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實在有些疼,那人手下下了狠勁,把握的她是在有些不適,為了掙脫桎梏,她微微挪了挪身子,左蹭右蹭的全然不老實。
眼看著那條細細的肩帶就要滑下去了,薑韻憋著一口氣,立馬給她挽了上來。
“別動,老實點,我在談些事情,結束了就去找你,你先到一旁等我去。”
說著,便將懷裡的人輕輕往外推著。
許沁柔倒也沒有再執著,真就乖乖巧巧的下來了,但沒有按著薑韻說的離開,而是坐在她的身側,靠的極近,抬手輕輕撫了撫發尾。
“啊,剛剛我聽你們說什麽保健品,正好有些需要,就想著要是方便的話,薑老板這裡可不可以給我留個後門啊?”
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一起把目光轉向說話的人,一時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只是笑著沒應聲。
“你自己不是有經常買一些嗎?再照著以前那些買就好,沒有必要換別的。”
靜默許久,薑韻終於出聲,聲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許沁柔感知的清清楚楚,那人一點不如說話那般平靜,放在她身後的手,這時候仿佛要下死手一般。
把握的她有些痛,若不是骨肉有些軟,今天怕是要折在她手上。
她笑的明媚,看著薑韻的眸子俏皮的眨了眨,帶著特有的一些風情。
“啊,我的那些是夠了啊,可是舞蹈社的那些學員不行啊,那麽多學員,都說著我有些經驗,肯定保健品這些比他們有經驗。
再說了,大家平常練舞時間長,運動量大,有些保健品總是好些的,身體機能肯定要更活躍些,我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剛剛過來正好聽見你們在說什麽保健品,我就想著,要是不錯的話,就從你們這入手算了,倒是省事許多。”
說完,許沁柔抬眼看了薑韻一眼,笑著略略掃了一眼對面幾人。
那些人對於突然出現的許沁柔並不了解,因此也並沒有再明目張膽的說些什麽,可是她剛剛的那些話,又讓他們心中有了些隱隱躍動的苗頭。
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薑韻,這人態度並不分明,可是他倒也不在乎,揚了揚嘴角看著許沁柔。
“您剛剛說學員要保健品?”
許沁柔點了點頭:“學員需要,人有些多,想著要是一起買的話劃算些。”
“那不知道大概有多少人?或者,對保健品又有什麽要求?身體健康?完善骨質?”
許沁柔聽到這話,嬌嬌的倒在薑韻到底肩頭,笑的有些花枝亂顫。
“倒也不用這麽具體,只是練舞時間長,身體疲乏程度總會大些。
要是練得超了度,對身體也有些損傷,所以,只要能在身體疲乏的程度保持一個不錯的精神狀態就好。”
說完,她仍是軟軟的靠在薑韻的肩上,絲毫沒有要挪開的趨勢。
而薑韻,也破天荒的沒有拉開她,只是有些沉默的喝著桌上的那些酒,一杯接著一杯,像是灌著水,卻也更像是在賭著一口氣。
男人聽了許沁柔的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幾人對視了幾眼,知曉了彼此的主意,於是轉過頭看向薑韻。
“那薑老板今天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們再來,至於那位小姐的想要買的“保健品”,我們回去看看,要是有符合要求的,也許可以提供給你。”
說完,便站了起來,“那薑老板,我們就先走了,希望到時候合作愉快。”
幾人走後,氣氛詭異的沉寂下來,明明酒吧裡面這麽喧鬧,可是偏偏兩人坐的緊,仿佛能夠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那人仍靠在薑韻身上,看著她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終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手裡的杯子,遞到自己口中,一飲而盡。
薑韻這時候才像猛然間回了神,身子繃的緊緊的,手裡因為沒有可以把握的東西緊緊握成一個拳,偏頭看向那個終於舍得起身,此時笑意盈盈的人。
不知怎的,有一股無名火,不得勁,想要發泄出來,可是又偏偏沒有理由,她暗暗咬了咬牙。
“你為什麽要來這裡?你又要買什麽保健品?嗯?你需要嗎?你知道剛剛那些又是些什麽人嗎?”
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許沁柔忍住笑起來。
“怎麽了?酒吧不是給顧客消費的嗎?還是說這裡貼著有許沁柔勿進的標簽?”
“我需要嗎?我需要啊,你憑什麽說我不需要,你有問過我要什麽嗎?你有告訴過我那些又是些什麽人嗎?”
“你沒有,薑韻,你從來沒有,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幹什麽,你想要做什麽,也不告訴我為什麽要拋下我。
只是會自顧自的離開,讓我求著一個答案,給我冷冰冰的“斷了”幾句話。”
“所以,你現在,又用著什麽身份,可以這樣指責我?薑韻,你告訴我?”
一番話,問的薑韻膽寒心顫,像是重新認識了以前這個人一般。
怎麽,怎麽那隻小綿羊,竟是變得這般強硬據理力爭起來,讓她害怕的同時,也非常的心動。
尤其,還有心澀,那些話,一字一句全都問到了她的心裡,像是一根根綿密的針,扎的她分毫難存。
以至於她不敢去直視那人的目光,隻敢堪堪偏過頭去,伸手端過一杯酒,快又猛烈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