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妤點了點頭,她把花放在了一旁,隨後若有所思道:“玫瑰花是從女主人屍體上面的花叢薅下來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可以克制女仆?”
時珺笑著望了她一眼,而後點了點頭。
薑妤道:“你是怎麽發現這個的?”
時珺:“算不上發現吧,只是忽然有了這麽一個想法,所以就試試。”
薑妤抿了抿唇,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發現鍾玉的思緒,很神,或者說,很跳?總之跟保守的新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也就是這時,薑妤才覺得自己好像跟對方差的還挺遠的。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室內又重新恢復了黑暗。
時珺看不到薑妤的臉色,但也沒有太在意,只是輕笑著問道:“今夜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要不要上來睡覺?”
薑妤下意識朝她那邊看了眼,沉默片刻後說道:“好。”
她沒有重新打開手機照明,大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狼人副本她跟鍾玉已經有過一起睡覺的經歷,但那個時候和現在情況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薑妤有一些拘謹和緊張,所以就沒有開燈。
薑妤小心的拉過被子蓋上,為了緩解自己心底莫名的尷尬,她詢問道:“這樣看來,這個玫瑰花就更像是護身法寶一樣的東西?”
時珺“唔”了一聲,“也不盡然。”
薑妤猜測道:“是因為我們今天沒有喝那碗粥嗎?”
時珺:“是,也不是。還因為今天只是第二天。”
薑妤若有所思,“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時珺眼裡帶著一絲笑意,很有耐心的詢問,“哪裡?”
薑妤:“按理說,女仆們害怕女主人屍體上的玫瑰花,應該是源於這是主人的壓製,是嗎?”
時珺“唔”了一聲。
薑妤:“隨著時間流逝,鬼怪力量增強,應該也不只是增強女仆的力量,主人的力量也會隨之增強才對,所以如果她們現在就害怕玫瑰花,沒道理過幾天就不害怕了吧?”
薑妤微微蹙眉,有些走不出這個思緒的死胡同。
“還是說……”
時珺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有些柔和與笑意。
“還是說,女仆本來就不服管教呢?”
薑妤睜大雙眸。
“你的意思是,女仆跟古堡主人是對立面?但是她們又……”薑妤的話語慢慢停住。
時珺道:“說不定她們只是被迫的呢。”
薑妤垂眸思索著,沒有再接話。
時珺道:“先睡覺吧,這件事不著急。”
薑妤抿了抿唇,而後點了點頭。
確實。而且這也不是她想著急就可以急的來的。
*
晚上的時候沈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不僅僅是因為害怕的緣故,還有就是他肚子有些不舒服。
好像因為宵夜喝的那碗粥的緣故,不僅僅有些鬧肚子,而且粥利尿,他現在也很想小便。
沈亮其實不想折騰的,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雙眼一閉直接睡到天亮;
而且洗手間那樣的環境總是恐怖片裡的高危環境之一,沈亮自然不願意進去待著。
於是他就想,再多等一等吧,萬一他還能堅持呢,不就是肚子疼嗎,多忍忍也就過去了。
然而五分鍾之後,肚子裡的疼痛愈演愈烈,沈亮有一種堅持不住的錯覺。
最終,他還是沒有辦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了燈,進去了洗手間。
他特意把所有的大燈小燈都打開了,為的就是在這漆黑的深夜給自己一些鼓舞的力量,不然他可能真的怕的不敢去上廁所。
然而沈亮自己看不到的是,一片漆黑的古堡裡面,只有他一個人的門前與窗戶上照上了燈光,在黑暗的夜裡顯眼的如同燈塔一樣。
沈亮垂著頭走進洗手間,小心翼翼避開鏡子,因為他不敢抬頭在大半夜的去照鏡子。
坐在馬桶上的時候,沈亮終於由衷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他好像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有點像“噠、噠、噠”。
是人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是誰在走路?還是誰在拖著拖鞋?
蹲坑無聊,沈亮腦海裡下意識這樣猜到。
然而下一刻,他的後背就布滿了冷汗,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這大半夜的,有誰會閑得無聊在外面走來走去?哪個玩家敢作死?就算真的有人作死出去了,又怎麽可能會弄出腳步聲?
沈亮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背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
是啊,誰敢在外面走啊,除非、除非是……
想到這裡,沈亮幾乎坐不住了。
他連忙去拿紙巾,但是此時肚子突然變得疼痛,疼的他縮成蝦米的樣子,緊緊捂著肚子,額頭上甚至都流出了汗。
早不疼,晚不疼,偏偏這個時候。
而且,他也沒有辦法離開馬桶。
想到這裡,沈亮捂著肚子,感受著腹瀉,整個人虛弱的仿佛要死掉。
咯吱,咯吱,咯吱……
就像是骨骼扭曲的聲音一樣。
沈亮猛地抬頭,眼神驚恐的看著外面。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一部恐怖片。
也是這樣的聲音,伴隨著扭曲的身體從樓梯上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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