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天命在他,他會復活死去的紅顏,他會找回至今未回來的徒弟,他會奪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無論是力量還是所愛之人,所有的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這樣、才是真正的肆意逍遙!
而且聽說,她……現在也在這個古戰場。
此時凌空立於古戰場最上方與身旁的“黑袍怪人”商議如何將破裂的縫隙填補上的昕玧突然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那裡、剛剛好似有一道讓人格外不舒服的視線看過來。
昕玧放開神識將周圍掃蕩一遍,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士。
是她過於敏感了嗎?
這個地方確實給她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回憶,以至於站在這裡的時候,她就很忌憚有其他人靠近自己的背後。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到現在為止已經出現了幾個墮仙殘魂了?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麽會跑出來,我們兩個一直守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聖女提議道:“不如做一個大的封印陣將這個裂口封印起來,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
“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這裡的古戰場怎麽一個個都瘋了似的?”聖女在得知另外幾個古戰場也有相同的狀況後,臉上的微笑面具都快被凝重取代。
她是想來這邊尋求合作,卻沒想到給自己帶來了這樣大的一個麻煩。
“基礎的封印陣已經準備好了,我需要一個沒有干擾的環境。”昕玧早就開始準備了,要封印住這樣一個等級的古戰場,封印陣的等級至少也是天品往上走,夠建之複雜可以想象,而在場也沒有能夠堪當此大任的陣法師,只能昕玧一點一點的臨時湊起來。
聖女秒懂,簡而言之就得讓她再勞累些,把這裡都清乾淨唄。
唉,想當初她在合歡中的時候,雖然宗主不懷好意的想要算計她,門中弟子千方百計想要爬上她的床,侍從仆人表面恭敬背地裡卻在恨不得她死,但明面上自己過得舒坦,宗主表面上疼愛自己,那些個玩意兒也把自己臉上的貪婪收拾的很好,侍從仆人無微不至的伺候她,生怕自己有一點點不順心就宰了他們。
這樣的日子過的至少身體舒服,哪像來到這裡之後,一天到晚被呼來喝去,最髒最累打打殺殺的活都扔給了她,幾天幾夜盯著這裡以防意外出現,她都沒顧得上呵護自己的臉,感覺都粗糙了些許。
和墮仙殘魂交手的時候,她還受了點傷,真慘呐……她做了那麽多,究竟圖個什麽呢?
呵……
想來也可笑,或者是報應又或者是宿命,她這個玩弄他人感情一輩子的合歡宗聖女,做了這麽多以前看來都是自我糟踐的事情,只不過希望一個人正眼看看自己。
無論是報應也好宿命也罷,先低頭是不可能的,她死也不會先低頭,大概……
“需要多長時間?”聖女問。
“半個時辰。”
“好。”聖女搖響自己手中的鈴鐺,輕輕哼著歌,聲音所傳達之處,所有穢物全部放緩了動作。
偽裝成靈力的力量震懾了整片區域,所有正道的弟子全部被要求退離到此片范圍之外,但是只要靠近這裡的所有修飾都感受到了讓人窒息的力量,他們呼吸困難,周圍的草木也有了乾枯的痕跡。
漸漸的,那些動作已經停止的東西身上冒出了黑色的血液,像是血管皮膚爆開似的汁液全部湧了出來,最後只剩下一張皮癱在了地上。
目光所至之處,哪怕是修為已經接近渡劫的邪靈,此時眼中的靈魂火焰也被吹滅。
“那個賤人、居然一直在留手?”原本以為對方實力和自己差不多,但是現在發現差多了的媂竹真君咬著唇透露出濃濃的不甘,然後隨手拿著場上的敵人撒氣。
“您別激動,這樣想,她可比您大了好多歲呢,您還年輕,實力追上她的機會多的是。”大徒弟急忙給自家師尊順氣。
“哼。”有道理,自己可比那家夥年輕多了,小了大概有1000歲吧,這麽想心裡就平衡了。
“……現在應該暫時不會出什麽大問題,你去照看著你文妹妹,別在這節骨眼上出什麽問題。”
“是。”
文嘉音這次很聽話的乖乖待在比較安全的地方沒有出風頭,周圍的怪物等級也幾乎都在元嬰及以下,對她的安全沒有任何威脅。
師尊可說了呢,要是趁她不在的時候亂來,回去就要被打屁股了!這、這絕對使不得!
但是吧,有的時候天不從人願,不是她想避開危險,危險就不會找上門來,人要真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媂竹真君的大徒弟剛剛找到文嘉音,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呢,自己面前的人救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片黃色的枯葉緩緩的落在她頭上……
發、發生了什麽?
“轟隆!”古戰場的頂上發生了強大的靈力碰撞,挨得稍微近一點的人全部都被掀飛了出去。
“疼疼疼!”文嘉音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忽然腳下一空“吧唧”掉了下去,緊接著摔進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裡。
“哪傷著了?”師尊的氣息有些許不穩,緊張難以掩蓋。
傷倒是沒有傷到,只不過……
文嘉音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被對方鉗製住的左手手腕,勒出了一圈青紫色的痕跡,那個傻叉是什麽人啊!
同樣對面那個人也想問,為什麽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