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睡著了的人,為什麽心還是跳的這麽快呀?”這句話算是徹底激怒了雲舒,雲舒的眸子蹭的一下睜開了,對上季亦芙的眸子,黑夜之中,月光透著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季亦芙就這麽如小貓般趴在她的身上,睡裙的肩帶已經滑落到手臂處,一大片細致的鎖骨,和那香豔誘人的溝壑,讓她的鼻腔又是一陣乾澀。
“呀,你沒睡著啊?”季亦芙輕快的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的看向雲舒,唇角勾起一抹竊笑。纖細的手臂興奮的摟住了雲舒的脖子,身子直接貼到了雲舒身上,那抹柔軟讓雲舒感受分明。雲舒隻覺得血液似乎都集中在了腦袋裡,整個人開始有些昏沉,卻聽到季亦芙柔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那你唱歌給我聽吧。”
雲舒也是被季亦芙給打敗了,腦袋裡閃現出無數個問號,兩個人這般親密的躺在床上,蓋上棉被,不是純聊天,而是唱歌。雲舒隻覺得喉嚨管一陣乾澀,用力咽了口口水,說道。
“你別靠我這麽近,我唱歌就是了。”
季亦芙搖搖頭,瞪著眸子,倔強的看著她,長發掃著雲舒的臉頰,一陣酥麻的感覺蔓延至她的全身,她心裡其實是在呐喊,你靠我這麽近,我真的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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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寧靜的,幽暗的回廊上,出現了一個身影,昏暗的燈光把她的背影拉的修長,一席黑色的風衣襯得她身材高挑,她修長的手指在門板上輕敲了幾下,乾淨利落,她在心底輕數著數,數到
第十下,門開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目光柔和的看向開門的人。
“這麽冷的天,你還是趕來了。”秦月冰帶著口罩,冰冷的眸子裡露出一抹動容,看到柳青然肩膀上那厚重的積雪,不難想象她是有多麽風塵仆仆。從法國連夜坐飛機趕回來,丟下了所有人,隻為確定秦月冰是否安好。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柳青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溫潤涵養。她琥珀色的眸子裡透著深沉,一抹秦月冰看不透的東西。
“李醫生是你叫的吧?”秦月冰把柳青然讓進了屋,轉身去客廳幫她倒了杯熱水,問道。
“猜到你定不會按時吃藥,這橫店醫學也這麽落後,所以提前通知他空出這段時間,已備你萬一有什麽特殊情況出現。”柳青然坐到長椅上,雙腳優雅的疊加著,臉上依舊是不溫不火的笑,總掛在臉上。即使屋外是冰天雪地,但她臉上總帶著這抹淡淡的笑容。
“謝謝你。”秦月冰把熱騰騰的水杯遞到柳青然手裡,眸子裡流露出感激,太多感激,從出道到現在,她的一切柳青然終會幫她鋪好,每一步都走得那麽有條不紊,一切都像是掌控在她的計劃之中。
“謝就不必說了,見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柳青然抿唇,笑的淡然,攏了攏風衣,轉身準備離開,又似乎想起似得,指了指放在門邊的塑料袋。
“剛剛進來時看到放在門口,於是幫你拿了進來,是你平時在吃的那款藥。”
柳青然剛說完,秦月冰眸子陷入一抹深重的神色,聰明如她,自然猜出了什麽,但也沒再說什麽,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秦月冰在柳青然轉身的時候喊住了她。
柳青然一愣,終沒有轉過身,雙手淡然的放在口袋裡,認真凝聽秦月冰想說什麽。
“關於季亦芙寫的那本日記,我想看看。”秦月冰摘掉口罩,眸子裡透著一抹堅定,臉色還透著淡淡的蒼白,是這幾天被鼻炎折磨後的遺患。
“這次來的太匆忙,沒有帶。”柳青然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無奈,淡淡的說道。
“哦。”秦月冰低聲哦了句,沒有任何情緒,目光卻落在那個被放在門邊的塑料袋上。回憶如同洪水,在秦月冰腦海中翻滾,一個聲音在對她說,當年是你為了事業放棄了她,現在卻又要留戀。
“小芙小時候曾經歷過一次很嚴重的車禍,在醫院的那段時間,雲舒出現過,看得出小芙應該把她當做是自己生命重生的一抹曙光吧。”柳青然見秦月冰面無表情,唇角微微勾起笑,說道。
“確實是很重要的人。”秦月冰輕輕一笑,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隻單單確定季亦芙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接近雲舒,她的心又稍稍松了不少。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柳青然見秦月冰情緒似乎稍稍好了許多,也未在多語,轉身離開了。走出酒店,風雪襲面而來,柳青然站在酒店下方,仰頭望著酒店最上層那抹燈光,久久不動。深黑的轎車內,下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趕忙迎了上來,為她打上傘。
“董事長,天寒,注意身體。”
柳青然恍然回過神,轉身鑽進了車裡,一股暖氣襲來,讓她冰冷的四肢漸漸回復了知覺,男子轉過身,看向柳青然,問道。
“董事長,大小姐也在這間酒店,不需要去看看她嗎?”
“她需要我探望嗎?”柳青然輕笑著搖搖頭,眸子裡盡是無奈。
“剛剛讓酒店客服的電話撥去小姐的房間,沒人回應,手機也關機,我擔心她會出什麽事兒。”男子皺著眉,眉宇間盡是擔憂。
柳青然聽男子這麽說,臉上的笑意更濃,悠悠的說道。“還記得她十六歲那年,有一個和我談生意談崩的仇家,找了一批社會上的混混去她們學校鬧事,綁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