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隻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只剩下緊緊抱住她的季亦芙,和她狂烈跳動的心臟。過了許久,季亦芙慢慢的抽開手,坐了起來,目光平視的看著雲舒,用學術討論時慣用的語氣,說道。
“雲導,你的心告訴我,你愛她比愛我還要多那麽一點點。”
雲舒一聽,心口一抖,微蹙著眉,深深凝視著季亦芙,剛想要要說話。卻見季亦芙唇角勾起笑容,把手搭到了雲舒的腦袋上,撫摸著她細軟的短發,說道。
“雲導,不要急於否認,你愛了她四年,又用了六年時光來回憶她,你生命中的三分之一時間幾
乎都被秦月冰佔據了,若是說你這麽快便能忘了她,那你就不是我所認識的雲舒了,不是嗎?”季亦芙說的認真,雲舒眸子裡的那抹倔強消逝了,隻覺得鼻子一陣發酸,眼眶瞬間紅了,她局促的摸了摸鼻子,不知該說什麽。卻見季亦芙歪著腦袋看著她,忽閃著眸子,悠悠的說道。
“要知道,她曾經是屬於你生命的一部分,在你的生活裡與你緊密不可分,你們已經經歷過的過去,都是不能否認,也是不能去自欺欺人的事實。”季亦芙說完,眼底裡流露出一抹溫暖,讓雲舒看的心疼。她仰著臉,苦笑著搖搖頭,看向季亦芙,無奈的說道。
“亦芙,但是這樣對你而言不公平。”
“為什麽會不公平。”季亦芙瞪著眸子看向雲舒,好奇的反問道。
“因為我和你在一起了,但我心裡卻還有她。”雲舒微歎了口氣,那顆心還是會因為提起秦月冰而隱隱作痛,今日看著秦月冰離開的背影,莫名的會感傷。那種感情是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
“那你還會想要和她在一塊嗎?”季亦芙抿唇,淡淡的問道。
“不會。”雲舒堅定的搖搖頭。目光認真的看著季亦芙,握住了她的手,若換做以前,她還會有想要和秦月冰和好的衝動,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季亦芙,所以這個答案很堅定的在心底。
“還是會想起。卻沒有非要在一起的執著和衝動,說明她終究也只會成為你的過去啊。”季亦芙眸子微微彎起,笑著看著雲舒。把手緩緩的放在雲舒心臟的位置,柔聲說道。
“這傷口是舊傷,遇到惡劣的天氣會隱隱作痛,可不能因為它疼,就捂著她,掩蓋她,越是這樣,傷口越是無法愈合。”季亦芙看著雲舒,認真的說道。雲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看著季亦芙,總覺得這個女孩雖說年紀不大,但卻有著治愈別人的功效。雲舒的心結雖不可能這麽快被解開,可是季亦芙的話就像是一劑良藥,慰藉著她的心靈,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個十年前的傷口,正在慢慢的愈合。雲舒眼眶不自覺紅了,她低下頭,不想讓季亦芙看到她的眼淚。臉頰卻被季亦芙捧住了,兩人的眸子在此刻交匯在一塊,見季亦芙紅唇微張,說道。
“答應我,若是你想她了,就是想她了,不要否認,不要自欺欺人,可以懷念,但你要明白那些都已經成為了過去。”說完,季亦芙唇角勾起一抹笑,在雲舒眼中是那般迷人。
“我知道了。”雲舒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抬手揉了揉季亦芙的腦袋,覺得她總是這般溫暖,就算是靠的她很近,也不會受到傷害。就這麽想著,緊緊的擁住季亦芙,嗅著她發絲間好聞的香味,唇角的笑意更濃,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雲舒覺得能擁有季亦芙,是她這輩子最美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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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繼續進行著,秦月冰也偶爾會出現在片場,客串兩三場戲之後,無聲無息的離開。這一場是季亦芙與秦月冰最後一場戲,季亦芙在這場兩宮之爭下,獲得了勝利,而秦月冰被打入了冷宮。兩人因為不斷的磨合變得很有默契,拍攝很順利。下戲之後,兩人都在化妝室裡等待著助理的保姆車。季亦芙透過鏡子,看著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的秦月冰,內心產生了一絲絲波瀾。若說雲舒是當局者迷,那她便是旁觀者清。從秦月冰在拍賣會上與她爭奪吉他,到後來看著她攙扶著酒醉的雲舒是那冷的要殺人的神色,以及這次不惜低片酬的臨時救場,若說秦月冰對雲舒已經相忘江湖,季亦芙當真是不相信的。於是,季亦芙決定試一試秦月冰。
“秦姐姐,你的戲今天就殺青了,恭喜你啊。”季亦芙轉過身,笑顏如花的看著秦月冰,熱情的說道。
秦月冰嘴角微微扯了扯,目光平靜的看向季亦芙,雖說接觸季亦芙不多,但偶爾會聽到柳青然提起季亦芙,所以對她多少有些了解,笑裡藏刀是季亦芙慣用的伎倆。於是本能的防備心升起,秦月冰對季亦芙的熱情豎起了高高的防禦牆。但嘴上卻淡然的說了聲。
“謝謝。”卻見季亦芙走到了她的面前,目光認真的觀察著自己,秦月冰唇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秦姐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帶雲導對你也說聲謝謝。”季亦芙挑了挑眉,眸子狡黠的上下轉了轉,露出笑容,說道。說完,觀察著秦月冰神色的變化,卻見秦月冰根本不為所動,只是輕點了點頭,不語。
待秦月冰手機響起,季亦芙在一旁聽聞,是她經紀人打來的,大致是說車子已經在劇場門口了,讓她馬上出來。與秦月冰擦身而過,季亦芙心有不甘,待秦月冰快走到門口,季亦芙輕聲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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