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跟哥哥單獨過副本, 這次還牽扯到有敵人在暗處, 萬一因為她的關系拖了後腿可怎麽辦呢……
阮書猶豫了片刻, 決定既然無法從人那裡獲得線索,不如就轉而留意其他方向吧。
因此,她小心隱藏著行蹤,試探著去尋找月落河的方向。
好在月落河並不難找,躲避了村民之後,阮書便看到了那一條河流。
與其說是小河,倒更像是一條江。也許是因為夜晚的緣故,河流倒也顯得安靜許多。
阮書並沒有靠近,她是個警惕的人,現在只有自己一人,當然不會冒險。
阮書只是在附近轉悠了一下,試圖獲得什麽線索。
只是不知道是沒有線索,還是因為時間關系線索還沒能顯露。總之阮書一無所獲。
就在她要靠近一步的時候,忽然面色一變。
空氣中憑空浮現出了一滴血珠飄向她的方向。
一看就是術法所為。
阮書當然認識這個術法。
——血信求蹤。S級術法。
是指施術者用自己的血液傳達某種信息給血親。
看起來是十分簡單的用途,卻佔據了S級的席位,並且還要花費大量積分學習,也許會被認為雞肋,並且不值。
但實際上這個術法有一個其他傳信術法都無法匹及的技能,那就是不被道具結界阻攔、發現。
雖然擁有著使用後的限制,如施術者的身體素質或某種短時間的生命力,但不管怎麽說,單就不被發現這一點,就有很大的作用了。
而越短的信息需要的讀條時間就越短,同樣的,速度也就越快。
而這個術法既然指的是傳信給血親,那麽能夠飄到阮書面前的血珠,也隻代表了一人。
阮書面色大變,甚至來不及去管月落河的事,她連忙握住那顆血珠去查探消息,阮學傳來的消息並不是言語或文字,而是一個籠統的意思。
代表著危急,小心,危險,自顧不暇,最好別來。
阮書當即就有些著急了,她顧不得探查信息,急忙往回趕。
阮書此刻雖然慌亂,但腦子還在轉動。
她記得首領就在不遠處,自己可以很快找她匯合。
而阮學之所以傳出這樣的信息,說明對方在村長那裡一定遇到了什麽危險。
是村長?是因為身份被發現了所以陷入了什麽危難的情況?
阮書不得而知。
她有辦法直接去到哥哥身邊,卻因為顧忌著對方傳來的信息而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之計,只有找到首領。
好在阮書很快就遇到了時珺。
時珺看到她這個樣子便知曉出了什麽事,於是來到她身邊,“怎麽了?”
阮書來不及解釋,便把血珠遞給她看。
時珺垂眸,眸光微動。
她查探了裡面的信息後便思索著什麽。
阮書有些焦急:“首領,我、我可以捏爆血珠嗎?”
時珺:“不。”
阮書:“可是、可是如果不……”
時珺打斷了她的話語:“阮學應當沒事。”
阮書不解的望過來。
時珺為她分析情況。
“我在村民那邊查探到一個消息,最近這段時間,村長經由隔壁村的介紹,請回來四名高人,想要解決月落河河神的事情。
不過因為還不確定高人情況如何,所以這件事只有極少數的、地位高的村民才知曉。”
當然,這也不是隨便都能探查到的消息,只是因為時珺是祭祀品的身份,又因為最近河神情況不對,其他人害怕“祭祀品”會因為惶恐害怕而做出什麽事情,於是給她透露了一些消息,當做安慰。
畢竟祭祀品若是跑了或對河神大不敬,出事的也只有月落河的村民。
阮書一怔:“四名……高人?”
她立刻意識到指的是誰。
時珺:“所以阮學的這個意思,應該是指他在村長那裡遇到了付永妍他們。算算時間,他們比我們要早到,現在在村長那裡也算正常。”
如此一來信息便對上了。
既是危險,但又不想時珺過去。
阮書有些情緒激動:“可是這樣的話,不是更應該……萬一、萬一哥哥……”
她握著血珠的手指有些顫抖,指尖時不時的劃過血珠,仿佛下一刻便要劃破。
但是阮書記著時珺的命令,到底還是滅有輕舉妄動。
時珺道:“不會的。”
只是思索間,她便將付永妍的想法了解到了。
如果是付永妍的話……雖然她和系統合作要殺她,可是難得的“同台競技”的機會,付永妍絕對不會放過。
更何況這次還有系統幫助,付永妍就更有要贏她的心思了。
殺了阮學不會對付永妍有利,那只會讓時珺第一時間復仇,而後結束這個副本,這樣她們二人就沒有“比拚”的機會。
付永妍不會這麽做的。
時珺道:“你不相信我的分析嗎?”
阮書看著面前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望著對方沉靜無波卻又帶著深沉暗色的雙眸,雙眸含著淚水,慢慢松開了手。
“我相信您……”
如果說除了哥哥之外還有誰最讓阮書相信的話,那就只有首領了。
如果是以前的時珺,根本不會有想要解釋與安慰的心思,但是此刻,她還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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