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努力注意著情況,可是,時間好像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加速,或者說是斷層了。
薑妤完全沒能捕捉到所謂的信息。
第五人在哪裡她完全不知道。
可是另一方面,薑妤似乎能夠記憶起有另外的人說話,但是那個人的聲音……
再往下,就想不下去了。
薑妤讓自己冷靜且機械的進行著遊戲,腦海裡同時還是思索。
可無論她怎麽回憶,都無法想下去。
這個環節的鬼怪比她想象的難對付。
薑妤手心不自覺的出了汗水。
而與此同時,珍珠和奶茶也經歷了同樣的驚憂與思考。
為什麽其他人看起來都像是無事發生一樣?
第五個“人”已經出現了啊……還是說只有自己注意到了?
比發現鬼怪更讓人驚憂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感覺,同樣還有不能求助、並且必須繼續下去的無助感。
會是在哪裡?是拍到的人是鬼,還是拍自己的人是鬼?
以及自己聽出來的熟悉的聲音,真的是出自熟悉的人之口嗎?
原本正常流速的時間仿佛一下子變長了一樣,變得困難而煎熬。
汗水隨著走路的動作冒出並消耗著,同時變得更加口乾舌燥,人的呼吸也不自覺的加快。
人都想快點結束遊戲,可是誰也不敢擅自行動。
萬一導致遊戲失敗了呢?萬一鬼怪忽然出手了呢?
周圍的溫度在每一次回合結束後都會越來越低,最後,原本是溫度適宜的氣溫已經變成了寒冬時在外面的感覺。
薑妤咬著牙,扛著這種寒冷的感覺。
還有多久?
下一刻,輪到她後面的人走上來了。
應該是珍珠。
可是……現在後面的人到底是誰,薑妤已經無法判定了。
她只能感覺到越來越冰涼的氣息靠近她,後背與後頸處的汗毛仿佛都要立起來一樣,訴說著危機。
要不要躲?
薑妤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萬一錯誤,她會導致遊戲失敗,可萬一是真的……
薑妤閉了閉眸。
她掐住手心,腦海裡瘋狂思索著該怎麽去做。
其實薑妤是有辦法逃脫的,但偏偏受限於必須保證遊戲順利進行這一點,反而導致了薑妤束手束腳。
就在後方的手快要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忽然間,手機貼著皮膚微微震動了起來。
這代表著三十分鍾的時間已經到了。
薑妤由衷的松了口氣。
伴隨著這股松氣,薑妤原本渾渾噩噩的大腦也像是忽然清醒了過來,她能夠察覺到背後靠近的陰涼且不妙的氣息。
薑妤眸光一凝,向前一步並且側開身子,假裝毫不知情的說道:“三十分鍾已經到了,可以結束了。”
因為摸牆角並不像是筆仙一樣,需要完整的送走筆仙的動作,所以她們可以隨時的結束遊戲。
聽到薑妤的話語後,珍珠與奶茶也都由衷的松了口氣,“太好了太好了,那、那我們出去?”
薑妤:“誰在牆邊,打開燈吧。”
時珺並沒有否認,這個做法不會出什麽錯。
伴隨著輕微的開關聲音,下一刻,室內的燈涼了起來。
薑妤因為突如其來的光亮而微微眯了眯眸子,下一刻,立刻查看室內的方向。
薑妤自己是在靠近窗戶這一面牆的右手邊,所以左手邊就是鍾玉的位置。
而靠近門那裡的則是奶茶,另一邊則是珍珠。
剛才也是奶茶開的燈。
她們四個人仿佛像是最開始一樣,一人一個角落各自佔據著。
看起來似乎十分的正常,但又處處充斥著詭異。
薑妤深呼吸了下,看向了珍珠。
她當然知道問題在哪。
剛才遊戲要結束的時候,是薑妤察覺到背後有人,且該對方拍她的時候。
所以按照目前的站位來說,應該是珍珠。
並且珍珠也不應該是在牆角的位置,她應該在薑妤身後。
只是薑妤後撤並且開燈這麽短的一個時間,珍珠不可能在不發出腳步聲響的情況下重新回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理由回去。
也就是說,剛才取代了珍珠,從靠近門的角落走過來,來到薑妤背後,並且準備伸手拍下她肩膀的……是不知不覺加入遊戲的鬼。
薑妤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心底的緊張感還沒有完全散去。
也許鬼怪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一起玩遊戲,可是,薑妤無法忘記方才自己後背生寒的感覺。
萬一玩著玩著,鬼怪就想要大開殺戒了呢?
薑妤無法判斷鬼怪對她有沒有殺意,可是她卻無比慶幸在自己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遊戲時間到了。
因為燈光的亮起,所以大家都有了安心感。
奶茶忍不住問道:“你們、你們剛才難道沒有發現已經多了一個人嗎?”
珍珠道:“當然發現了啊!沒有一聲‘摸到了’我就知道是……混進來了。但是我不敢說更不敢問啊,當時還在遊戲,誰敢破壞遊戲。”
奶茶也沉默了下來,珍珠說的是對的,但是那種劫後余生的感覺還是讓她久久的緊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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