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你難道不了解我嗎?我向來就是這麽懦弱,自卑,又害怕去面對,可,可你為何不願解釋,當時你是該有多麽失望,才這般連解釋都不願對我說起啊。你肯定很恨我吧,也對,應該是失望透底了。”雲舒緊握著秦月冰的肩膀,語氣中透著對自己的悔恨,與深深的自責。
可卻見秦月冰微微笑了笑,看向雲舒,淡淡的說道。
“若說,當初我並沒有打算解釋呢?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我想要讓你死心的一場戲,這樣的結果是會讓你的心裡好受些,還是難受些。”
雲舒訝異的看向秦月冰,此刻她的腦袋嗡嗡作響,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她的情緒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抬眸看著秦月冰,問道。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卻見秦月冰笑了,那笑容中透露出無限的憂傷,她轉身,唯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對向雲舒,輕輕的道了句。
“都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如今何必再去追究呢?”這句話說完,秦月冰緩緩閉上眸子,淚順著眼角滴落,她不願在雲舒面前流露出脆弱。當下,她隻想快些離開這裡。卻聽到雲舒在她身後,輕輕的說了句。
“對不起。”秦月冰的心被扯著疼痛,她轉過身,見雲舒如犯錯的孩子般站在她的面前,她內心堅守的那份執著,一下子便崩塌了,兩行清淚,順著秦月冰的臉頰滑落。雲舒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拉住了秦月冰的手,說道。
“月冰,對不起。”
“傻瓜,你怎麽總是這麽傻,是我甩了你,我背叛了你,到最後,你卻對我說對不起,這局面多可笑啊。”秦月冰微眯著眸子,紅唇有些顫抖,語氣透著無奈。她抽出手,轉身快步離開,唯留下雲舒呆若木雞的站在咖啡館內。
烏雲遮住了天空,雷聲劃破天際,不一會兒漂泊大雨傾盆而下。雲舒走出了咖啡館,冰冷的雨水無情的砸在她的身上,她如同失了魂一般,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她該去哪?她該怎麽辦?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當內心裡被認定了六年的事情一瞬間被顛覆了之後,原來她做了六年的負心人。在秦月冰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她選擇了離開了她。她就是這麽無恥卑鄙,還口口聲聲以受害者自居,可笑,簡直太可笑了。
而失魂落魄的她並不知道,在她身後秦月冰的車一直緩緩的跟著她,直到她體力透支昏倒在路邊。
當她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深處在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環境裡,為什麽說陌生,因為從未來過這裡,為什麽說熟悉,因為周遭彌漫著秦月冰的味道,那是好聞又清新的香味,她忘不了。環顧四周,那把舊吉他擺放在房間最顯眼的位置,雲舒知道,這代表著什麽,當下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秦月冰,晚一秒都是浪費,掀開被單,她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光著腳,她衝出房間,卻與正要進房間的小琴撞了個正著。
“對不起。”看到被她撞得滿眼冒星光的小琴,雲舒窘迫的道歉。
“雲小姐,沒關系,你醒了就好了。”小琴禮貌的笑了笑,手裡拿著雲舒的衣物,遞給雲舒,說道。
“衣服已經幫你烘幹了,你可以換上了。”
“謝謝你。”雲舒尷尬的笑了笑,轉身接過衣服,進了房間,隔了一會兒,她換好了衣服,方才從房間出來,看到小琴已經不在大廳內了,環顧著周遭的布局,她能清楚的辨認出這是秦月冰的房子。
“雲小姐,晚餐已經被你備好了,請你這邊來吃。”小琴從廚房出來,見到雲舒,畢恭畢敬的說道。
“哦,謝謝,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回去吧。”雲舒連連擺手,發覺秦月冰並不在屋
內,隻覺得很尷尬,於是準備離開。可當她走到門口,卻又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向小琴。
“秦小姐她,什麽時候會回來?”
小琴一愣,看向雲舒,不禁奇怪,屋內並未有秦月冰的照片,而秦月冰把雲舒帶回來的時候她處於昏迷狀態,可雲舒怎麽知道這是秦月冰的房子。見雲舒在等待著自己給出答案,小琴歉意的說道。
“我平時也只是幫忙來打掃一下房間,做一下飯菜,至於秦小姐什麽時候回家,我真的不太清楚。”
“我可以在這裡等她嗎?”雲舒轉過身,看向小琴,就在這一瞬間她改變了主意,問道。
小琴猶豫了片刻,她在這裡幫忙秦月冰打理房子已經有四年之久了,然而在此期間秦月冰從未帶過任何人來過這裡,畢竟是大明星,可能有所顧忌,只是這一次,秦月冰突然帶回來雲舒,且從秦月冰的行為舉止上似乎對雲舒特別關心。不單親自幫她換衣,還親自下廚為她做飯,臨走時還囑咐她不要提及自己的名字。這叫她如何是好。
“要不雲小姐先吃飯吧。”小琴也不好正面回答雲舒的問題,畢竟她只是打工的,而房子真正的
主人是秦月冰。
雲舒搖頭拒絕了,當下她還有什麽胃口吃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雲舒開始靜下心去思考所有的事情。秦月冰的話在她腦海中不停的打轉,內心隱隱升起的愧疚感一直環繞著她,原以為自己是愛情中那個被拋棄的,卻不知是自己拋棄了秦月冰。越是這般想,她的心就越疼,疼的有些難受,難受的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