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即使我剛剛耗光了精神力救他們而被反噬,說來也奇怪,也許是因為我覺醒了感知能力,才出現了這種反噬作用。
從前都只是困倦而已。
我糾結萬分,還是沒有說出我最大的秘密。
距離下一次禍潮,還有一個星期,我們本來就不該在這裡多待。
閉上眼睛是黑暗,睜開眼睛依舊是黑暗,我背上了包,他背著我小心翼翼地在一條走廊裡走著,他的腳步聲很輕,呼吸聲也很輕,大門外遍布屍怪,而我們被趕出了安全區。
“我們去頂樓。”我悄聲道。
我並不是個聖人,不會做那種犧牲自我成就他人的蠢事。
“前面有一條連通的過道,我們可以去那邊的樓。”他小聲說。
“過不去。”我冷靜道,“那邊有一個大家夥。”
他的呼吸突然一滯,隨後顫抖著呼出一口氣,背著我慢慢走上樓梯,這棟居民樓裡面沒有多少人,也沒有多少變異體,所有人都在往南跑。
但越靠近南邊城市,我們就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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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斯萊特林內部出現了叛徒,”西裡斯嗤笑道,“不過也很正常,當時跟著伏地魔的那批人有不少都在戰後正常生活,他們的孩子也是一樣的貨色。”
萊姆斯不讚同地皺眉,“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幫安妮推翻這篇文章,這是很嚴重的汙蔑,鄧布利多。”他沉聲說,“現在大家都相信這篇報道,這絕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不就是一個斯基特嗎,”西裡斯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垂在眼前的劉海,灰眸裡透著冷光,“我去對付就可以。”
“你想怎麽做?”萊姆斯說,“去給她一個惡咒讓她永遠也不能開口不能動筆嗎?那十二年還不夠嗎?”
“她是我的教女,”西裡斯怒氣衝衝道,“不是那群害蟲!我不可能看著安妮被汙蔑成那樣,還有那個斯內普!”他說,“誰知道他打著什麽主意?我看他是想利用安妮完成伏地魔給他的指標,這樣等他回來的時候這隻鼻涕精就能去複命——”
“西弗勒斯是我們的人,”鄧布利多平靜道,“西裡斯,我相信他。”
西裡斯憤憤不平,“你相信他?”
“是的。”鄧布利多平和道,“我希望你也能以平常心看待西弗勒斯,拋棄那些私人恩怨,好嗎?”
西裡斯厭惡斯內普,但他很尊敬鄧布利多。
“好吧,”沉默片刻,他哼道,“如果他不給哈利找茬的話。”
校長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鄧布利多說,麥格帶著哈利和安妮進門,“好久不見,西裡斯,萊姆斯。”麥格說,“我已經把這兩個孩子帶來了。”
西裡斯很敏銳地發現了兄妹倆之間不愉快的氣氛,麥格朝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離開了校長室。
安妮掃視了一圈校長室,目光落在了鄧布利多座位後面牆上掛著的分院帽和玻璃匣子裡銀光閃閃的寶劍。西裡斯擁抱了一下哈利,哈利勉強露出笑容,“西裡斯。”
“你們還好嗎?”西裡斯關切道,安妮神色淡淡地朝鄧布利多欠了一身,“鄧布利多教授,您找我們,就只是想讓我們和親人見面?”
鄧布利多慈祥地笑了笑,“就只是這樣。”
安妮轉身看著西裡斯平靜道,“那你也看到了,我們狀態很好。”
“我不這麽覺得。”,西裡斯雙手覆上安妮的肩膀,神色擔憂道,“我知道你最近不太好過。”
“沒看出來。”哈利心裡憋著氣,生硬地說,“我看她好得很。”
“有人要用這篇文章害安妮,”萊姆斯嚴肅道,“哈利,你要理智看待問題,想想看吧,有人把安妮描述成伏地魔接班人,他有什麽企圖?”
“那說明有人看得起我,”安妮冷淡道,“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們不是一直擔心我走伏地魔的老路嗎。”
“你和伏地魔不一樣,安妮。”鄧布利多溫和道,“你比伏地魔多出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你擁有著很多人的愛。”
“聽著,接下來你們先不要管這些報道了。”西裡斯說,“別管別人對你們怎麽評價……第三個項目,我希望你們可以保護好自己,好嗎?我知道你們對魔咒的學習天賦都很高,不能掉以輕心,等到火焰杯結束之後,我和萊姆斯會接你們回家。”
哈利愣了愣,“你說什麽?可是這篇文章非常……”
“我們現在能確定的唯一一條線索,就是有兩波人同時要對付你和安妮。”萊姆斯說,“而且這兩波人似乎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們在各做各的。”
“可是這一年裡沒有人要害我。”哈利說,“如果他們要害,不是早該下手了嗎?”
“這也許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不打草驚蛇。”西裡斯說,“我認為你們學習幾個毒咒也沒有關系,當然了,不要學那種沒有反咒的黑魔法。”他飛速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後者端詳著桌上的銀器,“我耳朵不太好,什麽也沒聽見。”鄧布利多說。
“還有,我希望你們可以信任對方。”西裡斯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們之間可能會有一些理念上的不和,那些矛盾可以等到事情都結束後解決。”
“我可沒不信任過哈利。”安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