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魚翕動嘴唇一樣的啄吻,從脖側開始,到肩膀,到前胸。
扣子解開一大半,於舟露出的肌膚像上過珍珠粉。
但蘇唱停了下來,食指指腹撥弄著雪白的軟糯,在仔細看。
“怎麽了?”於舟問她。
“這裡長了個痘。”胸上,頂峰旁邊,紅紅的。
“啊?上火了吧,”於舟低頭看一眼,“盯著看幹嘛?沒見過痘痘啊?”
“有一點好看,因為它本身很白。”然後襯得紅色的小點也很可愛。
於舟樂了,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然後看著蘇唱說:“說真的,你作息可不可以改改?我知道你之前養成了熬夜的習慣,但現在你的工作量還好,可以調整下,你看,我才跟你熬了幾天,都長痘了。”
她的嗓子有點啞,聽起來比平時軟一些。
“而且你身體真的很差,這次和你再住一起,發現比之前差好多,你年紀也到那了,對吧,別作了。“
蘇唱因為最後一句話,把眼神涼涼地在她臉上繞了一圈。
“什麽表情啊你,”於舟看著她樂,“你也在乎年齡的嗎?哎你們這種哪哪都厲害的女人,不是把成熟當魅力的嗎?”
她繞著蘇唱左右看,笑得東倒西歪。
蘇唱輕輕一笑,推一把她的額頭。
“啊,對了。”於舟走過去打開冰箱,最上層是她飯前弄好的酸梅湯,用冷水箱裝上,凍在冰箱裡。她用玻璃杯接了半杯,吸管對上蘇唱。
“嘗一嘗,這個是無糖的,解渴又不太甜,應該很好喝。”期待的小眼神。
蘇唱沒動:“我不能喝涼的,胃不大舒服。”
“這個沒有很涼,我剛凍的。”
蘇唱笑了笑,含住吸一口。
“怎麽樣?甜度還可以嗎?”
對面的人低頭,貼上她的嘴唇,舌尖探進來,自己嘗。
唔,涼涼的,剛剛好。
從廚房出來,倆人又打掃了下房間,蘇唱蹲在玄關拆早上於舟拿進來的快遞,於舟一邊換垃圾袋,一邊跟她說:“你以後拆外賣的包裝不要太著急,把塑料袋都撕壞了,這樣我裝垃圾的時候沒辦法用了。”
“好。”
蘇唱有一點乖巧,於舟有一點喜歡。
照例是臨近中午才到達工作室,蘇唱給於舟錄了人臉,她現在可以自由出入,不用做訪客登記了,而且是最高權限的,嘿嘿。
無語,為什麽這裡要加一個“嘿嘿”,顯得於舟很容易滿足一樣。
但她發現自己跟蘇唱在一起,就是很容易滿足。
倆人在休息室裡說著話等人,蘇唱坐在凳子上,於舟站在她旁邊,距離很近,蘇唱單手就能攬上她的腰。
於舟一條腿曲著,膝蓋輕輕抵著蘇唱的凳子,手扒拉她的頭髮:“我看看你有沒有長白頭髮。”
她之前照鏡子,都發現自己頭頂有一根了,好可怕。
“應該有。如果有,幫我拔了。”蘇唱擁了擁她。
於舟停下動作,朝她攤開手:“給我一塊錢。”
“嗯?”
“一塊錢找一根,先轉帳。”
蘇唱淡淡笑,抬手不用力地打了她的手心一下。
於舟撤開她:“好小氣一女的,一塊錢都不給我。”
剛離開,電梯門開了,彭姠之和向挽從裡面走出來。
可能是剛度假回來的緣故,向挽今天穿得不職業,藍綠碎花的連衣裙,波西米亞風格的絲巾將頭髮綁了一個側邊的辮子,是令人眼前一亮的驚豔感。
於舟笑眯眯地喊她:“挽挽。”
哎呀,盯著她仔細看,好段時間沒見了,怪想她的。
向挽和彭姠之也笑吟吟地跟二人打過招呼,在對面坐下。
“你們倆在樓下碰到的嗎?”於舟問。
“不是,我過去接她的。咱倆上回搭的那個戲要錄個七夕小劇場,我想著今天過來抽空錄了吧。”彭姠之說。
“你接她?打車嗎?”
“不是啊,我開車。”
“你會開車啊?”於舟有點驚訝,彭姠之不是一直都蹭車嗎?
“嗯哼。”只是平時不大樂意開。
於舟看她那樣,有點酸:“你倆什麽時候這麽好了?”還接她來上班。
“那是,”彭姠之看一眼向挽,“好賴住一塊兒半拉月,畢竟我洗完澡忘帶浴巾的樣子都坦誠相見了對吧。”
向挽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啊……”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於舟表情複雜。
“怎了,你嫉妒?”彭姠之懟她。
“是,我有一點身為友人的醋意。”於舟葛優癱在椅子上,她和向挽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她很惆悵。
向挽鼻息微動,眼神點了點桌上的禮物盒子,含笑道:“不拆嗎?”
於舟不情不願地拿起來,打開,是一根手鏈,很精致,蘇唱也抬手,拿過眼前的盒子,拆開,挑眉。
於舟湊過去一看,自己的和蘇唱的是情侶款。
她臉就漸漸紅了,瞄一眼向挽,向挽偏頭,明眸皓齒地笑。
於舟心裡就好酸啊,很感動的那種酸,向挽知道了,而且用一種不突兀的暗示,送上了她隱匿的祝福。
一種不會讓任何人難堪的方式。
於舟收好手鏈,聲如蚊蠅:“謝謝啊,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