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杏杏便笑了笑,說:“在論文之前我還是先擔心影響因子吧……欸說起來今晚慶典,你有衣服嗎?”
“剛剛買了一套,應付一下。”
“哎,看不到蚊子的露背小禮服,我真的好虧啊!”
祝文頤便笑了。
她的確買了小禮服,但相對保守。這種場合,聽上去就應該肅穆,不是麽?
到場之後發現大家也都穿得中規中矩,畢竟這是慈善性質的晚會,而並不是名利場上的酒池肉林。
而她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有些吃驚。
那人也看到她了,對著她笑了笑,就走了過來。
祝文頤詫異問:“你怎麽也來啦?”
賀林奈笑了笑,說:“我說過,我的公司背後就是H協會,金主爸爸過生日了,我怎麽可能不來?”
祝文頤頓了頓,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怎麽不懂,一定是因為天天跟賀林奈一塊兒睡覺,變傻了。
話說,自己去買禮服的時候賀林奈是知道的,她也清楚自己是來參加這個晚會的……這樣都能憋著不說,也算得上是人才了。祝文頤忍不住對賀林奈刮目相看。
賀林奈笑了笑,說:“你別這麽看我,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難不成變成驚嚇了?”
祝文頤說:“有點嚇到。”
正在這時,音響裡傳出了試音的聲音,幾聲咳嗽響起來。“喂,喂喂……”
賀林奈說:“我們往前走一些,看看發言的大人物們都長什麽樣子吧。”
祝文頤說:“你不用陪人寒暄交際?”
賀林奈說:“陪你就夠了呀。”
祝文頤橫了賀林奈一眼,還是朝前走了些。高教授到時候要發言的,自己作為高教授的得意門生,自然要為高教授撐場子——雖然高教授是學界泰鬥,溜須拍馬、鼓掌道喜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個
賀林奈跟在祝文頤身後,生怕有人跟祝文頤搭話似的。祝文頤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總覺得有哪怪怪的。
司儀很快登場,站在舞台中央,正經又不失幽默地說明了此次盛會的原由,並且表示了對到場各位的感謝。
祝文頤聽著昏昏欲睡,站在原地發呆。
高教授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祝文頤的旁邊,對祝文頤道:“小祝啊,你來了?”
祝文頤回過神來,忙應道:“嗯……馬杏杏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來。”
高教授點了點頭,說:“小馬都跟我說過了。”高教授將目光移向一旁的賀林奈,問道:“這是……?”
賀林奈忙笑著打招呼說:“高教授您好,我姓賀,來自和森藥業。這次的藥品和器械就是我們公司提供的,希望以後能夠多多合作。”
高教授點了點頭。她看祝文頤和賀林奈站這麽近,本來以為她們倆之間有什麽關系,現在看賀林奈這樣回答,估計只是碰巧吧。
高教授又將話頭轉向祝文頤,問她:“小祝,有沒有想過畢業之後該幹什麽?我看你整場晚會都很安靜,也沒結識什麽人。”
祝文頤說:“還沒想好,有點想讀博,又怕沒人要;想工作吧,又舍不得您。”
高教授笑了笑,說:“就你會哄人,說得我心裡甜死了。不過說真的,馬杏杏很早就說了要做醫生,道路明確得很,你倒是一直沒什麽選擇。這種事情還是早點做決定的好,也好朝那方向多努力。”
祝文頤剛想說話,就聽見高教授又說了:“不過你也不怕,就你的底子,想幹什麽都能找到很好的出路。到時候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的推薦信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對了,你那演講稿寫得挺好的,要是不願意從醫,轉行搞文案也可以——文案嘛,誰都可以做的。”
祝文頤有些心虛,下意識抬頭看了賀林奈一眼,結果賀林奈一本正經地盯著舞台,似乎根本就沒聽到師徒倆對話。
正在這時候,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來:“有請Health協會最大的資助企業——為善公司的總裁致辭。”
祝文頤下意識抬頭望去,在雷鳴般的掌聲裡,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走到舞台正中央,舉手投足間帶著自信從容,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李雙全抬手對大家致意,然後笑了笑,說:“很高興能來到這次晚宴,我謹代表為善公司全體員工和所有受到H協會救助的朋友們,向H協會表示感謝!”
☆、晉江獨家發表
祝文頤萬分吃驚。
舞台上的那個人在演講過程中自爆姓名,說自己叫“李雙全”, 隨後非常官方地講述了一下公司對於公益事業的熱愛,和自己的社會責任心, 面龐堅毅, 但還能隱約看出小學時候的棱角。
這真的是李雙全嗎?自己認識的李雙全嗎?
小時候的李雙全猴得跟啥似的,整天打架鬥毆跑網吧, 末了被父母送去隔壁縣城學工, 竟然也能混成這樣?
那時候賀林奈還狠狠地傷感了一把,沒想到十年後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了。
祝文頤下意識看了賀林奈一眼, 向賀林奈求證道:“這真的是李雙全嗎?”
“不知道,”賀林奈遲疑地搖了搖頭, 說:“待會他下來之後去問一問。”
高教授好奇道:“你認識?”
祝文頤歪了歪頭,也不是很確定:“有點像小學同學,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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