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美。”向晚喃喃道。
傅笙有些別扭地別開眼去,半晌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麽能在小朋友面前這麽害羞呢,她又回瞪回來。
“姐姐今晚留下嗎?我的床很大。”
向晚故意說了這麽一句,這原本是她們剛剛相識時向晚的一句騷話,那時候傅笙倒是來了,但她什麽都不敢做,兩個人我在賓館房間的沙發上一起看《女帝》首映,向晚規矩地讓人怎舌。
但現在,這句話再說出口,傅笙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得出來小朋友想幹什麽。
這必不是蓋棉被純聊天的意思啊!
“姐姐,我去洗澡,希望我出來的時候,姐姐已經躺平了哦~”
向晚留下一個平地驚雷,閃進了彌漫著傅笙味道的浴室。
傅笙注視著虛掩著的房間門,向晚其實把選擇的權力完全留給了她,小朋友嘴上嚷嚷的厲害,實際上還是很有分寸的。
傅笙腦子裡很亂,之前看過那麽多不健康的小說視頻,現在一下子全都報復回來,強製愛小黑屋,手/銬皮鞭紅蠟燭,把傅笙的腦子攪和成了一鍋粥。
果然國家宣傳抵製黃賭毒,是有道理的。
傅笙拍了拍自己的臉,從酒店房間裡擺在床邊的複古梳妝台鏡子上驚鴻一瞥,看見自己的臉紅得可口。
真是丟人啊,都三十歲的人了,居然在小朋友面前露怯,她一個成熟女性,還能不能好了?
傅笙氣鼓鼓地生了一會兒悶氣,一屁股坐在了向晚床上,柔軟的床墊下陷,溫溫軟軟地包裹著她。
!
向晚的浴室裡水聲停了。
傅笙站起身,喉頭一片乾啞。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向房間門,然後一咬牙走過去,從裡面鎖上了向晚虛掩的房間門。
鎖門,都別想走。
深吸一口氣,傅笙直接走到了浴室門口,她抱臂斜倚在牆邊,擺出一副風情萬種的姿態,她曾經演過許多妖豔大美人,民國時期那種身上泡著頹靡的鴉/片味,指尖夾著一隻燃到一半的女士香煙,薄薄的眼皮一掃,看得人骨頭都酥了。
傅笙拿捏著氣質,等待給她的小朋友一個驚喜。
浴室門打開,氤氳的熱氣一湧而出,向晚赤著腳走出來,足踝上掛著紅絲繩。她身上穿著絲質睡裙,薄薄的布料緊貼在身上,胸前一點布料被發絲上滑落的水珠濡濕,隱隱透出裡面白瓷一樣的肌膚。
傅笙:“......”
艸,小朋友真會!
傅笙伸手挑起向晚的下巴,食指順著向晚流暢的下頜線條緩緩滑動,繼而輕輕一撩,把她捶在臉側的碎發別在耳後。
碰了碰向晚的耳朵,小朋友的耳朵果然紅了。
“姐姐......”向晚的聲音越發沙啞。
天旋地轉,兵荒馬亂。
向晚吻上了傅笙的唇,她的手指穿過傅笙的發絲,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緊緊地抱住傅笙。
這個吻很長,她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她們跌跌撞撞地倒向柔軟的大床,向晚和傅笙十指相扣,彼此間親密無間,聽得見對方的心跳聲。
傅笙的手指向向晚的後頸探去,她記得omega在動情時腺體會發熱發腫,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想必向晚也不舒服吧?
“晚晚,”傅笙啞聲問:“你......要不要我幫幫你?”
傅笙說著,翻過身湊到向晚的頸窩,嗅到向晚身上的茶香越發濃鬱,傅笙唇瓣微張。
向晚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用力到手指邊緣一片青白。
“不......不用!”向晚用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拒絕。
她不是omega啊。
不能讓傅笙發現她的不一樣,裝下去、瞞下去,死也不能暴露她的秘密。
向晚沒想到,世上最快活的事,於她竟像是一場酷刑。
傅笙眼神渙散,向晚推拒了她互幫互助的好意,那就作罷,她平躺在大床上,被向晚吻得失神。
“我去洗個澡。”向晚說。
說完,她狼狽地衝進浴室,雙手顫抖地從抽屜裡摸出一個小玻璃瓶,仰頭一飲而盡。
幾秒鍾之後,體內咆哮的渴望終於被壓下來,向晚睜開眼睛,緩緩突出一口氣。
她從沒經歷過這種,明明上一次的藥效還不該過,卻硬生生被人勾得體內信息素翻湧,幾乎就要衝破藥物的禁製。
向晚看著手裡的空瓶子,心想下次要找魯叔再多拿點了。
匆匆洗掉身上的薄汗出來,向晚發現傅笙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繞到另一邊上床,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但是床墊下陷還是驚動了傅笙,她囈語了兩個模糊的音節,唇角勾起一個幸福的弧度。
次日,清晨。
傅笙從酒店的大床上醒來,她望著床單上輻射狀延伸出去的褶皺出神,昨晚那個真的是她嗎?她能那麽瘋嗎?
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早已起身,床單上甚至連一絲體溫都摸不到,傅笙心裡一驚,翻身就要下床。
嘶——
站在地面上的一瞬間,傅笙身上松松垮垮的浴巾滑落在地,她手忙腳亂地拉起來,重新裹回身上,衝出了臥室。
陽光灑在客廳裡,給牆壁上幾百年前的掛毯渡了一層金邊,茶幾上被人插上了一束染著露水的香水百合,向晚從旁邊餐廳走出來,身上還掛著一條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