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抽噎了一下,鄧布利多靜靜地看著昏迷的安妮,“我沒想到她會去學傷害靈魂的黑魔法,這也是魔力反噬她的一個重要原因——任何損害靈魂的魔法都是違背天理的,不管是傷害別人還是自己的靈魂。”斯內普的臉緊繃著,“那她的靈魂有沒有事?”
鄧布利多沉重道,“西弗勒斯,她的靈魂,是破碎的。”
斯內普大驚,“這怎麽可能?她還是個孩子——”“是一個經歷了很多可怕事情的孩子。”鄧布利多的聲音裡竟充滿著痛苦,“如果能早點意識到這個可能性……”
斯內普明白他在治療安妮的過程中對她使用了無傷害的攝神取念。“鄧布利多,你看到了什麽?”
鄧布利多不忍道,“她經歷了比湯姆·裡德爾還要淒慘的事情,米勒娃,西弗勒斯,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看她,這個孩子雖不像裡德爾那樣冷酷殘忍,但以她的性格,會對自己做極端的事。”
“她會傷害自己,你是說這個意思嗎?”“她不會變成第二個伏地魔,但她以後會比伏地魔還要偏執。”
“但也有可能……”鄧布利多沉思片刻,“不管怎樣,都好好照看她,可以嗎?”
安妮被送到了醫務室,羅恩躺在床上,赫敏在床邊看著他,德拉科在一旁焦急地轉圈,他們倆看到一群教授走進校醫院,連忙撲上來看哈利和安妮的情況。
教授對擔架用了漂浮咒,哈利和安妮躺在擔架上。哈利的情況比安妮要好,龐弗雷夫人把哈利和安妮抱到床上。德拉科和赫敏看見安妮的臉上、衣服上都是血,都嚇呆了。
“教、教授,安妮她還好嗎?”德拉科顫顫巍巍問道,“她不會有事吧?”
赫敏的眼淚噴湧而出,她身體猛地一晃,趴在了安妮的床邊。“安妮!”
她說了一些怪異的話,“你總是不聽我的話,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你什麽時候才能在乎一下你自己呢?難道你死了我就能比現在活得更好嗎?”她嘴裡念叨著,顯然已經精神恍惚。
斯內普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眼看著她就要昏倒在安妮床上,他一把揪過赫敏,把她放在另外一張床上,給她灌了一瓶安眠藥水,赫敏竟然很聽話地喝下了安眠藥水,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了。
德拉科擔憂地看著安妮,他的手上還存留著被禁錮咒綁著的紅印,斯內普看了一眼,淡淡道,“德拉科,你也去休息吧。”德拉科低聲道,“教授,她會沒事的,對嗎?”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德拉科松了一口氣,“那我到時候再來看她,您一定要治好她……教父。”他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校醫院。
斯內普站在安妮床頭,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奧斯來到了校醫院,震驚地看著床上的安妮。
“院長……”
斯內普輕輕替安妮掖了下被角,他平靜道,“你跟我來。”奧斯跟著他去了地窖,“這段時間,你要協助我熬製魔藥,兩小時放一次材料,時間必須剛剛好。”奧斯恭敬道,“是。”
……
“如果我能早點發現……我還是太大意了,不管概率多小,都不應該放過一點蛛絲馬跡。”鄧布利多沉痛道,斯內普煩躁地在校長室裡踱步,“你毫不關心安妮·波特的死活,你只在乎你的黃金男孩有沒有得到磨練。”
“我知道,你把這孩子視作驕傲,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
“驕傲?”斯內普難以置信地喊道,“不是嗎?莉莉的女兒進了斯萊特林,從某方面上來說,這也圓了你的夢,不是嗎?”鄧布利多的鏡片上閃過一絲藍光,他銳利地盯著斯內普。
斯內普惡狠狠地瞪著鄧布利多,冷聲道,“我不會把波特的孩子視作驕傲,既然你真的認為黑魔王會卷土重來——”
“你擔心伏地魔看破你的小心思,是嗎西弗勒斯?那樣會給她帶來災難。”鄧布利多說,斯內普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默不作聲地盯著福克斯。
“如果到時候真的走到那一步,我要你回到伏地魔身邊,並完全服從他的命令。”鄧布利多在斯內普震驚的目光下嚴肅道,“這才是讓伏地魔放過她的唯一方法。”
……
“我們該走了,赫敏。”
等到不速之客離開後,牆邊的角落出現波動,斯內普悄無聲息地來到安妮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安詳的睡顏,用有些粗糙的指腹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他輕輕念了一道咒語,變出來一捧百合花,插在床頭櫃上的花瓶裡。
……
“安妮·波特在哪裡?”
“我們沒看見她,教授。”
斯內普發現哈利·波特同樣缺席了整個晚宴,韋斯萊和格蘭傑也是。
……
“安妮,在看到這條標語之前,你在什麽地方?”鄧布利多說。
安妮愣了愣,斯內普看見了她眼裡的猶豫,淡淡道,“波特小姐今晚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因為她的狂妄自大。”
他看見了安妮驚疑不定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
……
安妮禮貌地接過了平斯夫人遞過來的禁書,坦然自若地離開了圖書館。
“……這假條已經作廢了,斯內普教授。”
平斯夫人愁眉苦臉地對著斯內普控訴道。
“你先收著洛哈特的假條,就讓她借,事後把借的書目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