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妤呼出了一口氣,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樣的感受。
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只能說不要先入為主。
薑妤捏了捏眉心,“真沒想到。”
時珺彎眸一笑,帶著愉悅的情緒,“很有趣。”
說話間,兩個人找到了女主人的房間,依舊是鎖著的。
不過有時珺在的話,這件事好像不是大問題。
時珺操作了沒有幾分鍾,門就打開了。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潮氣以及灰塵。
現在薑妤對潮氣已經十分適應了,她在房間裡觀察了一圈,是很正常的臥室構造,有些地方擺放著顏料還有畫畫的工具,梳妝台上放著首飾跟化妝品。
時珺走進了裡面,而後垂眸掃了一眼。
接著,她伸手拿起了桌子上存放的一條項鏈。
薑妤走過去的掃了一眼,是漂亮的純銀項鏈。
“這個項鏈有問題?”
“沒有。”說罷,時珺對著薑妤伸出手,“來。”
薑妤不明所以。
時珺輕輕一笑:“手。”
“……”
薑妤好像明白了什麽一眼,視線放在了她拿著項鏈的那隻手上,微微擰眉,“你這是……”
她沒有冒然開口,而是思考了下,隨後問道:“想要把它當成跟那朵花一樣的作用?”
時珺彎唇一笑,“不是‘想要’,而是我認為,它具備這樣的能力。”
薑妤抿了下唇,將手伸了過去。
時珺松開了指尖,項鏈落入到了薑妤的掌心中,那一瞬間,她似乎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薑妤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心裡有片刻的擔憂。
她低聲問到:“這樣真的行嗎?”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怕女主人介意。
可別最後還沒來得及抵擋女仆的攻擊,先被女主人找上了。
時珺不太在意,“別擔心。”
薑妤抿了下唇,將攏了攏掌心,將項鏈握入手中,而後她想了想問道:“女仆這麽介意女主人的存在,她們之間是有仇嗎?”
時珺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等著薑妤繼續往下說。
薑妤想了想,“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還能結仇、害怕,會不會女主人的死和這些女仆有關?”
時珺抱著手臂,手指在上面輕輕點了點,含笑說道:“有一些對,但並不全對。”
薑妤看了她一眼,“哪裡?”
時珺道:“想一想那些借住的男客人。”
薑妤一頓。
隨後,她的腦海裡莫名劃過了之前搜查客房時的畫面。
薑妤喉間微動,莫名覺得喉頭有些苦澀。
雨夜借住的男客人,女主人,潮濕的下雨天氣,被掐住脖子含冤而死的女畫家,凌亂的房間……
薑妤那一瞬間感覺手心有些涼,仿佛是自己握在手裡的銀項鏈的溫度。
這股溫度好像直接涼到了她的靈魂一樣,將她的五髒六腑都凍得冰涼。
下一刻,時珺將手按在了她的肩膀處,帶來實感的同時,也帶來了溫度。
薑妤回過了神,她垂眸看了眼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帶著溫熱的體溫,喚回了她剛才的思緒。
薑妤呼出了一口氣,“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時珺看了看她,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輕輕一笑:“沒關系,不過,你要清楚的是,我們現在是在副本裡。”
薑妤一頓。
類似的話,上個副本的時候鍾玉就對她說過,但那個時候的薑妤並不在乎這個,作為觀眾,她更在乎自己當下的感覺,而現在……
薑妤眼睫動了動。
“你覺得那些借住的客人,他們,死了嗎?”
在普通的影視作品裡,一般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作惡的當事人會被變成厲鬼的主角殺死。
時珺目光微動,想了想,“目前來說,我不這麽認為。”
薑妤忽的抬起眸,“怎麽會這樣?”
時珺微微一笑,卻沒有再回答。
薑妤抿了抿唇瓣,低聲道:“但是,這樣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就意味著那群人後來離開了古堡,而女主人是在他們離開之後才變成鬼的?
忽然,薑妤想到了什麽,“那女仆呢?”
她眯了眯眸子,“女仆又是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如果女仆也是受害者,那她們為什麽不跟女主人在一起?
又為什麽會害怕女主人到,僅僅是接觸對方的東西就怕的立刻離開。
單純因為女主人是厲鬼?
可是這些天女主人沒有露出絲毫的不妥與線索,反倒是這些女仆……
薑妤有些搞不懂了。
時珺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輕輕笑了笑,“或許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件事情呢?”
薑妤抬眸看向她。
時珺道:“你覺得,這個古堡裡,真的存在女仆嗎?”
薑妤一怔。
“什麽意思?”
時珺輕笑道:“我們或許應該去女仆的房間看一看。”
薑妤微頓,沒有對時珺忽然跳躍話題而感到不適,只是順著對方的思路說下去。
“可以,只是萬一她們在裡面呢?”
時珺手指抵著唇角,“唔,那就硬闖啊。”
*
顧東也在調查線索,但是他沒有思緒,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調查才對,最後猶豫了一下,顧東上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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