,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是啊,所以說,不能讓外人知道啊。”
阮學緩緩垂眸,抿住了唇角。
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知道的外人大約是都死了。
現在,阮學對這裡面記錄了什麽越發感興趣了。也許破局的關鍵就在這裡。
他伸手,拿起了最近的一本翻開看了看,但是讓阮學失落的是這上面僅僅是記錄村長在位期間,村子裡都發生了什麽。
一連看了幾本都是這樣。
村長:“看來,以前都沒有出過事端,到了我這裡,才出現的嗎。”
是指河神的動亂。
看來村長是想從“歷史”裡找到原因與答案,但可惜的是,現在是第一次。
兩個人從祠堂退了出來,村長道:“看來,隻好先等祭祀完再說了。”
阮學不吭聲的點了點頭。
在目送村長離開後,他又重新返回祠堂。
最外層被鎖上了,但這對阮學來說不是什麽問題,他唯一擔心的是副本或npc的限制,會阻止他進入。
阮學打開了門,而後悄悄推開門縫。
沒有村民或村長出現,看來不是他擔憂的那樣。
正好趁著現在付永妍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祭祀那邊,阮學沒再耽誤。
他閃進祠堂,快速合門,但下一刻,卻後背一寒。
阮學不是沒有經歷過危險臨近的時刻,也不是沒有在鬼怪副本裡經歷過鬼怪逼近,但這卻是他第一次,以A級的等級面臨近乎S級的敵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