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捂住自己半張臉頰,澹台馡在內心掙扎,她也沒在旁人面前跳過踢踏舞,要是搞砸了怎麽辦,那不是很糗!
“快點!我想看,看了高興說不定就徹底原諒你了呢,之前不是問我想不想你,現在想了,就想看你自己solo,小馡總不是挺會玩的麽,跟我鬥蒙古舞的時候角鬥都不怕,抱、踢、鉤、摔哪個沒試過,換成你自己就不行了?”
澹台馡心一橫,拉上窗簾脫掉外套,挽起襯衣的袖子,搬來一把凳子坐在上面,擺好姿勢翹起腿,半眯著眼睛,伸出食指,挑逗說:“你可要看好了,我唯一的觀眾。”
踢踏舞是自由的舞蹈,只要表演者本人有靈感的迸發,可要根據自己靈活的舞步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由緩慢到強烈,由強烈到激烈,由強烈到舒緩。沒有特定的條規限制,擊打出來的節奏能讓人產生強烈的共鳴。
沒有天生的舞者,澹台馡也未曾經過專業訓練。
在自己的實踐摸索中悟出了自己的韻味。
一舞結束,大汗淋漓,甚是爽快。
跌落在椅子上,澹台馡還沒從激烈的節奏中緩過來,心臟蹦蹦直跳,“怎麽樣,好看嗎?打個分吧,評委。”
“技術動作,八分;面部表情,九分;肢體語言,八分。總體還行,就是差了點東西。”
“差什麽?”
盯著澹台馡,臧芷仿佛要把她現在的模樣刻在腦子裡,“差個舞伴。”
作者有話要說:在碼字的時候正好聽到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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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說謊·林宥嘉
第66章
“老實說,我更喜歡現在的你,要是你以前能有這麽主動,早就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了。”
雙人舞的練習持續了到了凌晨,兩個人最後癱倒在床上,澹台馡輕輕從身後攬住臧芷,把腦袋窩在臧芷的頸間,“以前總覺得是我一個人在要求,現在是兩個人的配合,好像做到了真正的身心合一。”
臧芷眯著眼睛在澹台馡的手背上輕輕摩擦,“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夠好,所以你就可以那樣對我了?”
“對不起,”低頭在臧芷的肩上親吻了一下,“以後絕對不會了,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走,哪兒都不去就待在你身邊,走哪兒都把你帶著,連去廁所都要跟你形影不離。”
“我對Alpha廁所不感興趣……”
“芷兒。”
“嗯?”
“謝謝你。”
“哦。”
回答冷淡且字短,讓澹台馡心裡十分不得勁兒,“別的呢?你就沒有別的要跟我說的了嗎?”
“沒有,睡吧,你不累嗎?”
“不累。”澹台馡就想趁著今天的機會兩個人好好的談一番情話呢,睡覺有這麽重要嗎?“你陪陪我說會兒話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等今天的機會等了多久。”
臧芷耳邊就聽見澹台馡在吵吵,在黑暗中不滿地咧了咧嘴,“我搬出來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說的太誇張了。”
悻悻把手抽離平躺到一邊,澹台馡望著天花板,在進房間的時候三層窗簾都拉上了,關了燈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向上看就好似這個黑暗看不到邊際一般。
感情的世界,兩個人的步調不能一致就會有像這樣的分歧。一個想要回憶過去憶苦思甜,一個隻想安安穩穩做好今晚的美夢。
感受到澹台馡的不開心,臧芷也側過身來拉住她,“生氣了?”
“是啊,生自己氣了。”沒資格生臧芷的氣,澹台馡隻氣自己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再讓臧芷跟著她的步調慢慢釋懷過去未免太強人所難。
“那你生自己的氣把我晾著是要等著我來哄你嗎?”
什麽嘛!
澹台馡側過身撫上臧芷的臉頰,“我哪有,分明是你在嫌棄我話多,還說要睡覺,那你怎麽還不睡?”
“聽聽你這口氣,就是在怨我,是覺得花了幾個月時間就把過去都洗白了嗎?我告訴你,以後這一輩子你都要拿來償還的,你給我小心點,別讓我抓到別的小辮子,否則……”
臧芷也在黑暗中挑起澹台馡的下巴,狠狠捏住,準確無誤湊上前在唇上親了一口,“否則你這輩子都還不完,還要賠上下輩子,下下輩子。”
“芷兒,雖然說這樣的話好像很輕佻,但我真的覺得要是下輩子和下下輩子還能遇到你對於我來講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就會耍貧嘴,睡覺吧,我是真的困了,Omega的體力跟Alpha沒得比。”
“晚安。”
澹台馡毫無睡意,生怕自己睡著了第二天臧芷又變了臉,或者一個人離開。
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是無法由精神去指揮的,迷迷糊糊在夜裡胡思亂想了一陣,迷迷糊糊開始打呵欠,抗不住睡意,偏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整個房間還是黑黑的,分不清是夜晚還是白天,床上就剩她一個人,心裡空落落的。
事實上自從家裡只剩她一個人每天起床都會感到失落,然後才會給自己加油打氣,只有纏在臧芷的周圍她才會覺得自己有生活下去的動力,不然她早就不想管理公司了。
原來她一直把臧芷作為自己前進的驅動力,強加了太多的壓力在自己和臧芷身上,惹得兩個人過得都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