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急了,擰著腦袋,扯著喉嚨,“梔梔你怎麽樣,很痛嗎?你別急啊,我馬上給你叫醫生。”說著,就要伸手去夠床頭的呼叫鈴。
好死不死的,伸的還是受傷的那隻,苟梔剛從止不住的咳嗽和胸痛中緩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嚇得她直叫喚,“哎哎哎,別叫別叫,我沒事,你小心手!醫生說了,胸口軟組織挫傷有點嚴重,胸悶想咳嗽是正常的,就是我大聲說話胸口疼,你別嚇我啊。”
季柳連忙縮回手,不住點頭,“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別急啊。”
隨後苟梔才放下心來,對正在做筆錄的警察點頭示意,“前不久我們在滑雪場被追殺,聽他們的意思,對季柳和季家很熟悉,是衝著季柳來的,他們有想活捉的意思,但是在行動失敗時有開木倉的舉動,我懷疑他們不止是想綁架,綁架只是表面,謀殺才是他們的目的!”
謀殺可比在路邊拐賣女性要嚴重得多,兩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女警問道:“既然之前就有過謀殺的舉動,聽你意思,他們還早有預謀,為什麽這麽久時間內沒有采取行動,卻在今天,在大中午飯店門口再次采取行動呢?”
苟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前段時間她們得救時就已經有報過案,只是那夥人避開了攝像頭,季柳跟苟梔隻大概記得那幾個人的模樣,卻沒法細致描述出來,查案的警察缺乏信息,至今還在調查,不料今天竟然又發生了這類事件。
“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季柳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更多的信息。
見她們也提供不了什麽信息,兩位警察就要離去,臨走前,其中一位女警看她們年紀還小,安慰道:“別怕,這次有證據了,很多人拍攝了視頻,在你們同學的幫助下,還扣留了一名劫匪,相信我們,你們很快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嗯嗯,謝謝姐姐,我們相信國家,相信警察。”季柳乖巧道。
沈奈由於沒有受傷,跟幾個在場的人去了警察局,這時候才做完筆錄急匆匆趕過來,看到她們躺在床上,眼圈一紅,又習慣性憋了回去。
“抱歉,我……你們還好嗎?”
季柳一見她就眉頭豎起,“丁滬的草根女友,你來做什麽?”
“什麽草根女友,季柳你都躺病床上了還不忘欺負沈奈嗎?”丁滬從病房外走了進來,站定在沈奈旁邊,“你別仗著有婚約就隨便欺負沈奈,沈奈跟你不一樣,她很善良柔軟,不像你,就知道往外邊扎刺。”
沈奈退開幾步,繃著臉,“她沒有欺負我,而且季柳跟你說的不一樣。”
苟梔也忍不住插嘴,“季柳都躺病床了,你都不忘特地趕來拉踩幾句,多大仇啊?”
幾人都認定了季柳會怒極了,誰知一轉眼,就見季柳心平氣和地在那喝水,見幾人看她,納悶道:“看我幹嘛?”
然後她想了想,竟然“噗嗤”一聲笑了。
“哼哼,丁滬喜歡別人又怎麽樣,梔梔喜歡我,梔梔喜歡你嗎?快走快走,不想看見你們兩個,尤其是你,那個,什麽什麽,草根女友,快走快走,看見你就不舒服!”
丁滬氣得臉都紅了,“季柳,你為什麽總是針對沈奈?沈奈跟我們倆的事無關,就算沒有沈奈,我也不會喜歡你,她的善良是你永遠也沒有擁有過的東西!”
“好了你別說了!”沈奈目光黯淡,低吼道。
她心知季柳對她有意見,但這並不影響她對沈奈的歉疚,“對不起,我只是來道歉的,這次的事情我一直在,但是我沒能發揮出什麽作用,要不是苟梔反應快,恐怕……總之,對不起,當時我確實是怯懦了,要是我能立刻衝上去,也許你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我還可以去小吃街叫幫手,我能做的事很多,偏偏我當時什麽都沒想到,還好你沒事。”
苟梔沒想到她歉疚的是這個,“這個你不用道歉,你已經很勇敢了,當時事發突然,你能馬上冷靜下來報警,然後不顧危險衝上來已經很厲害了,這是在場那麽多大人都沒能做到的事。這次的事要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及時報警,警察也不會來這麽快,那個劫匪可能也抓不住。你是個很勇敢的女孩子,我代季柳謝謝你。”
“梔梔!”季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連你都幫她說話!我才不要她救!上次只有梔梔我就活下來了,這次只有梔梔也夠了!”
“季柳你少在那裡不知好歹!”丁滬指著季柳說。
在場沒有一個人理睬他。
沈奈衝苟梔感激地笑笑,衝她們鞠了一躬就走了。
丁滬看她走了,也跟了上去,剛抓住沈奈的手臂就被她甩開了。
“你什麽意思?”丁滬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生氣地問道。
“我沒什麽意思,”沈奈轉過身,看著他,認真地說,“丁滬,我很認真地跟你說,我們分手吧。不是因為季柳,她是個好女孩。是我當初對你產生了誤解,但我現在看清了,我們不合適。”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嘴角帶著微笑,“分手吧。”
病房內。
季柳氣鼓鼓,“我討厭那個草根女友!”
苟梔斜睨她一眼,“幹嘛,我覺得沈奈挺好的啊,當時那麽危險,那麽多圍觀的都不敢衝上來,沈奈可是不顧危險來救你啊,再說了,報警也是她報的,我看她挺沉著冷靜的,又富有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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