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後,那人竟然裝也不裝,明明之前全是她的錯,偏生先聲奪人的指責自己,自己心中本就賭著一口氣,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回去。
但是後來的事情好像超出了兩人的預料,怎麽就乾柴烈火的跑到床上去了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大約真的是酒精衝昏了頭腦。
最後就是誰也不服誰,兩人在床上也要爭個高低。
許沁柔當然不肯承認除了薑韻有意讓她一兩回自己得了手,自己其余都是那人的身下“臣”。
想起那些被欺負的細節,許沁柔有些不忿的拍了拍懷裡的玩偶,動作雖然是極其怨懟,可是唇角的弧度分明又帶了些喜悅。
薑韻胳膊撐在桌面上,兩隻手一下一下輕撫著眉心,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和那人像是小老虎一樣張牙舞爪的姿態讓她有些無力。
她放下手微微歎了口氣,昨晚真是有些衝動了,自己往前那些決絕的姿態,對比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可自己眼下的處境根本不應該與她走的太近,那些人本就一直盯著自己,萬一……
“咚咚咚……”
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坐直身體,“請進。”
梁夢一打開門,便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可是到底記著正事,反手就把門反鎖上了,三步做兩步走到薑韻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她眼睛像是冒著綠光一般,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對面的人,最終停頓在那人的脖頸處,好久才點了點頭移開視線。
果然啊,她猜的沒錯,在昨晚那般霸道熱情爆發的情況下,這兩人肯定是要發生些什麽。
果不其然,看完薑老板這脖子就知道昨晚的戰況一定很激烈了。
梁夢很滿意,於是對著抬起大拇指就是幾個大大的點讚動作。
“薑老板威武,薑老板昨晚辛苦,哈哈哈哈……”
她的話裡滿是促狹,再加上那昭然的打量目光,薑韻當然知道這人是在說什麽。
她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捂了捂脖子,清聲咳了咳。
“有正事嗎?”
這話說的多明顯,梁夢怎麽聽不出來,薑老板這是氣急敗壞趕人呢?
不就是想說沒正事就出去唄,誒~就偏不如你意,真就有正事了。
梁夢想到來這的正經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行為舉止都變得嚴謹端莊,倒是看不出剛剛那輕佻不靠譜的樣子了。
“根據我這段日子的考察,按照他們現在的行動軌跡,那些酒吧他們應當不會考慮了,那肯定隻盯著你這邊了……
你對於他們的“安全性”他們肯定也要考察一番……所以,你要小心些……”
說著,梁夢抬眼對上薑韻的眸子,嘴唇動了動,又斟酌了一下。
“還有……昨晚那個姑娘,要是不想讓她染上這些是非,這些日子還是不要來往的太密切了。”
“我知道分寸”薑韻對上那人審視的目光,語氣低沉,“陳叔那邊現在怎麽樣?”
“放心吧,陳叔聯系了稅務局那邊的人,現在顧國恩手下的那些帳目夠他自己忙活一陣,暫時不會騰出手來的再做些別的。”
至於別的指什麽,梁夢沒有明說,可是兩人都心知肚明。
往後的日子裡,許沁柔還是一如既往的來酒吧裡面,可是她發現,不管什麽時候來,不管她再做些什麽,都再看不到那人的身影。
一天,兩天……一周,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許沁柔也越是焦灼,她不明白,那天還說著要對自己負責的人,怎麽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眼看著到了一周了,依舊沒有薑韻的身影,她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她沒再上台成為裡面活躍的一份子,而是在下面的看台處找了個角落坐著,看似不動聲色卻是觀望著每一處。
忽然間,肩膀上多了些重量,她的身子猛然怔了一瞬,眼裡亮了些轉身望去,一個不算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許沁柔皺了皺眉頭:“你是?”
“薑韻在哪裡?”
許沁柔看著眼前的女孩,年紀並不算太大,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簡潔的馬尾顯得整個人倒是別樣的青春,可是問的卻是那人的名字。
許沁柔拿不準她和薑韻的關系,心裡隱隱有些吃味,可她現下卻也只是恰到好處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要找的人我不認識”。
大概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顧清怔了一瞬,但比起這些她更加擔心薑韻的安危,便直接道明了彼此的身份。
“許沁柔,別再彎彎繞繞了,薑韻有危險,你有沒有辦法聯系上她。”
對於這人知道自己身份的震驚還沒緩過來,後面的話卻給了許沁柔當頭一棒,她來不及去分析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假的她也認了,可是唯獨不能是真的。
她暗暗忍下心中莫名的焦躁,又看了那人一眼點了點頭便拿出了衣袋裡的手機。
不知怎的,明明還沒怎麽樣,手卻有些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她翻到聯系人的頁面,沒有分毫的猶豫就撥了過去,一遍,兩遍,三遍……全是無法接通的語音傳來。
不排除那人是不想接的可能,可是聯系女人剛剛說的話,許沁柔根本放心不下。
她慌得很,以至於手腳都有些脫了力氣,想到些什麽,她抬頭在四周搜尋了一遍,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立馬小跑了過去。