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傅笙有機會直接跳到女一號的位置,這部劇裡不存在和她戲份相當的男性角色,她就是唯一的主角!
不管是對於傅笙,還是對於楊總,這個條件都極具誘惑力了。
但是,楊總就是不想消費傅笙後頸上的那個疤,雖然傅笙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那畢竟是活生生切開皮肉,從自己的身體裡剜出另一個人留下的痕跡,這是傅笙的痛苦,不是能讓人掛在嘴邊上的談資。
這個負責人,明顯就是想把這塊傷疤當做噱頭,這才找上的傅笙。
可是她現在表了態,把姿態放得這麽低,幾乎斷絕了楊總替傅笙拒絕的余地。
楊總臉色一冷,轉眼間又換上了讓人挑不出錯處的完美假笑,她也不是吃素的,聯合會的人想要拿捏傅笙,那也得先過了她這一關。
楊總把負責人請到了公司最正式的會議室,法務部門的人逐條和片方核對合同條款,既然是聯合會請她們參演,那楊總就乾脆把架子擺得更大一點。
拍攝期間,所有需要以傅笙本人而非角色為主要內容的營銷活動,一概拒絕,所有媒體探班活動,傅笙及公司都要至少提前一天知悉並預覽采訪文稿,任何與影片無關的問題,傅笙有權拒絕回答。
至於負責人提到的那個對手演員的決定權,楊總也替傅笙攥到了手裡。這部戲的拍攝條件比較艱苦,有大段大段的戲都在幾乎荒無人煙的曠野上進行,拍攝周期不短,傅笙幾乎與世隔絕。
到時候,同組演員就是傅笙每天接觸最多的人了,得讓她找個稱心如意的。
楊總手下的法務壓著片方一遍一遍地改合同,從大上午一直改到夜深人靜,那個負責人一直陪在會議室裡,畢竟她之前誇下了海口,現在打腫了臉充胖子也只能為楊總一路開綠燈,誰知道她和聯合會總部溝通的時候有多卑微呢?
誰又踏馬的在乎呢?
黑心資本家楊想平,殺人根本不用刀。
等到終於敲定了合同,負責人站起來的時候兩眼一黑,差點原地摔倒在楊總會議室的高級羊絨地毯上,整整十幾個小時過去了,楊總硬是除了咖啡什麽都不提供,負責人餓得眼冒金星手發抖,隻想趕緊回去交差。
她隱隱知道楊總為什麽針對自己了,就算她一開始錯了,但凡是個人,在持續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腦力勞動,兼流程複雜的上傳下達之後,都不會有任何心思去看一個omega的脖子了啊!
她只是好奇啊,可楊總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這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心真髒!
負責人咬著牙走出燈火通明的大樓,外面是寂靜的夜。
傅笙在楊總辦公室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然後把劇本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她對會議室裡政商兩屆兩隻狐狸的交鋒一無所知,她只知道,這個角色太踏馬妙了!
傅笙激動地召喚小五:“我要演渣女了!”
“絕世大渣女!”
小五:“?宿主大大你為什麽那麽激動?”
終於回到公寓,傅笙打開了片方發給她的黎書雁角色候選人名單,如果按傅笙說的,曾曼文其實是個絕世大渣女的話,這個密碼天才黎書雁就是整個戰爭年代栽在曾曼文手上最大的受害者了。
所以,誰來演受害者呢,傅笙很好奇。
傅笙一個一個點開候選演員的簡歷,挑剔地審視她們給劇組發來的代表作片段,直到翻到最後一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
與此同時,傅笙收到了向晚小朋友的消息。
“姐姐,我打算接一部電影。”
“明天試戲,是我從來沒挑戰過的類型,我有點緊張。”
“據說片方的條件很苛刻,跟我對手戲的演員明天也會到場,我還不知道是誰。”
“哦?對手戲?有感情線嗎?”傅笙故意問她。
“有。”
向晚發了這麽一句之後,遲遲沒有下文,她不說話,傅笙也不說話,就在這跟向晚耗,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終於,向晚心虛地擺下陣來,她也是看過劇本的人啊。
“姐姐,你生氣了嗎?”向晚小心翼翼地問。
“我一點都不期待和別人走感情線,你放心,演戲是演戲,我會分得很清楚的!”向晚慌忙地跟傅笙表衷心,見傅笙一直沒有反應,向晚直接一個視頻彈了過來。
傅笙點了接聽,但是沒有打開攝像頭,而對面的向晚裹著浴袍,老老實實地開了攝像頭,像個奶包子一樣盤腿坐在床上,臉上還帶著剛出浴的紅暈。
“姐姐,你開一下攝像頭啊。”向晚語氣軟乎乎的。
“不想開。”傅笙故作冷漠道。
笑死,開了攝像頭,她還怎麽欺負小朋友?
向晚那邊明顯慌了神,期期艾艾問:“姐姐不方便嗎?”
“嗯。”傅笙言簡意賅。
她也怕說的多了被向晚聽出笑意,那不就穿幫了嗎?
“明天試戲,沒把握?”傅笙問。
“是......是的。”
向晚的演技傅笙最清楚,這家夥說自己沒把握,傅笙半個字也不信,估計又是和傅笙撒嬌罷了。
隨便找個由頭,向傅笙隔著網線要親親抱抱,這一套操作向晚已經玩得很熟練了。
但是今天,傅笙就偏偏想看向晚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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