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女子點了點頭,轉過身在前面帶路。
走在繁茂的桃花樹下,微風吹起無數花瓣翩翩飛舞,如同粉色的細雪點綴人間,甚至模糊了人的視線。
而在其中,他們腳下的土地變換了幾何,多少陣法交替變換,昕玧默默的記了下來。
“真好看呀,人間仙境一般,若是我在外頭待倦了,能不能分我一間房呀姑娘?”聖女沒走兩步路,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老毛病開始調戲人家姑娘了。
“不可以。”那姑娘一本正經的回絕了她。
“別那麽小氣嘛。”
“此處是禁地,爾等前來是命數,這樣的命數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你無法再進來。”面具女子解釋道。
“命數?真是個好借口呀~”聖女的怪嗔道,活像看一個負心渣女。
“……”這次直接給面具女子給整沉默了。
“她應該就是這一代的守墓人,放機靈一些,她負責守護神祇的長眠不受人打擾,她決定你能不能進入神墓……”逍遙腦海中的聲音苦口婆的勸著,只希望他在說話做事的時候能多帶點腦子,而不是上面和下面裝反了似的。
“這片區域是神祇開辟出來的,守墓者在這片區域有神祇留下來的力量做靠山,你打不過的,就像你的火都被熄滅了一樣,不要和她硬碰硬。”
“知曉了。”積極一些和她處好關系很容易,逍遙真君想自己身邊那麽多女人都對他唯命是從,從某些方面來看,不正也意味著他很容易就能與女子處好關系嗎?
逍遙真君自動忽略了身邊三個女人,也忘了自己在誰那裡次次都遭滑鐵盧。
逍遙真君回答的越乾脆,他腦海中聲音的主人就越覺得不安,每次都是這樣,他本來謀劃出來的必贏局面,甚至都不需要敵人的干擾,這個蠢貨就能先讓他輸一半!
比如說這一次,他將這個蠢貨拉進來,卻沒想讓另外三個人也進來!那三個人他準備想將她們轉移進真正的古戰場,想要出來的話也得脫層皮,而這個蠢貨就這麽蠢的讓人家跟進來了!
哪怕他氣的想要咆哮,此刻卻不得不裝成一個溫和良善的先輩,罵人是不能罵的,不僅不能罵還得好好的哄著……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容器的份上,放在曾經那個時代,他早就被自己做成肥料了。
他要冷靜、冷靜。
接下來就靠近那個女人的墓地,雖已身死、不可輪回,但余威猶存,他得謹慎再謹慎……
一個樸素雅致的小院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面具女子領著眾人走進客房,取出了一疊被子鋪在床上。
昕玧小心翼翼的將文嘉音放了下來,用手帕將她額頭上的汗擦拭乾淨。
“有沒有感覺好一些?”昕玧放棄用自己的靈力干涉那兩股躁動力量,而是將自己的靈力輸送給文嘉音,壯大她本身的力量來控制它們。
文嘉音輕輕的點點頭,蒼白的臉上回了點血色,好一點了。
哎呀呀……聖女有些驚訝的看著昕玧。
此時這位劍尊,哪還有平日裡的一絲冷清?擔憂、慌張、心疼……以及一些她讀不出來的複雜情緒讓她的雙眸更加生動,這是屬於人的七情六欲呀。
“竟不知,劍尊也有溫柔如水的一面,往外面說去,人們怕是都會以為我在說笑話呢~”
因為陌生男子不方便進女孩子的屋子,逍遙真君自然的被留在了門外,他閑著沒事做四處走了幾步,隨後看見了窗戶被打開的書房。
從窗戶往裡看,可以發現書桌上整齊的放著幾本書、一個硯台和一支放在筆擱上的筆,筆上的墨跡都還沒有乾,應該是剛剛一發覺動靜就趕了出去,還沒來得及收拾。
他的視線幾乎不由自主的就被書架上的一個卷軸吸引住了,光看到那個卷軸,他身上的火焰都在蠢蠢欲動,直覺告訴他,那是個好東西!
自己、自己就看看,看看是什麽東西而已,逍遙真君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後抬起手想要用靈力將那個卷軸勾出來。
“你想幹什麽?”
一老一年輕,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同時發出,莫名重合在了一塊兒。
逍遙真君手一抖,急忙將剛剛挪出來的卷軸又推了回去。
“抱歉,在下只是見裡面有樣東西快要掉下來,沒忍住想要將它扶正,冒犯之處還請見諒。”逍遙真君還以為自己的裝扮是平日裡那風流倜儻的模樣,然而現在裹得嚴嚴實實一身黑的模樣,怎麽解釋都像個賊。
聖女“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問身旁的面具女人道:“臉皮真厚呀,你說是不是?”
被抓了個正著的逍遙真君臉皮再厚,也感到了尷尬,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後悔自己沒能再小心一點兒。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腦海中的聲音準備罵他是個蠢貨,冷靜了許久後才將最後幾個字改掉。
面具女子沒有再說什麽,也看不出相沒相信對方的鬼話。
“姑娘、不知姑娘該如何稱呼?在下……”
“噗嗤……”聖女又笑了出來,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姑娘可別理他,這個家夥要搭訕你呢,這個把戲呀,小女子可聽得多了,你一說開頭,我都能接下去~”
“我名茴,此地主人,稱呼隨意即可。”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