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我開車來的。”杜阮楠有些為難,借口解釋一句。
“喝醉了就留下。”葉顏青送上滿滿一杯紅酒,曖昧地看著杜阮楠,眼神滑進了對方的胸口裡。
“......”杜阮楠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不作聲。
“哈哈,瞧把你嚇得。”葉顏青輕笑出聲,“我讓司機送你。”
葉顏青不喜歡勉強,要的是心甘情願。否則以她的手段和地位,拿下一個杜阮楠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好。”老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杜阮楠便不好再推辭,隻好硬著頭皮應下。
好在,杜阮楠的酒量很好,這點酒完全不在話下。
在連著陪老總喝了兩杯紅酒後,餐桌對面的老總總算是說話了,打破了這沉寂而壓抑的氣氛。
葉顏青放下端握在手中的高腳杯,看向杜阮楠,“我想知道,楠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杜阮楠:“......”
葉顏青:“為什麽要去買通營銷號?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杜阮楠仍舊沒作聲,大腦飛速運轉著,將來時就想好的說詞在腦海裡重新組織了一遍,這才開了口。
杜阮楠:“因為我討厭路思思,想借此機會把她徹底扳倒。”
葉顏青勾唇笑了笑,不說話,好整以暇地看著杜阮楠。手中酒杯輕輕晃了晃,放在唇邊小小地抿了一口。
瞧著老總亦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杜阮楠難免有些心慌。快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將心慌壓了下去,拿出身為演員的演技來。
一秒擠出眼淚,扮出一副楚楚動人的白蓮花模樣。
杜阮楠頓了頓,繼續道:“我比她先進公司,我們又都是同一個經紀人,怎麽說我也算是她師姐了吧。一開始,那小妮子對我也還算畢恭畢敬,小嘴也挺甜。從上個月開始,突然光明正大地和我搶資源不說,還跟我蹬鼻子上臉。我還在想究竟是怎麽回事,原來是學會了別人爬床。演技沒什麽長進,爬床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
“既然她想整我,我怎麽能讓她有翻身的機會。”杜阮楠攤開雙手,言辭鑿鑿著道,“所以就將計就計囉。”
“我要讓她再也翻不了身,永—遠!”
葉顏青極有耐心地看著杜阮楠一個人唱著獨角戲,嘴角含著笑意,慢悠悠地品完了剩下的小半杯紅酒。
放下酒杯,雙手掌心相擊,不急不緩地鼓起了掌,讚許著道,“你演技不錯,長進不少。”
“看來這三個月在劇組裡沒白待。”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杜阮楠羞紅著一張臉,一時語塞。
葉顏青冷著一張臉,嘴角笑意斂起,“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麽?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對我撒謊。”
杜阮楠抿緊唇線,想了想,用滿是可憐的眼神看著葉顏青,“葉總,我能不說嘛。”
葉顏青皺了皺清秀的眉,突然就又笑了,“好,不想說就不說。”
杜阮楠深呼吸了一下,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謝謝葉總!”
伸手,拿過一旁的紅酒瓶,趕忙給老總空了的高腳杯裡重新滿上紅酒。
杜阮楠舉杯,“葉總,我敬您。”
葉顏青不疾不徐地端握起酒杯,垂下眼皮,喝一口醇香紅酒入喉。
這人終究還是不願對自己敞開心扉。也罷,只要她願意陪在自己身邊就好。
***
夢書語從美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表妹顧安影打電話,讓她約幾個朋友出來打麻將。
夢書語從小在美國長大,每逢寒暑假都會回國,和顧家兩位表妹的關系一向很好,特別是和顧安影。
倆人興趣愛好相同,關鍵顧安影還是一歌手。夢書語同樣也很喜歡音樂,奈何最後陰差陽錯沒能走上做音樂這條路。
雖然沒有登台表演的機會,可夢書語憑借著良好的文字底蘊,會作詞,且在圈內小有名氣。
顧安影好幾首歌都是她作的詞。
偌大明亮的包廂裡,一張麻將桌前坐著三個女人,以及一個比女人還要女人的男人。
顧安影和夢書語面對面坐著,左右兩邊分別是顧安影的兩位好友,程星和梁瑞洋。
四人組成的麻將局下午就已經打了一場了。晚飯,顧安影做東,請大家在度假酒店吃的粵菜。
這酒店是顧家的產業,環境又好,所以顧安影經常會帶著朋友們來這裡消費。當然每次都是大方的顧千金請客,從不會讓朋友們花一分錢。
“打到十一點吧,我男朋友十一點來接我。”剛打了一把牌,梁瑞洋就以撒狗娘的方式和大家約好時間。
“我不好讓他等久了,不然回去要跪搓衣板,我這可是在外面打了小半天的牌了,可不能太晚了。”
“哈哈,他一個1還讓你個母0跪搓衣板。”夢書語在一旁接過話茬,笑得沒心沒肺。
雖然梁瑞洋和程星都是顧安影的朋友,不過一來二去,大家彼此都比較熟絡了,互相開一下玩笑也無傷大雅。
“討厭!誰是母0了,我可是帥0好伐。”梁瑞洋白了夢書語一眼,伸手按了一下骰子。
上一把是他第一個胡的牌,所以這把由他做莊。
“0是,帥嘛.....就一般般啦。”夢書語打趣著道。
“影兒,你今兒個怎麽了?怎麽瞧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話間,夢書語再次注意到了一臉陰雲的顧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