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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心頭之恨

　　“格蘭傑司長，你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是身體不舒服嗎？”格雷厄姆關切道，臉上有著很明顯的笑意，眼底卻一片冰冷。

　　“不勞你費心。”赫敏淡淡道。

　　電梯到達了地下五樓，機械的女聲說道，“國際魔法合作司。”幾架紙飛機飛進了電梯內，在赫敏和格雷厄姆的頭頂上打著轉。

　　電梯門緩緩關上，繼續往上升。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格蘭傑司長。”格雷厄姆輕松道，“我還以為你會有些長進呢。”赫敏平靜地注視著電梯門，沒有搭理他。

　　格雷厄姆的笑容斂了些，他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嫉恨，就在這個窄小的空間裡，他終於揭下了自己的面具，摘下了這幾年裡一直戴著的面具。

　　“為什麽死的人不是你呢，格蘭傑？”他輕聲說。

　　“地下四樓，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機械女聲響起，有幾隻紙飛機飛入電梯內，又有幾隻飛出了電梯，兩個妖精聯絡處的部門人員走進電梯，笑著和格雷厄姆、赫敏打招呼，當然，那笑容裡面帶著一些尷尬且探究的意味。

　　電梯在地下三樓停下的時候，格雷厄姆溫和地和幾人告別，“格蘭傑司長，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他笑著對赫敏說，笑意卻不達眼底，赫敏能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他真正想表達出來的信息——

　　別那麽快崩潰，格蘭傑。

　　這才剛剛開始。

　　“我警告你，離安妮院席遠一點，你不配和她站在一塊兒。”格雷厄姆板著小臉說，“安妮院席現在是斯萊特林最高貴的人，光是聊天把你的名字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對我們來說都是個侮辱。”

　　侮辱嗎？

　　赫敏凝視著站在台階上的格雷厄姆，勾起唇笑了笑。

　　格雷厄姆還沒意識到赫敏的笑容有什麽意味，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鼻梁疼得幾欲裂開，他失去重心跌坐在台階上，後腰撞在了堅硬的石階，磕得他痛呼一聲。

　　“在校園裡對新生動手，格蘭芬多扣二十分。”一個低沉絲滑的聲音響起。

　　格雷厄姆扶著牆壁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手上一大片血跡，“教授，我流了好多血！”他委屈叫道，斯內普皺著眉瞪視他，“自己去醫務室解決，普裡查德先生。”

　　“格蘭傑小姐，請向我解釋為什麽你會在開學一個星期後就開始毆打新生，莫非是萬事通的名號已經不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你想從武力方面來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嗎？”斯內普冷冰冰地看著一言不發的赫敏，後者歪著頭看流著鼻血的格雷厄姆，褐眸裡的神色越發晦暗。

　　“發生了什麽？”

　　安妮來到了門廳裡，“斯內普教授，發生了什麽事？”她朝斯內普微微欠身，轉頭看見了滿臉是血的格雷厄姆和神色冷淡的赫敏，竟也愣了幾秒。

　　“這是怎麽回事？”她看著格雷厄姆問道。

　　“這要問問格蘭傑小姐，波特。”斯內普洋洋得意道，“一個四年級的學生毆打新生，我在霍格沃茲教書十幾年，還真是聞所未聞。”他看向赫敏說道，“我已經給格蘭芬多扣了分，但格蘭傑小姐好像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我想，也許再罰一個星期的義務勞動？”

　　“教授，這肯定有誤會。”安妮語速很快，但語氣依舊溫和，“赫敏，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沒什麽，就是想打他。”赫敏不冷不熱道。

　　斯內普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安妮盯著赫敏毫無波動的臉，“教授，我想我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就不麻煩您了。”斯內普的笑容立馬垮了下來，惡狠狠地剜了安妮一眼，“但願你真的能公平有效地處理好，波特。”他氣哼哼地離開了門廳，“你們幾個還呆在這裡幹什麽？韋斯萊，去地窖幫我搬魔藥材料！”

　　“院席大人。”格雷厄姆呐呐道。

　　“格蘭傑小姐，我深知你的性格不會輕易對一個新生動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赫敏偏頭看她，眼睛裡似有狂風在肆虐，安妮頓了一下，將語氣放得更加柔和，“如果普裡查德先生冒犯了你，那我替他向你道歉。”

　　“院席！”格雷厄姆叫道，赫敏嫣然一笑，安妮看向格雷厄姆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後者咽了咽口水，不敢繼續往下說。

　　“你替他道歉？”赫敏輕聲說，“你有什麽資格？”

　　來到門廳的德拉科、潘西、布雷司等人和哈利羅恩都聽到了這句話，他們瞪大眼睛看著赫敏示威般的眼神以及一旁狼狽不堪的格雷厄姆，德拉科似乎明白了什麽，嘖了一聲。

　　但他下一秒也怔住了。

　　赫敏直勾勾地看著安妮的眼睛，那裡面盡是溫柔的神色，似是要包容她的一切不理智。她捏緊拳頭。

　　是啊，你什麽都不知道，自然會以為我無理取鬧。

　　你不知道我的委屈，不知道我曾經有多少次想自我了斷。

　　可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當著許多人的面，反手給了格雷厄姆一個巴掌，瀟灑地踏上大理石樓梯離開了，格雷厄姆眼冒金星，踉踉蹌蹌地被兩個一年級新生扶住，哈利和羅恩驚掉了下巴，想追上赫敏但又不敢真的追上，在她的身後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