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頤失笑道:“怎麽會……”
賀林奈仰起頭,親了親祝文頤的胸,姿態像是一個剛出生貪戀母乳的嬰兒似的,然後說:“你就是母性泛濫,總之以後不準再可憐別人了!”
“哎呦——”祝文頤被咬得倒抽一口冷氣,笑罵道:“住嘴!你幹嘛呢!”
“尤其是馬杏杏。”賀林奈嚴肅地說說。
這小妮子昨天還對我挑釁來著,說什麽“祝你好運”……哼,我追到祝文頤才不是因為運氣好呢!
說不定這句“祝你好運”也有某種神秘的正面作用呢?這樣想著,賀林奈又補充道:“要是馬杏杏生病的話你跟我說,我……我就讓助理照顧她。”
反正不能是你。
祝文頤看著賀林奈,無奈地說:“我沒可憐你,我也沒可憐馬杏杏。我同情心沒那麽泛濫,對你們倆好只是因為是朋友而已。”
“朋友?”賀林奈立刻斜眼看她,作勢又要咬下去。
祝文頤便隻好道:“你是女朋友。”
“女朋友?”賀林奈重複了一遍,然後就樂呵地自顧自笑了起來,宛如一個智障。
“也不是……”祝文頤又說。
賀林奈便怒目而視,眼裡寫著這樣一行字:你他媽睡都睡了,現在跟我說這個?!
祝文頤莞爾一笑,道:“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呀。”
這話是賀林奈自個兒求愛時說的話,被祝文頤在床上複述出來卻好像帶了一些別的意味,色.情又溫馨。
賀林奈笑了笑,摟著祝文頤的腰,埋頭又睡了。“我好困,我要睡覺,我不想洗衣服!”
賀林奈說的話提醒了祝文頤,祝文頤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你先睡,我去把衣服洗了。”
賀林奈摟著腰攔了幾下,但終究沒有攔住。賀林奈翻身,看著祝文頤剛剛做.愛完就去洗衣服的勤勉樣子,覺得自己只怕是有了一個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豌豆公主,白雪公主……
不管是什麽,反正是如同童話一般美好的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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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到下班的點兒,馬杏杏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她開了門,大聲道:“聽說你們倆今天遇到醫鬧了!”
隨後看見祝文頤和賀林奈兩個人一人端了一碗面條,坐在沙發上好好地看電視。兩個人都穿著睡衣,看上去特別閑適安寧,哪裡有半分“被欺負了”“小臉蒼白得不行”“被嚇狠了”的樣子?
護士大媽們果然只會誇大其詞……
祝文頤把碗舉了起來,對馬杏杏道:“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麽晚,就做了兩個人的份……打算等你回來再做的。你現在要吃嗎?我給你下?”
賀林奈坐在祝文頤,膝蓋碰了碰祝文頤的,用行動表明“不準再對馬杏杏好”的要求。
可惜兩個人默契還不夠,祝文頤以為賀林奈是覺得擠,往旁邊挪了挪。
賀林奈:……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過來點,再過來點啊!坐我腿上都行!
馬杏杏一臉尷尬,擺了擺手,說:“不用了……對了,今天有客人來……”
客人?有什麽客人會來這個小出租房裡,還讓馬杏杏用那麽生疏的口吻?祝文頤迷惑地看著門口。
馬杏杏身後鑽出一個男人,李雙全笑著說:“今天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新住房了……”李雙全環顧了一圈,頓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非常懷念,讓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青春。”
十年前李雙全剛被他父母弄去做學徒,生活條件可想而知。不就是埋汰這地方差麽。賀林奈揮了揮手,像趕蚊子似的道:“滾滾滾!”
鄭瑤也出現了,說:“今天抱歉了,都怪我閨蜜嘴巴不嚴實,跟不清不楚的人也瞎八卦,害你們受委屈了。我已經跟我閨蜜絕交了,實在實在對不住。”
說完,鄭瑤看向祝文頤,笑著說:“祝文頤,謝謝你!”
祝文頤一臉懵逼:謝什麽?道歉還能理解,但是道謝是個什麽套路?
賀林奈看了看鄭瑤,又看了看祝文頤,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說不定還得我謝謝你。”
要不是你那個嘴上不把門的“閨蜜”鬧這麽一出,我哪有可能這麽容易就上壘成功?
祝文頤看了看另外兩個人,說:“說吧,知道我多久了?”
李雙全說:“那現在話總該說清楚了吧?祝文頤你別怪我,不是我不樂意說,是賀林奈這人一直攔著我啊!有什麽事情你隻管揍賀林奈就行了,她皮糙,小時候還搬過磚呢,怎麽打都可以!”
馬杏杏站在客廳裡,被四個人之間的對話搞得有點懵逼。就算從護士大媽的嘴裡聽到了閑言閑語,但也僅僅止於“賀林奈疑似當了別人的小三”這樣的程度,完全不知道這四個人小時候竟然還有瓜葛的。
她站了一會兒,覺得插不進話,又覺得有點尷尬,於是主動避嫌,道:“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間收衣服了。”
祝文頤前二十二年的生活她只聽說過隻言片語,況且祝文頤還或多或少得隱瞞了一些——她直到前幾天才知道賀林奈跟祝文頤的親戚關系。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堆似乎曾經有過瓜葛的人……
馬杏杏莫名覺得有點沮喪。
對於她來說,跟祝文頤的緣分也就只能到明年夏天為止了,那也沒必要再牽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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