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然早上好。”
“然然睡得好嗎,快讓姐姐抱一下。”
不時有路過的練習生跟徐鶴然打招呼,嘴裡喊什麽的都有,趁機rua徐鶴然。
“早上好!”徐鶴然精神昂揚,狀態飽滿,給抱給rua,附贈笑臉,讓看到她的人心情跟著好起來。
“在等辛諾嗎?那我們先過去啦,一會兒!”孫靈犀笑嘻嘻地說,“拜拜~”
“好哦!”徐鶴然食指中指並攏,搭在眉間,遙指,酷酷地說,“一會見。”
“哢噠。”
徐鶴然身後的門忽然打開,靠著門的徐鶴然身體不受控制地歪向後面,撞進一片玫瑰香中。
“大早上就聽到你的聲音。”微啞的慵懶嗓音從徐鶴然頭頂傳來,栽倒的人乾脆倚靠著開門人的肩上,仰起頭,笑嘻嘻地說,“諾諾,早上好!”
辛諾穿著練習生粉色的短袖,灰色外套搭在肩上,頭髮散落,仍然扣著白色的棒球帽,帽簷下的黑色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徐鶴然。
“起來,你好重。”
“哪有!”原本想起身的徐鶴然聞言,故意往辛諾身上壓,還噘著嘴,發出“啵啾啵啾”的親吻聲,“給我親愛的諾諾姐姐早安吻。”
“走開,你好惡心。”
辛諾嫌棄地推開她。
“嘻嘻。”
趕去錄製現場的練習生走得七七八八,宿舍樓寂靜,兩人並肩往外走。
“明天就是端午了,諾諾你要回家嗎?”徐鶴然問辛諾。
“嗯。”
不僅要回去,還要重新全面給母親做檢查,現在對辛諾最重要的事,是母親的生命。
“那你可以把我也帶回去嗎?”徐鶴然可憐巴巴地說,“我都沒地方去呢!”
她的家人都在國外,隔著時差,一天根本做不了什麽。
辛諾瞥她,“為什麽帶你?”
“你看!明天大家都回去過節,只有我孤苦伶仃在這冷清的訓練營,你看我是如此的嬌弱,如此的纖細,有人趁你不在想要欺負我怎麽辦!”徐鶴然裝可憐。
戴著帽子的女生嗤笑,“柔弱?”
“纖細?”
她咀嚼著這兩個詞,腦海裡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徐鶴然把她舉起來的事情,帽簷下的臉浮起一層熱意,照這個趨勢,離徐鶴然口中的倒拔辛諾諾場景實現也不遠了。
於是她冷冷道:“有人想欺負你,你就把人舉起來,丟出去。”
“你能做到不是嗎?”辛諾故意道,“你不是喜歡把人抱起來嗎?”
徐鶴然啞然,抿了下唇,非常心虛。
畢竟昨天的事太過刺激,她甚至激動得大半夜沒睡,很難忘記。
她觀察辛諾的表情,小心翼翼湊過去,手臂貼著辛諾的身體,笑嘻嘻地說:“我為什麽要抱其他人,我的懷抱,隻給諾諾!”
我的心,隻留給諾諾!
女生在聚光燈中大喊的樣子還留在辛諾耳中,辛諾嘴角還沒勾起,忽然想到早上,隔著門板,聽到有人說著“給姐姐抱一下”,而某人乖乖給抱的事。
“呵。”
辛諾的嘴角陡然落下,眼尾下落,蝶翼般悠然飛起,帶起一絲暗芒。
“小騙子。”
柔軟糜豔的聲音低低道,與她貼得極近的徐鶴然手臂驀然爬起一層雞皮疙瘩。辛諾仿佛貼在她耳邊,用溫熱的呼吸輕吐這三字。
徐鶴然忽然說不出話來,心裡湧起奇怪的,讓她手足無措,酸麻的感覺。
她愣了足有三秒,直到走到前面的辛諾挑著眉轉頭看來。
夏日晴朗的天空下,藍色的天空像徐徐落下的幕布,明淨通透,雲不見蹤影。
被陽光籠罩的女生站在幕布之中,側臉清晰,微眯的眼尾拖出長長痕跡,嘴角微挑。青石板路旁的樹,翠綠的葉被風吹的“嘩啦啦”響,在一片葉子即將飄落於辛諾腳下時,徐鶴然忽然動了。
她快速地上前,張開手臂,猛地將人抱住。
“諾諾。”
徐鶴然的下巴緊緊抵在辛諾肩中,深嗅她身上的香氣,低聲道:“我的好諾諾。”
“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辛諾惺忪。
“我隻想抱你啊……”徐鶴然輕笑,表情多了一分認真,“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再也不跟別人擁抱。”
“反正,她們也不像諾諾,香香軟軟的。”徐鶴然眼底露出一抹壞笑,“諾諾最好抱了!”
“……”
辛諾喉嚨動了下,忽然意識到她口中“香香軟軟”的意思,原本還因徐鶴然真誠語言動搖的心立刻燃起小火苗。
“徐鶴然!”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
“嘻嘻嘻~就說!諾諾就是又軟!”
“又甜~”徐鶴然眨了下左眼,笑容壞壞的,嘴唇開啟,緩慢地無聲開口,力求讓辛諾看清她的口型。
“又圓,又——”
“da。”
某人松手,拔腿就跑。
“你憑什麽不認,這是我實踐認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懂不懂!”
徐鶴然歡脫地在路上奔跑,辛諾摘下帽子,氣衝衝追在她身後。
“站住。”
“我不!除非你承認你就是軟軟的!”
“你說你軟不軟?”徐鶴然還“吸溜”一聲,故意咽口水,張開手臂,畫圈,“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