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風的話音剛落祈煙手中的那只動物便突然發了狂,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下一口,後被遊風給斬殺。
祈煙顯然沒有想到外表如此無害的動物也會傷人,隻頭開始一陣昏沉,漸漸的視線也跟著模糊,整個人倒入遊風懷中。
「我這是,快死了嗎?」
倚在遊風身上祈煙感到力量正在一點點的流失連同著身體的溫度,遊風未答隻直接撕開了她肩上的衣裳,祈煙忽然感到肩頭一陣溫涼,遊風正在替她吸出傷處的血。
「你…你在幹什麽……」
赤裸的肩頭和那染血的唇角,祈煙羞意剛生,下一秒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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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和人都已經送到可離那了。」
「辛苦了,去休息吧。」
遊風回來複命,祈雲隻此淡淡一言,見遊風未走便問:「你可是心疼了?」
「……」
「她身上流著祈家的血,有些事她不得不知,我們以前都想的太過天真,這是她的命,也是我們的,遊風。」
第50章 天貺
「姐姐,等等我!」
祈煙看著祈雲的背影就在不遠處,卻無論怎樣都無法追上,那人執劍負手雨中,看著遠處山巒似在與人攀談。
「姐姐!等等我啊,我是煙兒!」
雨聲與她的呼喚交織,直到她摔倒在雨中,呼喚之人才回眸看她。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
「……」
祈雲的眉目被雨水衝刷著幾分淡漠,看著掙扎著想要起身的祁煙無動於衷,不一會兒雨中走來一抹青色的身影,祈煙聽到她們說她太弱了,帶在身邊只會成為累贅。
「姐姐!我不是累贅!」
祈煙努力的解釋,雨勢卻驟然變大,將她的所有話語吞沒,祈雲隔著雨幕最後一次看她,疏離的就像是雲端的霧。
「姐姐!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姐姐!」
祈煙的夢醒了,汗濕了滿衫,還抱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女子顯然受到了驚嚇,卻也沒有掙脫,隻那麽低垂著頭問她可還好嗎。
「你是?咳咳!」
祈煙沒有去解釋方才不過是一場夢,隻松了手去問女子何人,當女子怯怯的抬起頭時,祈煙這才想起,是那隻小羊的主人。
「我叫阿裳。」
阿裳閃躲著目光,似乎還對祈煙有著某種懼怕,說是來找可離,未想到正好碰上了祈煙的蘇醒。
「蘇醒……」祈煙撐著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我睡了很久嗎?」
「比起你姐姐,倒也不是很久。」可離這時推門進來,先問了阿裳所來何事,阿裳說閣裡的姑娘們想要茯苓,托她來問問可離這裡是否有,可離笑著一眼識穿:「看來這閣裡應該就只有一個叫桃花的姑娘吧。」
「……」
阿裳確實不善於撒謊,又偏偏是在精明的可離面前,隻得替桃花解釋道:「桃花妹妹她還有些其他事,所以沒有時間……」
「這閣裡要是能輪到連那桃花小鬼都有著抽不開身的事,那也是快要完了。」可離邊調侃邊在藥櫃裡一通翻找,找出一瓶赤色的藥作勢就要褪去祈煙的衣裳:「跟那小鬼說我這兒沒有,這幾日陰雨,倒是閣外的山上興許能挖來點。」
「你,你要幹什麽?!」
阿裳正準備道謝,祁煙拽著衣襟死活不讓可離去脫,可離無奈道:「自然是替你換藥,還能幹什麽,你們說是姐妹倒還真的挺不一樣,你姐姐給我看時可是大大方方。」
可離這看似漫不經心的提及祈雲果然好使,祁煙一聽果然不再阻攔,就像是和祁雲較起勁兒般還自己主動脫了起來,阿裳在旁看的也心中暗歎,這可離除了醫術高明外,果然還是懂些人心的。
阿裳替桃花道了謝便離去,只剩了二人的屋內祁煙不免又有些害羞起來,眼下四處亂瞟瞟到了可離剛翻出的藥瓶:「這藥對我姐可有用?」
「對誰?」
可離揚眉,祁煙才知自己一時心急又叫了祁雲姐姐,可這裡也無他人便也不再計較:「到底有沒有用?」
「哎呀,這可不能給小雲雲用。」可離聞言晃了晃藥瓶,祁煙問:「什麽意思,這裡面不是……」
「這裡面可是巨毒。」
可離說祁煙帶回來的根本不是什麽治療祁雲劍傷的靈藥,而是用麂兔的血煉製而成的一種巨毒,中毒者輕則神志紊亂,昏迷不醒,重則命喪九泉。
「麂兔性情不穩,受刺激後會突然狂暴,它的唾液也含有劇毒。」可離替祁煙換好了藥,將她衣衫攏好:「若不是遊風替你及時逼出毒血,光是你被咬上的這一口就足以讓你斃命,可不是現在這樣隻昏迷個兩天兩夜就可以的。」
「……」
祁煙摸著肩頭的傷又想起了那染血的唇角,那溫涼的觸感再現,她心頭湧起一絲莫名的感覺:「那…她,她沒事吧……」
「你說遊風啊?她倒沒事,雖然接觸了有毒的血,但好在她內力深厚,喝了我開的藥已經沒事了。」
聽遊風沒事祁煙才又去問:「可既然這是毒藥她為什麽要騙我?」
「啊這個嘛。」可離收拾完換藥的東西,轉身提來一隻麂兔的屍體,當著祁煙的面就開始了開膛破肚:「也不算騙你吧,畢竟能治小雲雲的藥也是根據這家夥而研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