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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好家夥，你終於肯出來赴約啦？”

　　王璐璐一見到許折鳶就滿臉忿忿不平，許折鳶無奈道：“你都要闖我公司去了，我能不來赴約嗎？”

　　“那誰讓你一直避而不見，一問你微生霽的事你就裝死。”

　　“我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什麽好問的。”

　　王璐璐白了她一眼：“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微生霽怎麽回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為什麽回來！”

　　“我哪兒知道她為什麽回來……反正來恆悅是為了公司的事，你也知道，我們這邊挺亂的。”

　　“這是她和你說的？鬼才信咧，哪有那麽巧的事啊！”

　　“但事情就是那麽巧啊，”許折鳶看到服務員來上菜，聲音放輕了一些，“她外婆是恆輝的董事，我進恆悅之前哪裡知道這些？”

　　距離微生霽來恆悅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周，許折鳶和她的關系沒太大變化。自那晚微生霽醉酒以後，兩人就沒再聊過比較深入的話題。

　　“哼，就算這些是巧合，她找你當助理也肯定不是。”王璐璐摸著下巴，擺出一副“真相只有一個”的表情，“你當初說得那麽過分微生霽都能原諒你，可見她真的非常——”

　　許折鳶打斷她：“咳咳，我們畢竟那麽多年交情了。而且那時候我還小，也算童言無忌嘛，一見面我就道歉了。”

　　“哦～都十八歲了還童言無忌，那你的童年是挺長的。”

　　許折鳶神情一滯，找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破罐子破摔。

　　“反正她已經原諒我了，我們現在還算好朋友。”

　　王璐璐撇了撇嘴：“好吧，你們還是好朋友……那微生霽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這種事不該我來告訴你，你不是加了她好友嗎？為什麽不自己去問？”

　　“你確定要我去問？”王璐璐陰惻惻笑道，“我是無所謂啦，但她要是問我怎麽知道的，我只能說是你告訴我的了。”

　　“咕，卑鄙！”

　　微生霽離開後許折鳶找了很多朋友打聽消息，像隻無頭蒼蠅一樣。王璐璐和兩人的關系都很要好，察覺到其中的異常，仔細詢問之下許折鳶沒撐住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璐璐完全拿捏住了許折鳶，裝模作樣地打開微信道：“那我去問了昂，我真去問了昂。”

　　“可惡！王璐璐你敢！”

　　“那你就說嘛，這有什麽難以啟齒的？”

　　“我只是覺得不好在背後談論這種事！”

　　“我們又沒惡意，我可是LGBT之友。”

　　許折鳶說不過她，只能妥協：“沒有，她說她沒女朋友。”

　　王璐璐雙眼一亮：“我就知道！她這次回來肯定是——”

　　“你別瞎猜，她有未婚夫了。”

　　“啊？”

　　“家裡給她安排的，她也不排斥。本來就是嘛，性向這個東西是流動的，感情的事更是說不準。年少的一時心動也不會持續很久，現在走回正道也挺好的。”

　　許折鳶垂著眼簾，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裡的火鍋蘸料。

　　王璐璐看了她一會兒：“唉，如果是這樣，那我要怎麽回復程文欣呢？”

　　許折鳶猛一抬眼，既驚愕又有一絲慌亂：“程文欣？”

　　程文欣是二班的學生，一班二班都是先進班，教室就在隔壁，體育課也是一起上的，所以同學之間都很熟。

　　“對啊，之前微生霽加了群，大概不知道誰泄露出去的吧。程文欣昨天給我發消息，問我微生霽的聯系方式，我現在還沒回她呢。”

　　許折鳶高中時的人際關系還算不錯，但就是和程文欣不太對付。因為程文欣是陸瑋的青梅竹馬，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許折鳶都拿她當情敵看待。

　　“她……她和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啊，就是問我微生霽是不是回來了，能不能給她聯系方式。”

　　“你沒回她……那她應該可以問別人要吧，為什麽特地問你要？”

　　王璐璐撐著下巴，促狹地看著許折鳶：“或許是為了通過我向你宣戰呢？你不是把她拉黑了嗎？”

　　“還不是因為她我才和微生霽鬧掰的！”

　　“那怎麽能怪人家？人家可沒讓你去和微生霽說‘同性戀惡心’。”

　　許折鳶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句話了？”

　　這對許折鳶來說就是黑歷史般的存在，微生霽沒回來之前她想到這回事只是羞恥得想在地上打滾，在直面過微生霽的質問後，這份羞恥更是化作了心虛與疼痛。

　　現在不管誰說這句話，她心口都能抽抽。

　　王璐璐意味深長地望著她：“我不提可以，但你能不去想嗎？微生霽能那麽輕易地原諒你，可能是已經不在乎了吧。”

　　“嗚——”

　　“唉算了，我還是把微生霽的聯系方式給程文欣吧。”

　　“你敢！”

　　“反正她可以問別人要，我不如賣個人情咯。而且她和微生霽關系本來就挺好的，微生霽肯定不介意我給她聯系方式。”

　　“別人我不管，但你不能給她！你是我朋友，你得向著我！”

　　“為什麽不給她微生霽的聯系方式就是向著你？”王璐璐裝出一臉迷惑的神情，“嘶，我有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