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她一定也能從他們身上汲取到一些家庭的溫馨與喜悅吧?
“微生霽……”
她聽到許折鳶輕輕的, 帶著喘息的聲音。
“你還是親得好爛。”
單純的女孩絕對想不到她現在腦子裡想的是什麽, 如果不是靠著一些胡思亂想來分散注意力, 兩人現在做的就不止是接吻這種簡單的事了。
“反正是幫你練習,又不是幫我。”
微生霽主動摟住了許折鳶纖細的腰肢,帶著她躺倒在床鋪上。
她多想再用力一些,緊緊地抱住許折鳶,讓自己變成束縛她的枷鎖,讓這個純潔而又自私的女孩嘗一嘗貪心的代價,讓她真正地成為一隻折翼的小鳥。
可是她不能。
許折鳶是一個與她不一樣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理應有“普通”女孩該有的生活,也理應獲得普世價值中的幸福。
受父母寵愛,在恰當的時間喜歡上一個帥氣的男孩,受幾次情傷,然後找到命中注定的人結婚生子,如她父母一般安穩地過完一生。
“那又不止是為了幫我練習……”許折鳶戳了戳她的臉,“你很討厭被我親嗎?”
“怎麽會?討厭的話我肯定會拒絕的。”
這個答案似乎讓許折鳶很滿意,她很快又靠了上來,帶著幾分陶醉再次親向微生霽。
“我知道……”
微生霽已經記不清兩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親吻的,隻記得許折鳶第一次提出那個建議後兩人都沒有很放在心上。
但好像某個偶然的契機——或許是一起睡的時候氣氛太好,或許是遊戲輸了後的懲罰,又或許只是單純閑得無聊,許折鳶第一次親了她,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青春期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可能被荷爾蒙影響得蠢蠢欲動。
微生霽知道許折鳶很沉迷這件事,沉迷到甚至不去想和好朋友接吻的含義,單純追求著感·官上的享受。
只是這種關系能持續多久呢?
隨著許折鳶漸漸長大,隨著她與男生交往,隨著她不用再從同性身上汲取補償,這樣的關系也會走向無疾而終。
但至少不是現在,因為高中時期的愛情大多都是同樣的下場。
“唔——”許折鳶驟然往後仰頭,捂著被微生霽咬過的嘴唇,眉頭緊皺,一臉氣惱地看著她,“你乾嗎咬我?”
可是,折鳶也會像這樣和陸瑋……或者別的人接吻嗎?
她也會像這樣與他人擁抱,和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嗎?
或者,她還會與他們做更進一步的事。
“誰讓你說我親的爛。”
心中的妒忌猶如潮水一般湧上喉舌,微生霽的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好你個微生霽,裝得不在意,竟然那麽記仇!”
不能再想這些了,繼續深想的話,她一定會忍不住現在就把這隻小鳥佔為己有。
“我陪你練習,結果好心沒好報被你嫌棄,你說誰更過分?”
“我又沒嫌棄你,只是實話實說,你像個木頭一樣,一點兒都不主動!”
“說得你很了解一樣。”
“我看過小說的好嘛,要伸舌頭……你張嘴總會的吧!”
“我咬你不是張嘴了嗎?”
許折鳶氣得捶她:“誰讓你咬我了!伸舌頭,舌頭懂嗎?”
“不懂,你伸給我看看。”
“嘖,你是想耍我吧?”許折鳶吐了吐舌頭,舌尖細細的一節,露在嫣紅柔軟的唇瓣外,“舌吻是進階,我聽說如果能用舌頭把櫻桃梗打結,接吻會超厲害。”
微生霽忍不住笑:“你小說看多了吧,這種說法一聽就不靠譜。”
“怎麽不靠譜,我覺得還挺科學的,說明舌頭靈活嘛!”
“那你再伸出來我看看?”
許折鳶白了她一眼,卻還是乖乖吐了出來,依然是個細細的小舌尖。
“好短,”微生霽不知想到了什麽,捏著她的舌尖拉了拉,“伸不出來了嗎?”
“喂!”許折鳶拍掉微生霽的手,氣惱道,“你乾嗎啦!呸、呸,壞蛋,乾嗎拉我舌頭。”
微生霽笑個不停:“因為看起來好短,就一個尖尖,有點可愛,哈哈哈。”
“什麽好短,不準說我好短!”許折鳶氣得不行,一邊輕輕地捶微生霽,一邊反駁道,“還從來沒有人說我舌頭短呢!”
“因為你很少伸出來吧,你不伸出來別人怎麽知道?看來你是不能用舌頭打結櫻桃梗了。”
“你——”許折鳶不服氣,“你很長嗎?你伸出來我看看!”
微生霽含笑望著她:“才不要,你肯定要報復我。”
“你這是心虛!我明明是正常的舌頭,你肯定在騙我!”
“那如果我沒騙你呢?要是比你長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比我長就比我長唄!”許折鳶雖然嘴上不承認,心底還是有些虛的。微生霽不提她沒什麽感覺,一說確實覺得自己舌頭有些短,“而且你人比我高,舌頭比我長是應該的。”
“既然你都承認了,那還看什麽?”
“你又套路我!”
許折鳶快氣死了!
微生霽平時對她很好,就是壞心眼起來自己怎麽都玩不過她!
“好了,我們該睡覺了。”
“不要,你今天不給我看我就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