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那個鐵疙瘩魔君一臉驚懼,瞬間回到了同伴的中間,雖然內部傷的很嚴重但他得撐著不能讓敵人看出來。
當初他們聽見那位大人要求他們此行必須殺掉劍尊那個小徒弟的時候還驚訝了許久,當年劍尊收徒的事情動靜不小,他們都有所耳聞,算算時間那個小丫頭今年百歲都未到,能掀起多大風浪?而且在那位大人的安排一下還把劍尊支了出去,他們十個人還不能牽製住那兩個老的殺了這個小的?
反正他覺得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也不明白為什麽其他幾個魔君臉上的愁容不減,現在……他用血的教訓明白了。
“渡劫……百歲以內的渡劫?而且她的實力在我之上,劍尊教出了一個怪物嗎?!”鐵疙瘩驚駭無比。
“都別愣著,結陣抵禦,沒看見人家已經打到你頭頂了!”宗主呵斥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門下弟子。
酒仙舉起刀,刀意震蕩之下,天空中黑色的烏雲被劈成了兩半,深紫色的雷霆在烏雲之間翻滾,未能及時防禦的魔修被電的如下餃子一樣“劈裡啪啦”從天上掉了下來,什麽叫做裝逼遭雷劈,這就是!
“老相識了啊,除了那個女的有點陌生,其他的還和當年一樣。”酒仙神色非常的陰沉,她急著去死人谷保護她家阿茴,結果這些東西出來擋她的路,想要找死的話她可以送他們一程。
“你們發什麽呆?還不動手!就指望本君一個人打頭陣嗎?”鐵疙瘩魔君非常不爽。
“不是你想去邀頭功嗎?我們只是成全你而已。”另一位魔君翻了白眼。
“行了,別爭了,當務之急是誰去牽製住那兩個,誰去殺了那個小丫頭。”
“一人牽製住靜道宗的宗主,兩個人牽製住酒仙,剩下的殺了那小丫頭,切記殺了那個小丫頭才是重中之重!”
這一次的進攻不重要,如果能把靜道宗順手一起滅,那是最好不過的,滅不掉也得優先保證把這個小丫頭殺了,這是那位大人下的死命令。
此時誰也沒有看見那些被酒仙劈下來,掉在地上再無戰鬥能力的魔修們忽然劇烈抽搐著,身體各處開始向某個已經死去的人同化……
最後變成一灘長著眼睛的不可明狀物,那些不可名狀物逐漸向其他同類靠攏,融合在了一起。
“別愣著了,進攻吧。”靜道宗駐地的防禦結界瞬間破碎,魔修們衝了下來與之戰成一團。
“師侄你顧好自己,那小丫頭沒問題的。”三個人裡面,宗主絕對是最急的那一個,見小師侄被好幾個渡劫修士圍堵,他根本顧不上在牽製自己的那個就想去幫忙,所謂關心則亂,他無心應戰的話反而容易被敵人找到更多的破綻,酒仙不得不提醒他。
“才多久沒碰面啊,你們就敢和姑奶奶我正面硬抗了?”酒仙盯著圍向自己的兩個魔君,直接開嘲諷道:“兩個人就敢來,是誰給了你們狗膽?”
自然是那位上古魔族給他們的狗膽,臨行之前他賜予了所有渡劫魔修一樣底牌,不然依照酒仙當年給魔修創造的人間噩夢,這兩個魔君來堵這個殺胚還真有些力不從心。
至於文嘉音,她真不帶慫的,畢竟渡劫以上每一個小等級都如同天塹,這幾個加在一塊兒也根本打不動她。
大戰一觸及發,渡劫修士在人群中作戰,那就等於讓其他人都別活了,所以為了不波及到門內弟子,文嘉音將戰場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怪物!根本打不贏!這個小丫頭究竟是什麽實力?!不、不對,這哪裡是小丫頭啊!分明哪個老怪物奪舍轉世!
渡劫修士的戰鬥余波格外駭人,天空仿佛都被打出了一個窟窿,黑漆漆又閃爍著紅光的空洞透露著恐怖的能量,但凡能有心思瞧一眼遠處天空的,無不被這個場景嚇到。
再一聽說那邊是好幾位渡劫修士在對戰,實力低微的修士都不由得往後面靠了靠,那邊透露出來的力量大概碰一碰就能原地轉世。
但是那邊的場景與他們想象的又有一點不一樣,他們以為那邊是激烈的爭鬥,實際上只是一個人毆打其他幾個。
偷襲?聯手?都是笑話,各種手段都用盡了,他們卻連人家的皮都沒傷到。
“別白費力氣了,我知道你們來殺我,定是收了那個眼睛怪的指使,他讓你們來送死的時候都沒有和你們說我的實力幾何嗎?”文嘉音腳下踏著一張陰陽魚的虛影,白色那一半代表生,黑色的那一半代表死,魔修們在生死中掙扎,周圍是火焰組成的牆,隔絕了他們逃跑的路線。
“是我們沒有領會那麽大人的意思,我們早該想到能讓那位大人心心念念想要殺掉、並讓我們一起過來的人,哪裡會是普通的人?”
“事到如今還在為那個眼睛怪說話?你們被pua了嗎?”這被坑了還替別人說話,是在不像魔君的風格,倒像是被洗腦了一樣。
那個眼睛怪擅長此道,說不定還真的是。
“也罷,眼睛怪去找我師尊麻煩了,我還急著趕路,你們想死想活直接說,算了算了,我替你們選吧,就選死如何。”文嘉音用的肯定句語氣,並不是詢問他們的意見。
“那位大人根本沒有去找劍尊。”
文嘉音突然聽到的這句話,手中的動作一頓。
“那位大人,就在這裡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