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的手搭上了向晚的肩膀,向晚懶洋洋地開口:“我要加注。”
牌桌上,又有兩人人看了公共牌之後權衡了片刻,再聽到向晚加注之後,乾脆棄掉了底牌。
現在,桌上就只有六人了。
向晚把籌碼翻了一倍,其余人要想繼續玩下去,也只能翻倍,維持到每個人下注錢數持平,荷官才能開牌。
第四張公共牌,開出了一張方片J。
牌桌上響起一聲抽氣聲,公共牌中地JKA挨得太近了,如果有人手裡有10和Q,就能湊成順子,但可惜這個J是方片,而K和A是黑桃,花色不一樣,不然就有可能湊出德州撲克裡最大的牌型,10JQKA同花順,也叫皇家同花順。
“我要加注!”有個人大喊。
他眼睛中閃著瘋狂的光,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他咽了咽口水,補充道:“我翻十倍!”
當即,除了向晚以外,剩下的四個人全都棄牌。
他這麽大的反應,不用想,手裡肯定有10和Q,湊成了順子,那人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訴其他玩家,他手裡的牌大,你們都知難而退吧!
向晚眯眼,手指在反扣的底牌上摩梭,還有一張公共牌沒有開,而那個人手裡的牌型已經基本上定了。
如果最後一張能開出黑桃,向晚就能湊成同花,比那人的雜色順子大一頭,但問題是,她能開出黑桃嗎?
傅笙心裡打鼓,那可是十倍跟注,賭得太大了,如果此刻是她自己上桌,她肯定二話不說就棄牌了,但向晚好像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傅笙捏緊了向晚的肩膀,想要提醒她棄牌,沒想到向晚乾淨利落地把自己面前的籌碼支出去了一大半,跟上了這個十倍的注。
“朋友,你還加嗎?”向晚抬眼問。
那個手裡有順子的沒想到竟然沒把所有人逼退,而向晚還一副奉陪到底的姿態,他仔細看了眼牌型,公共牌中有兩張黑桃,能壓過他的就只有同花了,可就算向晚手裡是兩張黑桃,那也要看最後一張公共牌開出來是什麽結果,她有什麽好得意的?
那人瞪了一眼向晚,突然氣勢就上來了。
“不加了是吧?那我all in,你跟嗎?”向晚懶洋洋的,好像勝負已定,隻想再從他身上榨出些油水。
她憑什麽?
順子老哥又仔細琢磨了下牌型,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他思維定勢了!
他只知道自己手裡有10和Q,但如果向晚也有呢?如果向晚手裡的是黑桃10和Q呢?
那可是踏馬的皇家同花順!
怪不得她敢all in !
沒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真能看見皇家同花順,也算是值了。
那人把自己面前的籌碼往向晚那裡一推,棄了牌。
“承讓。”向晚勾起唇角。
知道向晚底牌的傅笙已經看傻了,她眼睜睜看著向晚在最後一張公共牌沒翻出來,底牌還沒成形的時候靠演技逼退了對面手握大順子的玩家。
“讓我瞻仰一下皇家同花順長什麽樣?”牌桌上的人起哄。
向晚一笑,大大方方地翻開了自己的底牌。
“我可沒有那麽好的手氣,的確是承讓了。”
“你!”最後那個玩家氣得目眥欲裂,“你連個同花都沒有,你竟然敢all in?”
“也不能說沒有吧,最後一張牌還沒開,一切皆有可能。”
說著,向晚伸手切掉牌堆最上面的那張牌之後,翻開了下一張公共牌。
黑桃7。
“看吧,同花這不是來了?”
等到最後一張公共牌開出來,向晚手裡就是一套同花,照樣壓那人的雜色順子一頭,向晚要不是all in嚇退了他,下一把他可能還要加注,到時候損失的就不止這麽多了。
可以說,向晚還幫了他。
想到這,那人訕訕地坐回了原地,尬笑兩聲,裝作滿不在乎,揚聲叫喚道:“再來一盤,還來不來?”
“來,當然要來。”還遠遠不夠呢。
向晚這桌德州撲克一擺開,吸引了前仆後繼的玩家,她偶爾棄牌一兩局讓別人賺點錢,其余時間基本一直在瘋狂吸金。
傅笙算是看明白了,向晚這廝是個老賭棍了,怪不得她白天敢放手虧錢,原來早就打算好了晚間在賭場裡一本萬利。
陰險!
“姐姐,你要不要上手玩兩把?”向晚對傅笙發出了邀請。
“我不要。”傅笙想也不想就拒絕。
笑死,和向晚這樣的老狐狸玩,她該不會輸得連底褲都沒有了吧?
“我不會坑你的,姐姐還不相信我嗎?”
“而且,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玩個盡性怎麽夠本呢?”
“老虎機那是小孩玩意兒,就是給賭場送錢的,成年人就應該PVP。”向晚持續惡魔低語。
“和你玩,難道不是純給你送錢嗎?”傅笙這麽說著,心已經癢了起來,她站在向晚身後看她大殺四方,早就蠢蠢欲動了。
“姐姐這麽聰明的人,就算一開始不會玩,現在也應該琢磨出門道了吧,而且新人手壯,姐姐真的不打算感受一下一夜暴富的感覺嗎?”向晚繼續引誘。
傅笙掙扎許久,終於還是被一句一夜暴富輕易擊倒,她惡狠狠地在向晚下手位置坐下,把自己的籌碼搬上桌面。
“好啊,來開一盤!”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