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宜寧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隨後轉移話題,問付左笙道:“你還沒吃飯嗎?”
付左笙說:“知道萬總今天要過來,特意等著呢。”
萬宜寧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卻移開了目光,說:“洛洛沒跟你說過我要來?你看到我的時候很驚訝,而且樓下門關著。”
付左笙一愣,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她才剛說過“特意等著”,馬上萬宜寧就說自己剛剛很驚訝。這要是承認了,不就是妥妥打臉嗎?
付左笙隨口道:“沒想到萬總今天這麽……”
她低頭,目光從上往下流瀉下去,最終停在了某個地方,饒有興味地笑了。“妖嬈。”
萬宜寧順著付左笙的目光,看到了從凌亂的襯衫中露出來的一抹春色。她笑了笑,乾脆把外套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了沙發上。“嘴甜。”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了客廳。付左笙叫萬宜寧坐下,自己去了廚房,道:“萬總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廚房小露一手先。”
萬宜寧坐在沙發上,卻反手拉住了付左笙。
付左笙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直接摔在了萬宜寧腿上。
萬宜寧挑眉看著她,說:“嘴甜,別的地方甜嗎?”
付左笙愣神的空當,一隻手已經順著上衣下擺滑了進去。這隻手剛剛從夜雨裡歸來,帶著冰涼而刺激的觸感,一路向上。
萬宜寧的表情看上去危險極了,付左笙這才知道,自己之前做過的諸如“蘿莉”和“狼狽得楚楚可憐”之類的判斷,完全是錯覺。
這一定是站在食肉動物巔峰的女人,正如對方腳下踩著大半個娛樂圈一樣。
付左笙的目光方才停在了不合時宜的地方,萬宜寧的手也就如法炮製,手指繞進了內衣的鋼圈,輕輕地刮著柔軟的肌膚,說:“吃飯不急,有件事情我要先教教你。”
付左笙斷然沒有料想到對方的討債來得這樣快,才正式見了第一面就直奔主題,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付左笙還想著先做頓飯什麽的,做出一點溫存體貼的假象,現在看來並沒有必要了。
她回身抱著萬宜寧的頭,問:“什麽事?”
萬宜寧笑了笑,另一隻手熟練地解開了內衣扣。
“是我睡你,不是你泡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付:你睡我,我泡你,這根本不矛盾,微笑
☆、角色
雨後的清晨,空氣如同被洗過一般,入鼻是水汽的微涼。
付左笙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晨風把窗簾吹了起來。她肩頭一冷,馬上清醒了過來,昨晚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萬宜寧說是“教學”,還真就是教學。最開始也許是看在付左笙沒經驗的份上手把手教了些技巧,後來看她掌握之後,就放手讓她“練習”了。
付左笙揉著自己的手腕心想,這比當年奮筆疾書寫試卷的時候累多了。
好在萬宜寧是個好老板,也許是知道付左笙昨晚累到了,因此今天沒有為難她,而是留了一半床給付左笙睡懶覺。
付左笙爬了起來,隨手披了一件衣服,從房裡走出去。走出去的時候順便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第二天的十點多了。
她先看到萬宜寧的背影。
萬宜寧坐在高腳凳上,因為身高原因,一隻腳蕩在空中。
她穿著付左笙的吊帶睡衣,露出了大片的雪白的肩膀。
付左笙早已有幸品嘗過這香肩,因此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她凝視著萬宜寧的背影,後又忿忿不平地低頭看自己的穿著,心想:為什麽一來就搶了我的睡衣啊,害的我只能穿一件外套就出(房間)門。
付左笙走到萬宜寧的旁邊,問:“萬總,您吃早飯了麽?”
萬宜寧一邊翻著手上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道:“午飯你做還是出去吃?”
付左笙:“……”
好吧,自己的確就是個打工的。
想到昨晚的廚藝展示並沒有成功,早餐倒也是個機會。付左笙剛想回答“我來做”,結果瞥清萬宜寧手上的東西之後,頓時愣住了。
那是她接的劇本。
也不知道萬宜寧有沒有認真看,她一邊看一邊晃動著腳,手指還在桌子上敲擊著。
付左笙突然覺得心虛,腳下一歪,便趴到了萬宜寧的背上。她衝著萬宜寧耳朵上吹了一口氣,說:“做和吃,不都是一個意思麽?”
被晨風吹了一會兒,萬宜寧□□的肌膚光滑而冰涼,貼上去十分舒服,付左笙沒忍住蹭了一下。
萬宜寧回頭,與肩膀上的付左笙四眼相對,鼻息相交。她定定地看了付左笙一會兒,然後笑了,說:“還有力氣麽?手不酸?”
付左笙還是笑。
萬宜寧便合上了手上的劇本,說:“好不容易等醒你了,我們出去吃吧,洛洛已經訂好座位了。”
都定好了,還問我做還是出去吃?付左笙突然覺得自己被耍了,可是看著萬宜寧的側臉,她又不敢表達怒火,只能捏了捏萬宜寧的臉頰,說:“萬總還挺幽默的嘛。”
萬宜寧從高腳凳上“滑”下去,睡裙被勾在凳子上,大腿露出了一大片,又很快被重新滑下去的睡裙遮了個嚴實。她一邊走進臥室一邊道:“我們洗個澡,洛洛來接。還有找套乾淨的衣服過來,我沒有帶換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