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那邊,果然有人問她對於傅笙擔綱女主,而她僅出演女二有什麽看法。
向晚說:“我不是不能演配角,關鍵要看給誰做配。”
“那您的意思是,除了傅老師,其他人都不值得讓您出演配角了?”那個記者繼續追問,滿臉都寫著興奮。
向晚掉坑裡了,這就是傅笙的第一感覺。
向晚這小家夥一向擅長藏拙,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鋒芒畢露,傅笙心裡一沉,腦海裡飛速思考,她想要幫向晚解圍。
向晚沉默了一瞬,那個記者又繼續拱火:“是因為在您看來,傅笙老師比其他演員都更優秀嗎?”
“傅老師比其他演員優秀不優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比起其他演員,我和傅笙老師站在一起更般配。”
向晚笑著,看向傅笙的方向。
“都是自己人,何必糾結主角配角呢?開心就好啊。”
傅笙側方,正在接受采訪的濮依伶猛地抬頭,正看見傅笙聽了向晚的話,從一臉沉重變得春光燦爛,記者們十分上道,把變換著角度讓她們兩個同框,濮依伶這邊得鏡頭更少了。
被秀一臉得濮依伶咬牙,在心裡痛罵:“這對狗女女!”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過渡章吧,下一章開始拍。
第95章 妖豔小媽俏女兒
第二天一早, 正式《高牆》正式開拍。
傅笙飾演的曾曼文穿著暗綠底色繡了大花的旗袍,身上披著黎少將給她買的毛呢大衣,藏藍色的大衣完全遮掩住了她玲瓏有致的好身材, 只有她火焰一樣的紅唇透露著這位是怎樣一個美豔的新娘。
戰爭時期, 一切從簡, 曾曼文還是續弦, 黎少將讓人坐著自己的車進家門, 就算全了禮數了。
黎少將雖然軍銜高,卻不上戰場,他在紅房子裡工作。
帝國莫城紅房子, 臭名昭著的特務中心,聯盟間諜們公認的噩夢。曾曼文那麽多同事裡面, 只有一個從紅房子死裡逃生, 回來之後被安置在聖心療養院,每天都對著病房的鐵門嘶吼尖叫。
後來,是曾曼文親手在那人的處理決定上簽了字, 一顆子彈結束了他的痛苦。
現在, 曾曼文要成為紅房子黎少將的續弦妻子了。
車裡,黎少將安撫地握住曾曼文的手,說:“我家裡有個嬌貴的小姑娘,鬧騰得很, 你可以不用理會她。”
曾曼文眯起眼睛微笑, “我會和她好好相處的。”
車開進深宅大院, 黎少將先下車,帶著白手套扶了曾曼文一把,纖細的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她上身披著毛領大衣, 下半身卻裸著腳踝。
她的腳踝很好看,尤其是在燈紅酒綠的歌舞廳裡,轉起圈能讓所有人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
走進黎少將的大宅院,裡面靜悄悄的,和曾曼文想象中大不一樣。
“書雁不喜歡外人,家裡只有一個老婆婆,她不會說話,但聽得懂,你有什麽需要的都可以去找她。”黎少將說。
曾曼文乖巧點頭。
走進公館大門,中堂的光線不好,黎家似乎沒有大白天開電燈的習慣,陽光從曾曼文一行人身後的門口照射進來,可以看到灰塵在空氣中飄舞。
啞仆局促地站在門口迎接,佝僂的腰彎著,不敢看黎少將和曾曼文的眼睛,而少將家那個唯一的千金小姐,此刻並沒有出現在人前。
黎少將眉頭微擰,黎書雁這是給他的下馬威,他揚聲叫她,讓她出來見人。
吱呀一聲,二樓的房門被推開,穿著學生裝的黎書雁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本書。
她的頭髮用卡子別在腦後,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腳上穿著白襪黑皮鞋,學生氣十足。
噠——噠——
黎書雁的皮鞋在木製樓梯上顯得格外響,她扶著扶手下到一半,好像忽然就不想再繼續了。
曾曼文站在一樓,仰頭看著樓梯上的黎書雁。
“叫人。”黎少將命令道,“以後這就是你母親了。”
黎書雁冷冷地看著曾曼文,視線把她從頭到腳打量,嘴角平直的線條沒有變過。
黎書雁遲遲不開口,黎少將覺得很沒面子,他警告似的乾咳一聲,黎書雁依舊不為所動。
曾曼文笑了,眼角眉梢具是風情。
她向著黎書雁的方向伸手,掌心朝上,是當下新潮的握手禮。
“你好,我叫曾曼文。”她說。
聲線挺清冷的,一點都不諂媚。
曾曼文的右手懸空了半分鍾,久到空氣中的難堪幾乎要化為實質了,黎書雁忽然有些心虛,這是她第一次端出大小姐的架子壓人。
但是誰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妄圖取代她母親的位置呢?
曾曼文是吧,黎書雁把這個名字在舌尖上過了一圈,突然升騰起一股自己都陌生的惡意。
她粲然一笑,對曾曼文喊道:“曼娘。”
“胡鬧!”黎少將第一個不答應。
這兩個字好像天然帶著桃色,像是風月場合裡那些下海女子的花名,黎少將偶爾也會這麽喊曾曼文,但那都是在夜深人靜情難自已的時候。
曾曼文依舊笑著,好像完全不以為忤,她終於把空懸的右手放下,深深地看了黎書雁一眼。
黎書雁手上抱著的那本書有藏藍色的硬紙殼封面,書名有一半隱在黎書雁的袖子裡,露出的幾個字是:“自然哲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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