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驅散了寒意一般,讓她心底的晦澀沒有那麽嚴重了。
“對。”時珺移開了目光,答道。
薑妤詢問道:“那你發現了什麽嗎?”
時珺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有問必答。
她抬眸瞥了眼薑妤,神情似笑非笑,“如果我把線索分享給你的話,那麽,是不是也會造成我的評分下降?”
薑妤一愣。
等到她再看過去的時候,時珺已經收回了視線,變成了與往日別無二致的表情。
但對方剛才那仿佛夾雜著試探的笑意還是讓她留了一些印象。
薑妤指腹摩挲了下指尖,而後遲疑著開口:“你這麽說,確實也是有些道理的。”
只不過前面幾次時珺的有問必答、並且毫不吝嗇的分享線索,讓薑妤生出了一些錯覺。
好像她們不是身處在需要競爭的副本中,好像鍾玉對她有求必應。
但現在薑妤醒悟了過來,不該是這樣的。
現在鍾玉稍顯冷漠與疏離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確的。
只是薑妤心底難免失落。
她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露太多,而後輕笑著點了下頭,舒了一口氣,“你說的也對,是我太沒有分寸了。”
薑妤的情緒好像絲毫沒有晦澀,依舊是光風霽月的樣子,時珺在收回視線的同時,暗自咬了咬舌尖。
她並不會因為薑妤這樣的做法而開心,相反,她的情緒又跌了一度。
時珺想要看到的是薑妤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患得患失,她想讓薑妤受到自己的影響,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對她而言是有著很強的作用及影響的。
可是對方現在這樣……
時珺閉了閉眸。
她忽略掉自己心底的不舒適以及不開心,而後淡淡道:“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通關了。”
薑妤點了點頭,“看來這次又是靠你的幫助。”
而後,她把洛麗塔信息揭曉這件事說了一下。
“我原本還以為,這個角色會落在你的頭上。”畢竟時珺手裡的金色頭髮實在太過怪異,也太有指向性了。
但既然時珺不是接手公主的人,她在故事線裡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時珺對此並不在意。
因為她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只會影響公主對她的復仇程度,但對於時珺而言,無論公主要怎麽復仇,她都應付的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時珺再次失蹤。
這次她沒有再去找國王的寢殿,而是找到了國王平日裡接見王公貴族以及處理政事的地方。
換算成古代,就是皇帝上朝以及召見軍機大臣的建築。
時珺身上披著一件鬥篷,整體呈現出一種波光粼粼的水波紋的感覺,在月光線反射著漂亮的光。
但是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其他人能夠看見這件鬥篷的漂亮。
鬥篷的作用是隱身,因而,外人無法看見正在被使用的鬥篷以及鬥篷下面的人的樣子。
時珺原本是可以根據自己的力量直接行走在這裡的,但因為今天下午她那一番動作,導致她受傷有些嚴重,因此才選擇了依靠道具。
時珺腳步時走時停,並不是因為她發現了什麽,而只是單純的在控制著魂體裡難受的感覺。
靈魂受傷太重而導致壓迫身體。
時珺咽下了一聲咳嗽,感覺體內疼痛的力量在肆虐著。
她伸手擦了擦唇角,拭去一抹嫣紅。
來到國王處理政務的地方後,時珺首先查看的就是有沒有類似於玉璽或是權杖亦或是王冠的東西。
不過很顯然,沒有,這些東西都被國王貼身攜帶著了。
不過既然來了,時珺就不可能空手離開。
她在這裡環繞了一下,思索著如果到對戰時,有沒有什麽是能夠幫到自己的。
不過她目前來說,對於國王繼承儀式有了一個初步的判定。
應該和血液及親緣關系有關。
這個是最基礎的。
而公主,在第一項上面就被攔住。
公主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世,並且他的身世和他男扮女裝也應該有關。
所以這應該會是她之後殺人的緣由,或者說,選擇開膛的緣由。
想到那個明顯屬於女人身上的飾品,時珺微微眯眸,饒有興趣的笑了下。
那麽在於王后關系親密的女眷之中,又是誰,同樣的男扮女裝呢?
亦或是,不只是男扮女裝,而是兩者皆有。
為了驗證國王繼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那個猜測,時珺還需要做最後一步。
在一片昏暗的宮殿內,她伸出手指,指尖上有一抹螢光溢出。
而後,時珺微微閉眸。
淺淡的螢光照亮了她的面容,為她白皙的肌膚渡上了一層屬於螢光的淺淡綠色,就像是濾鏡一樣,讓她的容顏看起來更加神聖了一些,就像是受到精靈庇佑的寵兒一樣。
她眼睫輕微動了動,而後手指微動,既像是繪畫著某種彩繪,又像是指導著一場優美動聽的音樂會一樣,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優雅與靈動。
她在設置國王的夢境。
在國王的寢殿時,時珺曾在他的床上放了一個道具,並順手加置了一個法陣,可以“幫助”國王盡快入睡,並且在夢境裡呈現出她想要的內容。
而現在時珺想要國王的夢呈現的,就是國王在當初繼承儀式上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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